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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雪原之上的紫色湖泊(1 / 1)


嘉禾也算听出来了,这龙耘的嘴里吐出来的话是越说越不对劲儿。

他于是整理了一下措辞,正好龙耘方才刚刚将杯中酒一饮而空。嘉禾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将杯身朝下,一滴酒也是倒不出来了,以示杯中已空。

然后接过了那条自己没有送的出去的烟,回答道:“呵呵,龙长官你见笑了,喝酒是我学的,烟我们也可以学着抽的嘛。”

龙耘听闻此言,瞬时哈哈大笑起来:“甭学了,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两人又是寒暄了一阵子。到了最后要告别的时候,嘉禾装作醉的和一摊烂泥一样,空手就往门口走。

眼见得都已经走到楼梯口了,龙耘喊住了嘉禾,嘉禾只得乖乖往回走。

龙耘将那条烟重新递给嘉禾,半开玩笑地说:“这烟你自个留着吧,一片心意我领了,以后我手头上的抽完了,再要你送的时候你可不要吝啬啊。”

世间不知有多少真话是通过玩笑说出来的。

嘉禾一听这话,身上便打了个激灵,话到嘴边,这舌头都好似打了个结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酒精摄入过多了,此时的他竟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他就假戏真做,展现的自己好像因醉酒连路都站不稳一样,直接倒了下去,瘫在了地上。嘴里还结结巴巴地念叨着:“啊……啊……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龙耘喊来了安保人员,把烟递他的手上,吩咐他将嘉禾扶回宿舍。

待到嘉禾回到宿舍,他便一直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那安保人员一离开,对门的林毅然便推门而入,他望着床上呆滞的嘉禾,捂了下鼻子:“你今天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大的酒气?”

“……”

嘉禾听见了,但是他不想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

“你今天怎么了?”

“……”

眼见得嘉禾态度如此之反常,林毅然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坐在了床边儿上。

两人久久无言,时间流逝,夜都已经深了,然而嘉禾还是没有说话。

林毅然长叹了一声,他实在担心嘉禾这状态不对,心里怕他出事儿。

就抱来了被子,准备和他今晚睡在一块。

林毅然熄掉了灯,躺在了嘉禾的身边。嘉禾在一片黑暗中忽然抱住了他,在林毅然的耳边无助的呢喃道:“毅然呐,我怕是上了贼船了……”

林毅然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接什么话,问嘉禾,嘉禾他也不回。

许久,嘉禾便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睡着了。

大概也许是昨日宿醉的缘故,第二天醒来的嘉禾只是觉得浑身酸痛。

他浑浑噩噩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说是工作基本确是也没什么事儿的。

嘉禾实在是不忍为难那些许多冻的脸色发青,饿的皮包骨头的难民,而他又是无能为力的。

他不过是插在登记处的一个棋子,于是便只能像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尽量不去参加对难民的直接迫害。

