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她?”宫远徵脸上带着嫌弃,“那还不如再多睡会儿。”
“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你,你昨天晚上是去做贼了么?”
叶冰裳戳了戳他脸上浓重的黑眼圈,又想到今早上起来时宫尚角的那张黑脸,疑惑的问道:“还有宫尚角,他和你一起做贼了?”
宫远徵听到宫尚角这三个字就气的牙痒痒,昨天晚上他抱着姐姐睡得正香就被宫尚角踹了一脚。
他还以为是他哥睡觉不老实,就没在意继续睡,结果!宫尚角又踹了他一脚!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宫尚角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他还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就看到宫尚角将叶冰裳抱了过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这他能忍?
他直接从叶冰裳身上跨了过去,睡到了正中间,然后将屁股对准他哥,抱着人继续睡觉。
再然后,他那杀伐果断、冷静自持的哥哥——宫尚角就一直踹他的屁股,他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直接给叶冰裳点了睡穴,跟他哥友好交谈了一个时辰,才睡着的。
但这些是不可以说的,宫远徵编了一个像样的理由,“我昨天晚上有些失眠。”
“你们一起失眠?”
“对啊。”
叶冰裳:“……”
……
宫尚角当上执刃后,将宫门管理的井井有条。
雾姬夫人的那身武功被废除,关在羽宫,一生不得外出。
云为衫与云雀也见了面,了解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毒。
她想要离开宫门,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可慢慢的被宫子羽的真挚打动,她选择留在宫门。
上官浅被当做执刃夫人候选的位置留在了宫门。
很快,上元节便到了。
“阿徵,这个花灯,你不要修了吧。”
“为什么?”宫远徵放下手中的花灯,疑惑的问道。
“它看起来很旧了,但是依旧很干净,这说明这个东西的主人很珍视它。”
“可是它破了。”宫远徵将脏的和破损的地方指给她看,“要是修好了,哥哥会很开心的。”
叶冰裳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脑袋,声线愈加温柔,“可是阿徵,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好。”
“如果我给阿徵的东西被弄坏了,而我又刚好不在阿徵的身边,宫尚角将那东西修好了,你身边那唯一想念我的物什没有了,你会开心么?”
“姐姐不会离开我的。”宫远徵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眼睛渐渐红了起来,“我哥他……”
宫尚角带着金复回到房间,视线落在被动过的花灯上,他的脸色一变,“你们动过灯了?”
宫远徵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冰裳握住手腕拉到身后,“是我好奇,翻动了一下,对不住。”
宫尚角见花灯如之前一般模样,松了口气,又看到叶冰裳紧张护人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
“我没有怪你们。”
“那我们还要出门么。”叶冰裳才不信这人此刻说的话呢,若那个花灯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她和阿徵得被训一顿。
“当然要出去,棋局都布好了,怎么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