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贾管事,他的儿子应该病逝了吧,他会不会迁怒当年夸下海口的宫唤羽呢。
叶冰裳轻轻地笑出了声,她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她已经想到了那个少主事情败露时的崩溃了。
“姐姐。”宫远徵换了身衣服,见这人站在院子发呆,便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除了一片黢黑,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呢。”他好奇的问道。
“阿徵,要变天了。”叶冰裳看向他,意味不明的说道。
“嗯?”宫远徵疑惑的看了看天色,今夜的月亮还是很亮的,“这也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啊。”
“不是下雪。今夜有些不太平,宫二先生受了伤,现在被执刃叫去了执刃殿。”
“什么?”宫远徵一听哥哥受伤了,顿时就不淡定了,他连忙开口问道:“受了什么伤?可还严重?”
“伤在腹部,似是被暗器所伤。”
“他……为何不找我。”宫远徵的眼睛黯淡下来,有些委屈,“以往都是我为哥哥上药的。”
“你不是在审问刺客么,他怎么去找你?”
“也是。”宫远徵的脸色稍稍好了些许,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她的双手,开口道:“你帮我哥换的药?”
叶冰裳点了下头,“你不在,只能我来换药了,总不能让宫二先生的伤口一直流血吧。”
宫远徵如果有尾巴,那一定是焉了吧唧的垂在下方,他撇了撇嘴,果然哥哥回来就要跟自己抢姐姐。
“阿徵,我们一会儿还是去看看宫二先生吧。”叶冰裳歪了歪头,看着委屈巴巴的小狗,“他受了很重的伤,可能回来的路上就晕倒了。”
宫远徵听到这话,也不顾着吃不吃醋的问题了,直接拉着叶冰裳飞快的向执刃殿跑去。
宫尚角走出大殿便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他急忙抬头望去,少年一席蓝衣墨发映入眼帘,他的眼眸渐暖。
“远徵。”
宫远徵关切地走上前,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腹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一年未见,说不想念,那是假的。
他已经准备了各种的暗器与毒药,就等着哥哥来取了。
宫尚角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宫远徵,“给你准备的,还有一些衣物,稍后让人给你送到徵宫。”
宫远徵打开盒子,各式的精致小铃铛整整齐齐的放在盒子中,他的鼻头一酸,强忍住泪意,开口道:“我还以为哥哥不当我的哥哥了。”
“怎么会。”宫尚角发白的唇瓣抿了抿,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哥,你对我真好。”
宫尚角从来没有对宫远徵生过气,他看着宫远徵,就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子耍脾气,哪怕是在自己的面前故意的与叶冰裳亲昵,他也不会不要宫远徵这个弟弟。 毕竟,宫远徵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少年,他用自己稀少的爱意将远徵养成了现在这副桀骜娇矜的模样,用了好多好多年,怎么会不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