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的酒楼啊?你可真省钱。”赵鸢鸢笑看着她问,“喂,那个景玉泽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被赐婚给楚王了吗?”
顾珊珊身子靠在马车壁上,叹口气:“哎,都怪我长得太好看了,没办法,都爱我。”
“.......”赵鸢鸢觉得有点恶心,“你,现在算是本郡主的朋友了,那,你能不能,”
“不能。”顾珊珊答得很是干脆。
“??”赵鸢鸢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好事你肯定不会犹犹豫豫的,所以一定不是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我当然要拒绝了。”顾珊珊一脸的理所当然。
“顾珊珊你,你这辈子都没朋友吧?”赵鸢鸢没好气道。
哪有这样的人。
“嘿嘿....”顾珊珊一脸痞笑,“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啊?小郡主?”
赵鸢鸢无奈了,她叹口气:“哎呀,你就给我写一份谱子吧。”
“求求我呀?”顾珊珊挑眉,“嘿嘿....”
“顾、珊、珊、”赵鸢鸢咬牙切齿。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赵鸢鸢总是能被气得半死,而后又被顾珊珊一句话轻松哄好。
最终,赵鸢鸢还是如愿拿到谱子,开心地回去练习去了。
.........
淮王府书房
景玉泽坐在一旁,面色黑沉不已。
信朋能明显感觉得到主子身上的低气压,默默垂眸站在一旁。
景玉泽突然笑了笑,抬头看着站在前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杨豆豆,他道:“说说吧,郑文星是怎么回事?”
景玉泽仔细想了想,似乎,郑阳平曾经来过府里,为的就是他儿子郑文星被武院逐出的事。
难道,这件事是因为珊珊?
刚刚在珍品阁里,听珊珊那话的意思,似乎还与面前这个人有关。
杨豆豆身子轻颤,快速地想着该如何蒙混过去。
“嗯?”景玉泽见她不说话,站起身,缓缓来到杨豆豆面前。
杨豆豆不敢抬头去看,低垂的眉眼直到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双男子的长靴。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儿。
突然,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传来。
景玉泽伸手掐住了杨豆豆的喉咙,将人往跟前一提,越收越紧。
杨豆豆瞬间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脸。
“郡....郡王....”杨豆豆艰难地开口,她害怕了,深深的恐惧感瞬间袭满全身。
“本郡耐心有限,说。”景玉泽在她快要晕厥之时轻轻放开了她。
杨豆豆一下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庆幸自己重获新生,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嗯?”景玉泽重新坐下,尾音上调,面上还挂着一丝浅笑,只那笑意不达眼底。
“是,我说,我说,”杨豆豆喘息了好一会儿,她趴在地上,眼眸小心翼翼打量着景玉泽,而后缓缓站起身。
见他低头只顾把玩拇指上的扳指,她心一横,撒腿就跑。
还是先逃离这里再说。
景玉泽不禁笑出了声,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杨豆豆见景玉泽竟然没有追来,心里有些开心。
刚跑到院子,四周便落下好几个服色统一的护卫。
“啊。”
杨豆豆一见自己被包围,眸色一变,主动出击,朝离她最近的护卫下手。
她只知道,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
那护卫甚至没有用全力,几个回合之下,一脚狠狠踹在杨豆豆的腹部,杨豆豆吃痛,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疼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面上冷汗层层。
景玉泽这才走出来,他长长叹口气,像是对杨豆豆的行为很是失望一般。
一步一步走到杨豆豆跟前,蹲下身。
“疼吗?”他依旧笑着。
“郡王,我错了,求你,我说,我全部都说,”杨豆豆身子颤抖得厉害,“那时候,郑文星逼我,他垂涎珊珊师姐的美貌,想要把她,”
景玉泽突然站起身,打断了杨豆豆接下来想说的话,脸色十分难看。
拳头紧了紧:“解决了。”冷冷丢下一句,景玉泽大步离开。
信朋拱手:“是。”
看着地上发抖的杨豆豆,信朋眼里划过一丝怜悯。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杨豆豆终是声泪俱下,不断求饶。
景玉泽已经离开,她只有抓着信朋的衣摆,撕心裂肺地哭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信朋叹口气,他不敢啊!
主子现在的性子早已不似从前,他要不是有从小跟着主子的情分,怕是也已经活不成了。
信朋别过脸,不去看地上的人。
她竟然敢害三小姐,还被主子知道了。这本就是死局不是吗?
主子对三小姐执念很深,信朋纠结一瞬,还是对着刚才动手的护卫吩咐:“带下去处理了吧。”
“是。”
护卫应着,一个手刀劈向杨豆豆,哭声戛然而止。
红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护卫押着人事不醒的杨豆豆离去,她眼神没有片刻停留,与护卫擦肩而过。
“郡王,属下查清楚了,那姑娘是楚王一个故友的妹妹,叫赵楚楚。”红袖将赵楚楚的情况一一禀报给景玉泽。
“想办法将人带出来。”景玉泽淡淡说道。
“可是,”红袖有些为难,“楚王府守卫森严,我们很难进去。”
“那就让她自己走出来。”景玉泽面上有些不耐,口气也重了些,“这件事尽快办,你这样...”
景玉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红袖。
“是。”
........
翌日
今日是西元最热闹的一天,过年了!!
“娇娇啊,别忙了,今儿是除夕,本宫特许你回家过年,初三再回宫即可。”皇后朝正在张罗摆放早膳的顾娇娇柔和说道。
除夕,宫里不办宴会。
皇后觉得大过年的,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
把大臣们都弄进皇宫,着实扫兴。
所以,自从帝后掌权至今,过年,大臣们纷纷可以带薪休沐七天。
除此之外,宫宴也只是在元宵佳节之际,进宫乐呵一阵就行。
这规定一经提出,便得到了满朝文武的支持,除夕夜和家人一起吃吃年夜饭,守守岁多好。
顾娇娇视线看向太子空置的席位,不禁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
随后才转身朝皇后行礼:“是,多谢娘娘体恤。”
“嗯。”皇后点点头,“去吧。”
“是。”顾娇娇应下,恭恭敬敬地带着传膳宫女离开。
景洄看着顾娇娇,直到目送人离去才收回视线。
顾娇娇回到御膳房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换了衣服出宫回家。
“二哥,二哥?”景婉拿着筷子在景洄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景洄回神,看着景婉的模样,他眉头轻轻一皱:“婉儿,你可是咱们西元唯一的公主,举止端庄些,拿着筷子晃啊晃的像什么样子。”
“?”景婉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反问,“我不端庄?”
下一瞬,景婉就跑到皇帝身边坐着,摇着皇帝的手臂告状:“父皇,二哥说我不端庄,大过年的,婉儿不开心了,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