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裂隙遍布的看台终于不堪重负,克雷登斯已经衔好自己的尾巴。
黑色小皮鞋刚迈出一步,以她为圆心的一大片地方发出共振般的破裂,她在看台的最边上,她好像明白这一次的意外是什么了。
爱丽丝特意想躲开迪比斯的靠近,这让迪比斯没能第一时间走到她身后,抓住她的手,也导致爱丽丝的身边空无一人的境况。
是雨水侵蚀了木头让其腐朽,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爱丽丝不知道,她的眼里只有脚下一大片正在坍塌的木板,不堪重负的跌落。
下方就是看台,爱丽丝猜测自己不会有事,短暂的体会到了失重感,小女巫不受控制的照顾抓住什么东西,后脑撞到了坚硬的不知名物体上,钝痛让她眼前发黑。
迪比斯扑过来的身影,爱丽丝看的不清晰,恍惚间,只觉得眼熟。
最后,一切归于黑暗。
爱丽丝要投诉,为什么霍格沃茨的看台不检修,为什么戴了天使的镯子之后还能有痛觉,明明上一次都没有的。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不能直接告诉她要发生什么,不然她就不会着急的在空中扑腾了。
她敢肯定,那几下一定很像不会飞的鸡。
谁知道那么短的距离,她为什么能扑腾起来,还不如直接把她砸晕过去呢。
爱丽丝闭着眼,根本不想睁开,后脑的痛感好像还没有消失,她的四肢都在叫嚣着疼痛。
不只是疼痛,还很冷,呼啸的风吹过她的肌肤,让她直打冷颤。
耳边还有凌乱的叫喊,梅林的羊毛袜子,万一这次到了奇怪的地方,她孤立无援,那是不是有点儿太惨了。
爱丽丝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三分钟的思想工作,实在是忍不住寒冷的季风,睁眼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是的,她不能穿着斯莱特林校袍在外面乱晃吧。
然后用了两个保温咒,以维持她的形象。
毕竟不能指望小女巫装饰性的裙子有什么保暖的功能。
爱丽丝是在一条小巷里醒来的,昏暗又空旷。她刚走出去,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就撞到了她。
“抱歉,小姐,我,我现在有点儿事。”
男人的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抱着他的箱子,非常的恐惧。
那个箱子,爱丽丝觉得有点儿眼熟,不对,她很肯定,那是龙皮的箱子。
所以,面前的人是巫师?
男人十分应付的道歉,又要赶紧离开,并没有给爱丽丝反应的时间。
爱丽丝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他已经要逃跑了。
“不,等等,请等一下。”
这是爱丽丝在这里碰到的第一个人,还有很大几率是一个巫师,爱丽丝不想就这样错过。
可是男人根本不给爱丽丝询问的机会,明明看着胖胖的,怎么会这么能跑。
爱丽丝跟在男人身后窜来窜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想法。
如果以爱丽丝仅有一次的经历和她的大量文学作为参考,碰见的第一个人,一定很重要。
抱着这样的想法,爱丽丝给他用了一个追踪咒,然后停下脚步,大口的喘息。
他太能跑了,有着不符合这个身材的灵敏,爱丽丝自觉差了太多。
不用再着急的追赶,爱丽丝就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看看周围的环境,很复古的模样,路灯,还有房子,都是很老旧的形制,东西却很新。
这里不是英国,应该是哪个暂时未知地方的过去。
也不是魔法世界,这里的东西都太……正常了,非常麻瓜的正常。
爱丽丝看到这里有飞驰的汽车,好吧,并没有那么快,还有白种人说着语调不同的英语,所以是美国?
可不记得自己和什么这个国家的巫师有交集。
爱丽丝的交友圈锁定在欧洲,美洲的巫师对她来说有点儿遥远了。
正想着呢,爱丽丝晃悠到那个男人的家附近,这里应该是家吧。
用残垣断壁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怎么,也有个叫哈利在这儿和龙捉迷藏了?
一大群人围在这里,还有身穿制度的人在维持秩序和问话,爱丽丝准备偷偷溜进去看一看,余光看到破损的房屋,居然开始修复。
果然有巫师。
爱丽丝没在停留,好在喧闹的人群足够嘈杂混乱,爱丽丝偷偷溜进去并不起眼。
等她到达原本破损的房屋时,这里已经看不出废墟的样子,只是一间逼仄的小房子。
房间里除了爱丽丝正要找的人,还有一个带着帽子的短发女人,她正在查看那个胖男人的伤口,以及一个卷毛,脸上有雀斑,穿着孔雀蓝大衣的人,手上正拿着那个龙皮箱子。
她知道那个美国朋友是谁了。
“纽特学长——”
邓布利多校长,等我回去,你就再也没有糖果可以吃了,爱丽丝以格林德沃的名义向梅林发誓。
“抱歉,你认识我?”
纽特,年轻版的纽特开口问她,眼神里是不确定和试探。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爱丽丝一定会为这个纯情的男孩尖叫的。
“嘿,可以一会儿再叙旧吗?这里有个人受伤了,正在流血。”
蒂娜,爱丽丝可以确定她是蒂娜,那个美国魔法部的傲罗对他们说。
“你也是一个巫师?算了,一会儿再说,斯卡曼德先生,你先来看看他。”
蒂娜正在检查,一个粉粉的,长着触手或者是什么的东西四足动物从晕倒的男人身上跳出来。
纽特一个箭步冲过来,在她跑到爱丽丝面前之前一把抓住了他。
“可怜的路易斯。”纽特感慨着,把他塞进箱子里。
“那是什么?”
傲罗女士惊讶的看着他。
“没什么,这是一只莫特拉鼠,不用担心的。”
回答她的是爱丽丝,不说别的,和纽特在一起的时候,爱丽丝可不全是在发呆。
纽特看向爱丽丝的眼神很惊喜,没想到她居然会知道这个。
蒂娜跌坐在一旁,看着纽特的箱子道:“你那个箱子里还有什么?”
还没等到回话,晕倒的男人已经醒了,他看起来不太清醒,“是你?”
“是的,你好。”
蒂娜翻起身,查看他的情况,并和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