叶冰裳毫无生机地靠在他的怀中,嘴角地鲜血不断地渗出。
仲溪午用衣袖擦拭着,不断地呢喃:“你说过要给我一次机会的,阿浅……你怎么可以食言……”
他明明都做好了一切,家主夫人的衣裳都已经开始制作,她的房间也装饰着,她的心也开始向自己靠近。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您为什么要杀她?”仲溪午抬头看着长公主,那双悲痛的双眸带着绝望,“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儿子这辈子一直都在等的……人啊。”
长公主被他的眼神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想到仲家又镇定起来。
“溪午,你身为仲家家主就应当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是小孩子了,权衡利弊不需要我再来教你吧。”
“权衡利弊?”仲溪午被气笑了,“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刻不是听您的,我现在就只是想要一个女人,都不可以么。”
“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与我不合适,我已经开始准备让她正大光明的住进仲氏园,让她不受争议。”
“可是这一切都被您给毁了,哪怕是让她活着,我远远的看着她也可以,但您却连这点儿指望都不给我。”
仲溪午说到最后几乎失声,“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就可以得到她了……”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溪午,你最近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说完,便让人将叶冰裳抬走,仲溪午紧紧抱着叶冰裳,不准任何人去触碰。
“滚!”仲溪午抱着叶冰裳,警惕的盯着四周,“连她死后的尸首都不给我么?”
“你留着又有何用。”长公主问道。
仲溪午不说话,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回自己的屋子,可是长公主怎么可能会让他将人留下呢。
她直接挥了挥手,暗处的人迅速围着仲溪午,将人直接抢了过去。
“阿浅!”仲溪午抓着叶冰裳的衣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放开她!”
随着叶冰裳被人带走,仲溪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溪午!”长公主连忙走到他的身边,“难道是我做错了么。”
江南
叶冰裳在一处幽静的小院中醒过来,她对自己没死的事情没有感到一丝惊讶。
她原本就服用了解毒的丹药,随后又服用了假死药,不管长公主杀不杀她,她都不会死。
最主要的是,她安排了人躲在暗处,一旦她喝的不是毒酒,就立马来救她。
伍朔漠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醒来后先是眼睛一亮,之后又开始抱怨。
“你可终于醒了,再不醒我都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叶冰裳望着他的方向,只见伍朔漠的眼底泛着乌青,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是照顾她多日的样子。
她张开手,让他抱住自己,“之前不是说过么,我会昏睡很长一段日子。”
伍朔漠下巴处的胡茬磨着她娇嫩的脸蛋,“这不是看你一直没醒么,这都睡了将近一个月了,我怎么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