嘉禾将自己封在一个角落里,做一些誊抄、对账之类的事情,他固然知道这些账的数目对不住,但是他只能装不知道。

这几天,在与龙耘临别之时那最后一句话,一直萦绕在嘉禾的心头。

他拼命不去想,然则却又忘不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能忘了这句话。

他心灰意冷,按照节气来讲,这时候已然是入冬了,但气温早就已经是零下三十度左右了,因此也就没有再降温了。

林毅然见得嘉禾状态不对,便是邀嘉禾出去玩一趟,好好地散个心。

嘉禾实是不甚想待在这个地方了,由于登记处和民生股关系相当密切,嘉禾他也是常常往来于两处的。

他在和难民打交道的日子里,心里往往是像压着一块砖头一样,直顶多他透不过气来。

难民所居住的地方用“集中营”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的。

一个十八平米的房间被分割成双层共计十六个房间,中间共用一个火炉进行供暖。

他们当中稍稍有些手艺的还可以被安排到车间、食堂里头去干一些打螺丝、烧饭之类的活儿。

那些没有手艺的,原先还能被安排在田边种地。

而在火山冬天开始之后,田已经没法儿种了,这些人的处境就开始迅速恶化了。

避难所的明面上的原则是不养闲人,而且面对严重的生存危机。马岭山原先为了保护环境而被封存的煤矿重新被打开了。

那些人就只能窝在暗无天日的煤矿里打着黑工,挖出一车一车的煤矿,以供应整座避难所的运行,在这种冰封的日子里,煤炭燃烧所释放的热量就是生命之源。

据说矿洞的坍塌以及瓦斯泄露是夺走了不少人的性命的。

嘉禾这才确切的知道这个避难所本真的样子。但更可悲的是,以他个人的力量,一旦脱离了这个体系,他也只能兀自冻成冰棍了。

各类的矛盾于嘉禾的脑中交汇,他大抵的确是需要好好地歇一歇了。

嘉禾应了林毅然的邀约,两人一同上交了请假字据,请了好几天的假,准备出去晃一晃,玩一玩。

行动科考勤股的人员倒是挺惊讶,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看见这两个人同时交的假条!

要知道,嘉禾这么个人名声臭的和下北泽一样,有人能同他一道交游之事可算的上是大新闻。

虽然惊讶,但是这假是很容易批的。行动科组成人员特殊,外出风险相对较低。

因此一般来讲,行动科的人员请假外出都是能批下来的。

嘉禾自从来到这个避难所已然已经接近一个月都没有外出了,走出高墙之外,他忽然有种自由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末世初期,他一人独乐的状态。

他看了眼身边的林毅然,他忽然觉得。其实,有个好朋友在身边也不错,不一定要一个人独处才开心。

原本围墙外面的积雪是都快堆的和墙一样高的,而现在由于水源污染的原因,有大片的积雪都被铲走烧开当作饮用水了。

两人走了得有好几百米,才最终走到了那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的边缘。

林毅然换上了滑雪板,手脚并用爬上了数米厚的积雪,然后伸手把嘉禾拉了上来。

嘉禾远眺而去,原先的村落田野此时都化作了一望无际的雪原,雪原上零星分布着些许“小雪包”,那大抵是被雪掩埋的农舍。

倒是风挺大的,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吹在嘉禾都脸上就像刀子划过一样,即使嘉禾已经用一张羊毛毡把自己的头裹得像天方教的教徒似的了。

他看着这白茫茫的雪原,竟一时犯了迷糊,嘉禾问林毅然说:“就这片萧瑟的雪原而言,咱们好像没有什么好逛的。”

林毅然指着远处银色雪原与天相交之处,“我们往那边走,我带你去看一下我们的那片被丧尸病原体污染的水源地湖泊。”

“好的。”

貌似除了这个地方还真没什么别的新奇的去处,嘉禾也对这玩意挺好奇。

原先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工作,嘉禾还不在意这大冷天,只要进到办公室,室内温度就会被壁炉维持在十八度左右,他甚至可以脱成单衣来办公。

现在到了室外了,嘉禾这才领略到平原上凛冽的寒风的威力。

才走了没多久,沾在蒙面的羊毛毯上的湿气便结上了厚重的、白色晶莹的霜。

嘉禾便和林毅然抱怨起来,林毅然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呵呵,你一看就吃不了这户外出勤的苦啊!”

嘉禾听着这话突然笑了起来,抬手就拎住了林毅然的耳朵:“md我吃不了户外出勤的苦,之前你挺尸在床上养伤的那三个月是谁照顾你的。”

由于林毅然的脸上也是被羊毛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嘉禾这一拎压根没有拎到耳朵,就仅仅是揪住了那块布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速度倒还是挺快的,一是因为经过了几个月的连续大雪,滑起来阻力很小,相当的是很轻松的。

