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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暗潮(1 / 1)


暗潮还在默默涌动着,而明面上的波涛早已是压不住了。

避难所对于本次矿民的暴动基本就是以一个“拖”字诀为解决的方法论,拖到矿民没了物资,自然就解决了。

而矿民们似乎是有备而来,他们这次是不准备轻易妥协了。他们轮换有序,既时刻保持着生产以维持着他们居所的温暖,又轮班集聚抗议。

据其中的持妥协态度的中间派透露,他们当中有不少激进的人甚至捐出来自己本就不多的存粮,以充当此次暴动中的公仓。

这等组织能力下来连内务科都坐不住了,阎芜锡趁着闲暇约了龙耘,两人开着个小会商量这件事。

他们之间固然存在矛盾与冲突,但此时的目光与焦点居然聚到了一块儿,也算是一件奇闻。

想让一团散沙的人组织起来本身就是一件难事,他俩在商谈中认定,这么一次暴动定是在其背后有着一个幕后主使者!

这是谁呢?龙耘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秘书科,这么一个部门本身其来源就是上一次冲突后,双方妥协各退一步,按人头比例选出来的成员。

几个部门的成员,再加上内务科管理的差不多1000来号有技能傍身的一类人员,也不过只有2000人左右。

既没有加权投票制度,也没有特殊的计票法式,在按人头计数投票上情况下是压根压不倒矿井难民的群体。

因此,尽管秘书科换过几次主管,但都是矿民那里的人。

不过他们也不在意就是了,按照道理来讲,秘书科确实得负责监察、决策一些事务,但就像南直隶的大明律、睡虎地的秦简一样,它的用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是很大,最多提提建议或者意见就差不多了。

阎芜锡开始还有些护着秘书科,毕竟秘书科的那些矿民和自己手底下的民生股关系密切,而且先前确实是存在相当程度上的合作。

但是在这会儿,除了秘书科那帮人以外,那些难民也大约难凑出具有相当权威性的组织者了。

双方也做出了决定,由与秘书科以及矿民们联系较为密切的阎芜锡发函去责问一下。

信函经人转交到了秘书科,其后在上头的指示下居然给他淹了,石沉大海,无去无踪。

这日子就这样糊涂的过去了。

嘉禾一如往常,夹着本闲书就准备去岗上蹭空调,却来了个同事通知他说:“嘉禾啊,登记处临时缺人手,李北阳正到处找你呢!你得去一趟。”

这会儿他都人都是懵掉的,就这么个年景,还能有事儿?

由于原先登记处的办公地点全部都是被难民给围住了的,嘉禾在同事的带领下才找到新的临时办公场所。

现在的登记处那是人满为患,在工作中断的这期间,前来投奔的难民并没有减少,他们这期间都由行动科领进来暂时接手安置了。

李北阳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应付着各种人和事儿。

一会儿来个人,问道:“龙科长问你这里面有没有三类人员,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

李北阳忙的都没法儿抬头看人,他一面低着头整理手里的报表,一面回答道:“目前有几个疑似的,你得具体问医务科的外派人员。

还有两个已经确定是了,你给他领走。”

那人得了命,应了一声“好”,然后李北阳还是追了上来,他提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大纸袋,将纸袋交给那人后说道:“这是属下孝敬给龙科长的,托你帮我把东西转交给他。”

这边还说着话呢,从隔壁屋有有个人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那脸涨的是满脸通红,气呼呼地抱怨道:“我这边有两个兄弟是死命的不松口,不松口就算了,这俩人的嘴比婆娘还厉害,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认他妈妈的!这几天没工作就忘了活儿怎么干了是吧!平时怎么审就怎么审,上刑!”李北阳教训起来抱怨起来的这么个人。

那来人也委屈,“这行动科富得流油,给这帮子刁民吃的太好了,各个是不饥不饿,养的白白壮壮的,我们上刑的已经被大伤一个了。

那俩人吹嘘自己末世前是城中的健身房教练,现在我们的掌刑人一个个的都不敢上了。”

李北阳听见这话都快晕厥过去了,他提住一口气作出了指示:“那就先把他们放一放吧,等饿他们几天再审。”

等过来一会儿,那人又来回报说:“那两兄弟说,如果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就不走了。”

李北阳掐着人中撑着桌子回答道:“空房间多着呢,你就再征用一个便是,把那个房间的暖气给断了,等到冻着了、饿着了,他们自然会走。”

这时候,从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老李啊,喊我干啥啊?”

李北阳真的是烦死了,他侧过头去大声吼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现在忙得很!”

嘉禾被他这么一大叫给弄懵了,他也不是个善茬儿,同样是回怼道:“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

李北阳被这么一吼这才冷静下来,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他瞬间是转怒为喜:“你可算来了,这里的大局就暂时交给你主持了,我有别的事情。”

他这句话声音是故意说的很大,仿佛就是让别人听的。

然后领着另一大袋东西绕到隔壁的办公室了伏在一边的书桌上写着材料的人,“这袋子是给你们的阎长官的,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在得到了了应允的答复后,李北阳这才准备出门,嘉禾慌忙堵住了李北阳的去路,随即抛出一大串问题:“你要去哪儿啊?啥时候回来啊?我这初来乍到没几天的,登记处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但实际上嘉禾就不想接这摊子,给自己惹上事儿,容易脏了自己的手。

李北阳实在是着急,就匆忙答复道:“他们不敢不听你的话的,那边主计科的王长官喊我有事儿。

你委屈一下,帮我维持一下局面,具体什么时间不确定,我能回来就尽量回来!”

