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宫远徵轻声低喃:“不愧是个妖精。”
翌日
叶冰裳醒得很早,天还没亮便起来了,洗漱了一番,去花园的凉亭吹风。
凉亭,清雅如翠,在水边种满了冬日开放的花草。
因着她的灵魂进入到了这具身子,也就慢慢的不怕冷了,甚至可以在冬日中穿着单薄的衣裙。
她在手中折了一枝梅花,轻轻晃动着脚踝,轻声问道:“阿徵,你还要偷看到何时。”
宫远徵从梅花树后走了出来,他走到叶冰裳面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猜的这么准?”
“当然。”叶冰裳斜靠在柱子上,梅花置于腿上,仰头看着他,“我闻到了阿徵身上的味道。”
宫远徵嗅了嗅袖子,没有闻到什么,“我身上有何味道。”
“只有我可以闻到的味道。”
“什么味道?”
叶冰裳眯着眼,闻了闻梅花,“描述不出来,反正很好闻。”
宫远徵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也没在意,直接在她身旁坐下,递给她一小瓶的蜂蜜水。
“这是?”叶冰裳接过玉瓶好奇的问道。
“蜂蜜水。”
叶冰裳恍然,将蜂蜜水喝完,“谢谢阿徵。”
宫远徵揉了揉她的脑袋,“今日起床可有头疼?”
“并未。”
宫远徵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可还记得昨日发生的事。”
“什么事。”叶冰裳一脸茫然,她昨天说什么了么。
“你说我不适合出现在女孩子的梦中。”
他就这么吓人么,还不适合出现在女孩子的梦中,他适合的很。
“我不记得了。”
宫远徵抿了抿唇,周身的气压有些低,愈发地确定她认为自己吓人。
“不过,我应当是知道是什么意思。”
叶冰裳那双流转的眼眸微微颤动,犹如春波荡漾,她在他即将炸毛之前,轻声开口道:“阿徵这张脸,犹如梦中仙子,娇艳绝伦,任凭谁也无法去抗拒魅力。”
宫远徵僵立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放肆。
“你……”
“我说错什么了么?”
叶冰裳好奇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纯真而清澈的气息,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说错话,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好看。
宫远徵羞地吐出几个字,“你……不知羞耻。”
“我实话实说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宫远徵忽然凑近她的脸,花辞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你……是不是……喜……”
“远徵弟弟。”
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了他的话语,两个人同时看向那个方向。
“哥哥。”
宫远徵的眼睛亮晶晶的,跳下护栏走了过去。
叶冰裳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靠在柱子上与那人遥遥相望。
“哥哥怎的来我这儿了。”
来人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眸子犹如泼墨一般深邃,黑瞳底下是一股寒凉,似乎天生就透着冷漠的气质。
他在看向宫远徵时,倒是多了几分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