其二也是和第一点有关,丧尸埋在厚重的积雪底下都出不来,更别提咬人了,他们滑了一路。这一路上,压根儿没有被哪怕是一只丧尸干扰过。

在目力维限之地,蓦然晕出一片粉色的光晕,随着两人愈发接近,这片粉色的光晕这愈发扩散。

在目光所及的最远处,这片粉色光晕逐渐变深,从最初的粉色变成梦幻般的紫罗兰色,直至庄重的拜占庭紫。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学院的尽头,嘉禾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也不能算惊呆了,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嘉禾早就观测到这玩意会形成菌毯,但在他的认知中,这些菌毯仅仅会以丧尸的肉体为中心进行扩展,没想到它会扩散在整个湖面上。

那湖面上漂浮着的连绵的紫色菌毯,一路绵延直至岸边雪原。

在浓密菌毯的遮掩下,嘉禾穷尽目力也看不见一片湖面。

他上次看见这壮观的景象还是在他的印象中,家里人带他过江去到号称“苏湖明珠”的苏B市,这次家庭旅游本来是要观赏苏B利尔湖的湖景风光的。

然则那一次去的时候,正值苏湖的藻华事件。

嘉禾仍然记得那一片景象,绵延到天边望不见尽头的湖水,被层层叠叠的绿藻所浸染成的一片水上“草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奥斯曼人走了苏E市运河,旱地行舟给湖水来了个绿化了呢!

此时眼前的一片漂浮在湖水上的紫色菌毯甚至比当年的他所见到的藻华还要勃发。

藻华中好歹还得有几个供鱼出水呼吸的口子,这成片的菌毯简直把湖面铺了个遍,甚至都延伸到了岸边儿上了!

嘉禾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woc,这湖里的鱼怕不是都死绝了!”

“诶,不是。面对这么严重的生态危机,你就只关注你的鱼?”

反正嘉禾这人就没有个正经的,人里人外两个样儿。

由于此前嘉禾只看过长在丧尸血肉之上的菌丝。

此时的他面对的这种未见过的,独立生长的,密集的菌毯,嘉禾此时也展现了他好奇心。

准确来讲,他想要知道这场灾难的深层次原因,因此他必须要探索。

由于距离已经很近了,在凌冽的寒风中,嘉禾已然能闻见先前他所闻见的恶臭气息了。

他考虑到现在的风很大,产生的有毒气体应当能迅速随风飘散出去,因此菌毯附近的毒气应该是不至于到致死量的。

嘉禾于是和林毅然提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便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条缆绳拴在了嘉禾的胳膊上。

然后对嘉禾说:“你放心去看就是了,我看你不对劲儿了我就往回拉就是了。”

林毅然站在远处抓着绳子的末端,嘉禾丢下了滑雪杖,踩着滑雪板挪动着步子,一步步挪动着往紫色菌毯区域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恶臭味逐渐加深,甚至产生了些许骚气味。

嘉禾捂着鼻子,继续向前挪动着步子。

等到了跟前,他便俯下了身子。

眼前的菌丝的模样并没有大规模的改变。那一堆好似长着眼睛的肉芽花朵依旧是于其上。

他大胆的拿手戳了一下,之前是烂肉状态的菌丝。现在的外壳变得坚实了许多,在他触碰菌毯的那一刹那,眼前的那一个周围的疙瘩忽然开始收缩,然后炸出片片粉末。

嘉禾立刻屏息凝神,示意林毅然收绳子,他实在是不敢吸入这个粉末,这极有可能是这种菌类的繁殖孢子。

这倒是让嘉禾迷惑了,“难不成,这玩意真的是真菌。”

他不由得想到一种名叫地衣的,作为真菌和藻类的嵌合体的生物。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玩意的传播、繁殖,或者说其生存必定是重度依赖于水源的。

不过嘉禾还是不想认为这玩意是真菌,真菌这种生物是相当耐低温的。

目前人类对于真菌的免疫很多时候是依靠恒定的较高的体温来实现的。

由于之前才过去一阵瘟疫,嘉禾每天要在辅导喵上打卡体温。嘉禾他是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体温范围的。

嘉禾作为一个完全免疫者,他日常的体温只有三十六度左右,在人类的范畴里属于偏低的类型。倘若这类丧尸病原体是作为一类真菌而存在的,那嘉禾压根挺不过第一波,早就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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