然后再不等嘉禾说上一句话,提着礼品袋子急急忙忙开门就跑外去了。

嘉禾这是属于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了。

人总是有惰性的,那些登记科的人员也不想另开一个冰窖一样的新办公室。

眼见得主持局面的是新领导,众人还是撺掇着方才那人来到嘉禾面前抱怨。

那人将故事稍微简略缩写了一下:“两个刁民赖在那里不走,您看怎么办?”

嘉禾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基本上属于能有百分之十的部分是真实而且全面的事情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奈何现在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交到嘉禾都手上了,此时的他代表的是登记处的立场。

于是,他便随着那人来到了隔壁的审讯间。

推开门,嘉禾便明白了一大半了,为什么现在这两人敢如此的嚣张。

这临时的办公处所甚是简陋,原先还有一道铁栅栏拦着受审者与问话之人,现在居然就是仅仅将双方用一排简陋的纸箱给隔开了,两方围绕着一张方桌对坐。

而映入嘉禾之眼帘的是两个一米八几,身材精壮,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儿,一看就是经常沉淀的那种。

其中的一人透过厚重的棉服,还依稀能看见从脖颈处看见从胸口延伸出来的纹身。

那叫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前面是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那是一个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那俩人本来还以为这审讯官能请来什么人呢,结果一看就来了嘉禾这么一个青涩男孩儿,瞬间有底了。

嘉禾一进来还没有落座,那为首的,看起来年长一些应当是兄长开始大吼大叫起来:“你们这里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自己的物资凭什么要交给你们?”

这嘉禾也没有底啊,说实话,他此时是既是有些害怕,毕竟这待会儿打起来不知道这些同事会不会帮自己拦着这俩沉淀生。

还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是不愿意上交物资的。

嘉禾于是往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冷静,心平气和讲了一句:“有理不在声高,我也是才来的,和我讲讲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的本意是先把事情缓一缓,不要闹出大事情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结局,他也得拖时间组织组织语言。

而嘉禾这么一句话却被面前的这两人释放出了一个软弱的信号,两人非常激动的倾诉着自己的情绪,这语言也是脏话连篇,逐渐转变到对嘉禾母族的辱骂上去了。

嘉禾虽然听着很生气,但还是以宽慰劝解为主,他的目标是拖到李北阳回来就算赢。

结果那个纹身的弟弟情绪一激动时间一脚就把桌子给踹歪了过去,这下子给本来脾气很好的嘉禾都给弄发火了。

嘉禾直接是连方言都出来了,“二不瞎五的个小瘟比,给你个东西脸了是吧,老子惹你了?”

这一吼,直接给面前的两兄弟也给惹的更恼怒了,那弟弟歪着个嘴,一脸讥讽的嘲笑的嘉禾:“你的小比崽子毛还没长全呢,和你外公这么说话。

md,现在可没有法律保着你,老子给你头打烂,埋到雪地里都没人管!”

两兄弟说着,已经准备踹倒纸箱跑过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扯着嘉禾都衣襟示意让他先离开,或者说让自己先离开。

嘉禾没有理睬那个扯着他衣襟的工作人员。他知道,此时哪怕开门跑出去也免不了一顿毒打,更何况还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利刃凶器,毕竟登记处还是没有搜身的环节的,为今之际只有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

嘉禾站起身,撑起拳头重重地锤向了下方的方桌,“咚!”的一声巨响,让旁边嘈杂的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也震慑住了那两兄弟。

不过那两人倒是不害怕,那当哥哥反倒嘲笑了起来,他也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了?谁不会拍桌子。”

嘉禾发出一声怒音,急具爆发力地厉声说道:“made,你俩反了天了不成?

我们这避难所七千多号人,光行动科就有近千精壮汉子。”

眼见得两人被气势给震慑到了,接着他冷笑着,阴阳怪气的赞叹道:“肌肉体格确实健壮,打死我很简单,但此时我代表的不是我个人。

是整个避难所,物资充公是整个避难所的要求,是迫不得已的危局下施行的规定。

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

接着,嘉禾支走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把脖子一梗,语气又是激昂起来,“我就一个人在这儿,你们俩敢上来就来!看看到时候你们俩出不出的了这么个房间,老子就陪着你们弟兄俩在这里玩命就是!”

内外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嘉禾直勾勾的盯着哥哥的眼睛。

良久,旁边小门才被打开,进来一个工作人员,低在耳边小声对嘉禾说道:“主事的,其他候着登记的人等的有些烦了,麻烦快一点。”

那哥哥本来想着嘉禾看着像个软柿子好捏,这才想着搞事的。谁知道碰上了一个硬茬儿,他此时已经明白凭借着一时之勇,拼下去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工作人员的话正好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他踩了弟弟一脚,然后朝嘉禾鞠了一躬,“对不起,今天冒犯了,那我们今天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回头我俩商量一下再来。”

那弟弟颇有一些桀骜不驯,还不愿意,直至哥哥锤了一下他的腰,这才也鞠躬道歉。

摆到平时,按照李北阳的脾气,这两人都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这会儿的嘉禾既没有这个心境也没有这个条件,于是就怒目圆瞪,指了一下通向外头的小门,喝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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