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珊珊还是不明白。
剑秋凑近顾珊珊耳边，小声解释：“小姐，有的人之所以会听命行事，是因为她们的主子会用毒药来控制她们，以防止她们叛变。”
“哦。”顾珊珊了然，这倒是在电视剧里没少看到。而后她看着孙暖，一脸担忧，“师父，难道景玉泽给你也吃了毒药？”
“嗯。”孙暖眼神暗了暗，“跟在他身边的人都要吃，每个月给一次解药，他不相信任何人。”
“那，没有解药会怎么样啊？”
“会剧烈腹痛，直到肠穿肚烂而死。”孙暖叹口气。
之前顾珊珊让她跟着一起回来的时候，孙暖也犹豫过。
可是完不成任务也是个死，反正都要死，那就让自己临死前的这段日子，活得阳光一些吧。
顾姗姗有些不开心：“师父，那是什么毒，可有解药吗？”
“特制的，解药只有景玉泽才有。”
顾珊珊敛眸深思，而后她想到什么，问：“那中毒了会有什么样的症状啊？”
“平常与常人无异，发作的时候会突然发冷，冷的厉害。而后腹部就像是有人在撕扯内脏一般，很疼很疼。”孙暖皱着眉，似乎并不想去回忆毒发时的感觉。
“师父，景玉泽让你潜伏在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她前面就想问这个问题的。
“让我给王爷下毒，要在你们成亲之前，要了王爷的性命。”孙暖说着，小心翼翼去看顾珊珊的脸色，“就是我们服用的这种毒，不过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已经将那毒药毁了。”
果然，在听到孙暖这话，顾珊珊眼里陡然蒙上一层寒霜。
要了他的性命。
顾姗姗真想爆粗口。
她家羡之是掘过景玉泽家祖坟吗？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拿回解药的。”顾珊珊握着孙暖的手，眼神很清澈，也很坚定，“总不能让你白收我做徒弟吧。”
孙暖怔了怔，第一次有人这般关心她，心里有些感动。
她咬了咬唇：“珊珊，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
自从亲人去世，她便一个人四处漂泊。
她以为孤独已是常态，淡漠就是人心。
直到遇见了顾珊珊，这个如阳光一般的女孩子。
她看人的眼神让人觉得很舒服，给人感觉是平等的。
“你还有伤呢，早些休息，安心住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对了，你抓紧做一张景玉泽的面具给我。”
“好。”孙暖大概能猜到她想干什么，当即应下。
顾珊珊带着剑秋出去之后，孙暖看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许久，她眼眶滴落两滴忍了很久的泪水。
顾珊珊一路无话地回到院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拿到解药。
这时候，一只喜鹊落在窗户上。
“珊珊，我回来了。”
“花花？”顾珊珊起身来到窗户跟前，“哟，上哪儿过冬去了？”
“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
“还行吧，一般般想。”顾珊珊笑道，而后她看着花花出神。
心里有个想法，她凑近花花说道：“花儿啊，你帮我个忙呗？”
花花：“我才刚回来，你有点儿人性行吗？”
“下次给你弄好吃的...”顾珊珊笑嘻嘻地看着花花，“你去淮王府，帮我盯着景玉泽，然后把他的行程告诉我。”
“嗯，好吧。”花花转了两圈，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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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丫鬟端着参汤叩门几声后，进了书房。
“郡王，郡王？”丫鬟是新来的，进门后没有看见人，她有些疑惑。
“郡王？”再次小声唤了一声，还是没见回应。
丫鬟便端着托盘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诶？
厨房是说郡王在书房啊，怎么没看见人。
要是没送到郡王跟前，自己被罚了怎么办？
正想着呢，突然，丫鬟看见书房后面似乎有什么响动。
她想着应该是郡王在里面，过去禀报一声，该喝参汤了。
丫鬟小心翼翼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书房后面有一个没有完全关上的门。
像是书架挪开了，丫鬟也不太懂密室之类的东西，轻轻移动脚步往里进。
景玉泽手里抓着一个小厮，另一只手的手掌不断溢出黑色烟雾。
那小厮刚开始还在挣扎，渐渐地，身子便软了下去。
景玉泽手一松，那小厮便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拖下去吧。”景玉泽吩咐。
他身后站着信朋，信朋拱手：“是。”
景玉泽回头，嘴角满是鲜血，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邪肆一笑：“不错，本郡觉得血脉通畅，内力浑厚，很不错！”
那丫鬟看见景玉泽转身的那一刻，瞳孔狠狠一颤，郡王竟是在，在吸血？
密室里面只有烛光，跳动的光芒映射在景玉泽脸上，将他唇边的鲜血衬得格外醒目。
面上噙着妖冶般的笑容，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十分瘆人。
丫鬟张大嘴，吓得呼吸短促，像是有些吸不上来气。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看够了吗？”景玉泽语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信朋拖着尸体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脸惊诧，吓到失去行动能力的丫鬟。
心里有些叹息，唉，看来她跑不掉了。
“去办你的差。”景玉泽幽幽开口。
“是。”信朋拖着人出去。
景玉泽伸手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而后还将手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儿。
像是在欣赏一般。
抬步往外走，来到门口那丫鬟站着的地方，他轻轻一笑：“怕吗？”
丫鬟面无血色，下巴乃至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
想跑，可双腿软得厉害，一步都挪不动。
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嗓音颤动：“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还请郡王饶命，饶命....”
“饶命？好啊。”景玉泽微微一笑，看上去很是温和。
他伸手将丫鬟从地上拉起来:“本郡今日已经练完功了，不杀你，你进去吧，明日才用得上呢。”他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很愉快的事情一般。
那丫鬟听到景玉泽的话，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真是没用。”景玉泽瞥了眼地上的人，“红袖。”
红袖闻声进屋，面上一派坦然之色：“属下在。”
“丢进去吧。”景玉泽淡淡吩咐，“通知临风，明日本郡去祥和楼找他。”
“是。”
院子外的树上，没有人注意到一只小喜鹊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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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小姐，咱们今日去哪儿？”飘絮一边为顾珊珊穿衣服一边问。
“去祥和楼，景玉泽不是也去吗？”顾珊珊打着哈欠回道。
剑秋想了想，还是提醒：“小姐，王爷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
王爷可是最见不得小姐同景玉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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