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
“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只敢献祭无辜的潇河流域百姓,”
“不久之后,这邪神一定会被我抓到,”
“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希望龙凰殿下,到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大禹手禹皇剑,威严的面上,充斥着滔天的杀意。
他微微转身,郑重的对着张匪拱了拱手。
张匪是龙族,也或许是凰族,
但不是人族。
事已至此,大禹想让人家帮忙,礼数一定是要做周到的。
张匪认真点头,回道,
“司空兄不必客气。”
“必要时刻,我会出手!”
接着,张匪转头望向左肩上的覃溪,轻声道,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覃溪撇了撇嘴,
“要是让人不开心的话,”
“那就不要讲了,”
“我不听,我不听~~”
张匪:“??( ? )??,我偏要讲,你也必须听。”
张匪将覃溪的头抱起来,目光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覃溪,你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头。”
“之所以还有人的意识,还能开口说话,”
“是因为这座尸山血海比较特殊,”
“应该在滋养着你的血肉与灵魂。”
“但事实上,你已经死了几年了。”
“刚刚司空说过,我们不会放过制造这座尸山血海的邪神,”
“姑且称呼那个畜生叫做【邪神】吧。”
“一旦我们杀了邪神,这座尸山血海也将不复存在。”
“也就是说,你也会……”
“不复存在!”
“我们的相遇,注定是短暂的。”
张匪的话音落下,
覃溪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她呆愣了好一会,
才带着哭腔道,
“小哥哥,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要死去,还是要魂飞魄散。”
“我已经死了几年了,”
“一旦这座尸山血海不存在,”
“我的魂魄,就散了。”
“我的头,会在瞬间腐烂,”
“眼球带下来,牙齿会脱落,”
“血肉会风干,只剩下一具骷髅头。”
“我……”
“嘤嘤嘤嘤嘤嘤~~~~”
张匪目光悲伤的捧着覃溪的人头,
没有再说话。
覃溪哭T﹏T好一会,
才慢慢止住啜泣声,
“算求咯,”
“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
“这次能活过来,就已经很满足咯。”
“而且,上天还让我遇见了张小哥哥,”
“张小哥哥那么帅,那么温柔,声音还那么好听,”
“相比于我那几个小姐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嘞!”
“张小哥哥,遇见你很开心,”
“要是有来世,”
“张小哥哥,”
“我一定要嫁给你撒!”
“张小哥哥,来世我们还会再见吗?”
“再见的时候,你一定要幸福。”
“今世已经没有我了。”
“可你还是开心,要……”
面对着覃溪喋喋不休的话,
大禹有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出声打断了覃溪的话,对着张匪问道,
“龙凰殿下,”
“你说覃溪还有救吗?”
张匪微微转身,看了一眼覃溪,云淡风轻的道,
“嗯,有救的!”
覃溪:“???”
“我有救你他妈不早说,”
“你这瓜娃子,诚心想看老娘出丑对吧?”
“我踏马的……”
“你开心幸福个鬼!
“老娘跟你拼了!”
覃溪两侧脸颊鼓了又鼓,
跟个仓鼠似的,
小脸更是通红不已。
张匪伸出一双大手,
没忍住捏了捏覃溪脸颊,
而后才接着道,
“为了避免你出去之后魂飞魄散,”
“可以用养魂木的方式来解决!”
大禹听完张匪的解决方式后,十分惊讶,
“养魂木,三大神木之一,
“可以佩戴身上滋养魂魄元神,慢慢让神识壮大,还可以寄居魂魄,保证神智不散。”
“连这样的神木,龙凰殿下竟然都有随身携带者。”
张匪笑了笑,回道,
“我从龙族圣地出来时,”
“凤舞娘亲正好往我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中塞了一块。”
“没想到,竟在这派上用场了。”
覃溪听到这,已经忍不住眉飞色舞了。
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张小哥哥,我爱嘞。”
“嘞太好咯,”
“我这次要能活下来,”
“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撒!”
可这时,大禹却眉头微皱道,
“魂魄的问题是解决了。”
“可肉身怎么办?”
“就算我们将覃溪的肉身全部找到,将之拼接好,可是……”
“那毕竟是死去了里面的肉身,”
“一旦失去尸山血海的滋养,”
“顷刻之间,就会化为白骨!”
“要不,我们为其再打造一具肉身。”
“可打造而成的,终究没有自己原本的用着舒服。”
听了大禹的话,
覃溪眉飞色舞的表情,
顿时又垮了下来。
张匪望向垮着一张批脸的覃溪,淡淡道,
“肉身的问题也可以解决。”
“覃溪生前是被大卸八块的。”
“我们要找到她所有的肢体。”
“之后,放在这里!”
张匪打开乾坤袋,
直接取出来一座冰封灵柩。
“这冰封灵柩,是采用千年玄冰打造,可以隔绝外界一切之因果。”
“肉身放入里面,”
“别说几年,”
“就是几千前,”
“尸体都会一如当初活着那般。”
“说起来,这冰封灵柩是我祖父给自己准备。”
“我祖父一生作恶多端,怕自己死后被仇人寻到尸体,再给挫骨扬灰了,”
“于是为自己打造了这可以隔绝外界因果的冰封灵柩。”
“可是我离开龙族圣地那天,”
“我爹从我祖父房间里,将这冰封灵柩给偷了出来,塞入了我的乾坤袋中。”
“说让我遇见危险之时,就进入这里面避一避。”
“没找到,今日也派上了用场!”
当张匪一番话说完,
覃溪高兴的差点找不着北。
“太棒了!”
“棒棒哒!”
“接下来,”
“我们就去寻找我散落在不同地方的肢体吧。”
张匪也点点头,抱着覃溪的人头就要往前走。
可大禹一伸手,拦在了张匪的身前,微微低头,对着他怀里人头问道,
“覃溪,你记得这座血肉通道的最深处,”
“有什么吗?”
覃溪眨了眨眼,回道,
“最深处,”
“好像是一座祭坛。”
“对了,我就是死在那里的。”
“在那里,被人给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