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经年的记忆,缓缓浮现在赵队的脑海之中。
想想,那还是先秦的时候。
那时,姓氏都还讲究姓与氏,不像现在姓氏姓氏,只讲一个姓。
在那个时代,男为尊,女为卑。
男子有姓不称姓,女子有姓却无氏。
姓为家族之姓,家族之下又有众多分支,而这些分支便是氏。
能以氏冠名的,就是当时的荣耀。
那一年,他赢姓,赵氏,单名一个政字。
后人称他为赢政,而和他一路走来的人,叫他赵政。
他属于赢姓赵氏一脉,而这一脉,便是秦王正统血脉。
他奋六世之余烈,首次完成了一统华夏的丰功伟绩!
随后,南平百越,北击匈奴 、废分封,代以郡县制。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 、修长城,通西南。
至此,东方巨龙开始彻底凝聚成型。
盘旋世间之巅,镇压全球气运,近达两千余年。
而那一年,他年仅39岁。
本以为剩余的日子,跟先辈一样,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偏偏有一天,一个自称是宛渠国的人,发来文书,说是要来觐见。
他闲来无事便允了。
可岂料,不久之后,一艘犹如小山一般的螺纹舟。
一日千里,突然出现在了咸阳城外的天空。
轰动全城!
后来听宛渠人说,这船叫沦波舟。
能上天,能下海。
莫说日行千里,就是日行万里也不过尔尔。
他虽为一代始皇,也大为震惊。
后来舟上下来一人,自称是宛渠人,身高十丈,周身披着五彩羽翼,十分得瑟。
而最为特殊的是,这人相貌十分奇特,眼睛很大,耳朵长在脖子上。
不久,两人促膝长谈。
这宛渠人吹牛,说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日行万里,现在年纪大了也就开着沦波舟,四下逛荡逛荡。
而这还不是他吹的最大的牛,吹得最大的是,他居然说自己那边一日万年!
这话当场就把始皇帝给吹麻了。
以为是神人!
他还给始皇帝,讲述了很多上古秘闻,上至炎黄,下至商周。
临别前,还给了始皇一把剑。
后来始皇命人仿造,结果意外得到了铬盐氧化法与金属记忆锻造法。
可使剑身千年不腐,万年不屈。
端的神奇无比。
也是至那一年后,他始皇居然开始坚信有神仙一说。
而后命各大方士疯狂炼丹,研发长生之术。
最后还派下徐福这龟儿子东渡,寻找长生不老药。
结果自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最终吃了太多毒丹,最后一次出巡的时候,魂断邢台沙丘。
终年49岁。
也是那一年,李修闲下山炼心,听闻民间流传有宛渠人到访的奇闻异事,便一路探查。
最后,顺着宛渠人的气息,一路查到了皇陵中的秦始皇。
一颗九转还魂丹下去,才把嬴政拉了回来。
醒后两人畅聊许久,又得知大秦已二世而亡。
心灰意冷间,不再留恋俗世风云。
自此,始皇归入长生宗,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而今,那熟悉的气息再度袭来。
饶是始皇也心惊不已。
当年若没那人,他说不定也不会如此迷恋长生药。
也不会这般早死,大秦也绝对不会二世而亡。
有时候他都觉得,那宛渠人是故意诱导他,让他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尤其是进入长生宗,踏上修仙之路后。
他才发觉,那宛渠人究竟有多强。
他毫不怀疑,当年的那个宛渠人,若是动了杀心,可以毫不费力的用一根指头就碾压死自己。
但最后,居然没有…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
很快随着一群人的渐渐到来。
突然人群中一道神念飞来。
“果然是你?”
收到这道神念,赵队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一道神念放出,直接回撞回去。
“你果真是当年那个宛渠人?”
“哈哈哈,此番醒来,没想到还能遇到老熟人。”
“你来做什么!”赵队浑身一寒,神念冰冷的喝问回去。
“没做什么,就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结果。突然发现这华夏文明,居然还没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甚是好奇。”
始皇一听,眉头紧皱,却也没作声。
他实在看不透这宛渠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甚至看不透是敌是友。
可这时,宛渠人又释放了一道神念。
“我通过一名少年的脑电波,得知了一个视频,在上头看到了你身影。此方就是来确认一下的。”
“没想到还真是你。”
“难不成造成华夏文明,至今还未湮灭的原因,就是你?是你在背后守护华夏?”
说这话的时候,宛渠人显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又想了想。
“我虽只是一道脑电波跟来,但也好歹算是故人相见。”
“既然是故人相见,我便送你一份见面礼吧。”
始皇依旧沉默不语。
“有人已经在试图打破公约,以你的实力守护不了华夏的!撤吧!”
“谁?!”始皇虽惊,却并未退缩。
哪怕他完全听不懂那厮在说啥。
自己明明都在村里,还守护个鬼的华夏啊。
关键是,谁想对华夏出手?
可也是他这一问,那宛渠人的神念,显然也是一愣。
好像颇感意外的模样。
旋即,想了想又是回道。
“没有文明可以幸存!最多三年,三年之后,他们必将打破公约。言尽于此。”
此音落下,这股神念彻底消失。
“走了?”赵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李修闲。
“嗯,走了,并无恶意。”
“他刚才说的那些?”
李修闲摆摆手,他知道赵队想要汇报什么。
毕竟他们两人的神念对话,是单线链接的,外人不可能窃听到的。
可李修闲还是耐心解释一句。
“你们说的,我都已知晓,不必重复。而且那人用的并非神念。准确的说是念力,这种东西很容易窃听,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这…”赵队大惊。
他只知道宗主强,可不知道宗主究竟有多强。
现在居然窃听他人神念交流,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可见恐怖。
甚至,他怀疑那宛渠人,从头至尾都没注意过自己身旁的李修闲。
只是把自己当做了这村子的领袖。
问题是,自己别说是什么领袖了。
就连这堂主身份,都是人家你推我让,让出来的。
实在是一些大佬,对这些虚名毫不在意啊。
最关键的,堂主得干活啊…
巡逻,查岗,保治安,哪个不是费精力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