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滴个乖乖,你要提亲的真是王府的姑娘?”媒婆一见孙龙这煞有其事的样子,渐渐地有些相信了。
可扭头一看他就带了四个人,抬了三个箱子的聘礼。
就这个手笔,敢进王府这样的地方?
媒婆不禁皱起眉,一会儿他们该不会被人给扔出来吧?
一脸忐忑地等着,不多时,那守卫便出来:“你随我进来吧。”
“多谢。”孙龙拱手。
就这样,几人进了王府。
守卫将人带到前厅后,落下一句:“在这儿等着。”就出去当差了。
几人在里面很局促,也不敢乱动。
只有媒婆新奇地到处看:“哎哟哟,我还是第一次能进王府说媒,老娘我出息了...”
丫鬟端着茶水进来:“几位稍坐,王爷王妃一会儿就来。”
“多谢。”孙龙朝丫鬟们拱手,谦恭有礼。
几个丫鬟掩面轻笑:“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们是下人,怎么好同我们见礼。”
说着,几人说说笑笑 地下去了。
孙龙心跳加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些慌乱。
媒婆则是这里那里到处摸摸,嘴里赞叹不已。
此时,只听得外面一片声音响起:“参见王妃。”
孙龙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站起来,绷直了背。媒婆也是瞬间低下头来到大厅中间等着迎接。
顾珊珊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知道孙龙来意,顾珊珊很高兴,他还算是个守信的人。
“参见王妃。”孙龙以及他带来的人纷纷跪地行礼。
顾珊珊笑着抬手:“免礼了。”
“剑秋,去请赵小姐。”顾珊珊吩咐完便在上首坐下,“坐吧,别这么拘束,这位,”她看向孙龙旁边胖胖的妇人问,“是媒婆?”
“是。”孙龙应下。
媒婆扬起笑脸:“回王妃的话,民妇在这京城周边那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媒婆儿了,经过民妇说媒的夫妻啊,那全都是和和顺顺,儿女双全。”
顾珊珊轻笑:“好,那就有劳了。”
不多时,剑秋带着脸颊微红的赵楚楚来到大厅。
“楚楚见过王妃。”赵楚楚行礼,快速与孙龙对视一眼,继而又害羞地低下头。
“好啦,正主也过来了,我就转达一下我家王爷的意思。”顾珊珊忽而变得有些严肃,身上的气场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孙龙,楚楚乃是我家王爷的义妹,因此,她就是我楚王府的千金小姐。
而今你虽身无功名,但我家楚楚喜欢你,我们也不好拆散鸳鸯。
日后你们若是成亲,你切记不可荒废学业。待日后金榜题名才不算枉费王爷之信任,楚楚之托付,你可明白?”
一番话气势不减,孙龙当即跪下:“还请王爷王妃放心,我孙龙不才,学业尚可,今生必不辜负楚楚一番心意。”
赵楚楚心里有些感动,不仅仅是王爷王妃待她如亲人一般好,更是庆幸自己能遇到孙龙这样的人。
顾珊珊很满意,在媒婆的见证下,两人合了八字,将婚期定在半月之后。
顾珊珊考虑的是到时候大军出发,她和景鑫都要离开京城,这要是一拖,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办了。
干脆将时间提前,还能一起见证一下。
孙龙出去的时候眉开眼笑,整个人感觉身子都轻了,开开心心地回家禀报好消息,得赶快准备起来才是。
眼见着入了秋,树叶慢慢的地披上了黄色外衣。
这些日子景鑫格外的忙,总是早出晚归。
有时候顾珊珊会等他,有时候实在等不住了,会给他留两盏灯,自己先睡去。
赵楚楚婚礼过后紧接着就是孙暖和鹏羽的婚礼,顾珊珊忙得晕头转向。
唉,其实下人众多,她也不必操心什么。
但是她就是很操心,处处安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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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元皇宫
新帝巫马淳正在与后妃们嬉戏,太监来报:“皇上,大将军觐见。”
巫马淳眼睛上蒙着一圈白绸,听到太监的话,他伸手取下眼睛上东西,大手一挥,在场的宫婢奴仆以及后宫的嫔妃们全都恭恭敬敬退下去。
巫马淳有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中带着狠厉,让人不觉有些害怕。
不多时,东元大将军谢必安迈着大步走进来:“参见皇上。”
巫马淳点点头,转身进了宫殿之内,手里的白布顺手扔给了身旁的太监。
“消息回来了,西元京城起了疫病,已是无暇顾及边疆之事了。”巫马淳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看着十分慵懒,“如此一来,就剩下一个张金陵。”
“陛下的意思是...”
“孤可不是父王那般没有魄力的帝王,西元这片沃土,孤非取不可。”巫马淳眼里浮现出一丝疯狂,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以及指尖隐隐翻出黑烟,“这一次,孤看他们还怎么玩儿...哈哈哈哈...”
“臣,这就回去整顿三军,随时听令。”谢必安拱手,一身盔甲很是威武。
谢必安早年是与西元作战的总指挥的副将,这些年一跃升任成东元国一等大将军,手握四十万大军调度之权,乃巫马淳心腹。
“他怎么样?”巫马淳看着谢必安,唇角微勾,“没死吧?”
“没有,能言语,只是依旧不能行走。”谢必安本是准备退下的,听到问话又停下来,“陛下要用他?”
“这可是一张底牌,轻易不能亮出来。”巫马淳唇边勾起一丝邪魅,“下去吧。”
“是,臣告退。”谢必安倒退几步,而后转身出了大殿。
“永安呐,你说这场仗,谁会赢?”巫马淳状似随口一问。
身后的太监心中一个激灵,这问题他怎么好回答啊?
赶紧弯腰给巫马淳倒茶:“陛下深谋远虑,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一、统、天、下、”巫马淳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随后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一统天下,说得好...”
永安心里松口气。
巫马淳扭头看着永安,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那要是输了,又当如何?”
永安脸色一白,赶紧伏地跪下,声音有些颤抖:“陛下圣明,我东元将士骁勇,将军更是久经沙场,此役定能大获全胜的。”
“这是干什么?”巫马淳故作不解,“孤就是随口一问,平身吧。”
“谢,谢陛下。”永安缓缓起身,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巫马淳敛下狭长的眼眸,眼里看不出喜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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