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亚拉兹菲尔，谢谢克劳利，我已经基本弄清楚了。”
爱丽丝扬起一个笑脸，从汤姆熊里拿出拿出几个没开封酒瓶，推到亚拉兹菲尔和克劳利的那边。
“谢礼。”
克劳利的目光隔着爱丽丝推过来的酒，看到了她腰侧的汤姆熊上。
爱丽丝最近很喜欢这样放着汤姆，方便，而且很百搭。
如果克雷登斯的身份她知道的话，那么这个，她应该也知道吧。
小情侣之间的情绪什么的，不对，她还没有男朋友，暧昧对象之间的小把戏？
如果亚拉兹菲尔同意的话，他也想这么对天使。天天陪着他的天使，真是想想都会让鳞片炸开的程度。
克劳利的蛇瞳一时间收不回来，亚拉兹菲尔并没有在意，只当他是看到了好酒兴奋。
“好吧，既然是谢礼，那我们就收下了。”
天使肉乎乎的手把酒拿起来收好，克劳利完全没有意见，反正他们都是在一起喝酒。
他又多了一个可以来找天使的理由，虽然他来找天使从来也不需要理由。
“咳咳，我还有一个关于感情的问题，需要一点你们的帮助。”
爱丽丝转过头轻咳两声，隐在金色发间的耳朵有一点儿泛红。
“关于，你的那位‘L-o-r-d’？”
克劳利故意在关键词上着重强调。
爱丽丝不适的揉揉耳朵，但是也没有反驳。
亚拉兹菲尔非常高兴，他坐在爱丽丝面前，整个天使都兴奋起来了。
“说说看，是什么样的问题，罗密欧与茱丽叶那种？就像莎士比亚写的那样。”
爱丽丝的话卡在喉咙里，她要怎么告诉天使，这种剧情是没法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倒也不是没可能。
“你说的，那是我弟弟正在经历的。”
爱丽丝仔细想了想，家族立场对立，两方都很有钱，啧啧啧，要素齐全，可以开始虐恋情深了。
“哇哦~”
亚拉兹菲尔更兴奋了，眼里都亮晶晶的闪着光。
克劳利的注意力从爱丽丝开始说话，就再没有放在她身上。
天使的反应，真可爱，对吧。
好在爱丽丝一开始也没有指望恶魔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克劳利确实没有在听，但是爱丽丝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巫，总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指尖画圆绕上两圈，一缕黑蒙在汤姆熊的眼睛上，让它只能透出没有感情的黑色。
娘家人说话呢，不能听的别听。
小女巫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觉得，他不对劲。”
亚拉兹菲尔飞快的跑到后面的卧房里拿出一袋小饼干，端回一杯热可可。
“详细说说。”
爱丽丝满头黑线，但是依旧认真的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们一开始，只是上下级关系，他对我可暴躁了，压榨我的劳动力就算了，还恐吓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那么凶了，还会听我说废话，我的意见他也会考虑。”
“再然后，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当然了，他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他对我又.....有挺好的，我真的很难抵抗。”
“我有试探过，他对我，好的有点他不对劲了。我还是接受良好的，在昨晚之前。”
亚拉兹菲尔的小饼干啃得咔嚓咔嚓响，爱丽丝讲的入神，他听得入神，就连嘴边沾到饼干碎屑都没注意到。
克劳利自然的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条纯白的手帕，想伸手把他擦掉，到一半硬是停在空中，然后转向塞到了亚拉兹菲尔的手里。
爱丽丝：就这儿，也好意思说男朋友。
两个活了六千年的家伙，在英国这样营养丰富的土壤里，还在搞什么纯爱啊。
“昨晚发生了什么？”
亚拉兹菲尔一脸真诚的发问。
爱丽丝做不到一脸真诚的回答，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试图美化事实。
“就是，我觉得他不应该那样对我，他对我应该在，就是，不要那么好，你能懂我意思嘛？”
“亚拉兹菲尔，我怀疑的是，他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我们之前灵魂上的联系。”
在爱丽丝期待的注视下，亚拉兹菲尔诚实的摇了摇头。
“抱歉，爱丽丝，我不理解。他不对你好，难道还要对你坏吗？灵魂上的联系，让你怀疑他对你感情？”
“呃，你有什么个人的爱好吗？”
亚拉兹菲尔这话说的可谓相当委婉，爱丽丝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没有，我不是，真的不是！”
爱丽丝三重否定加强语气，亚拉兹菲尔勉强被说服了。
“他对你好，让你觉得不安？”
“他对你好你还不满意，要不要这么别扭？”
克劳利奇怪的看了爱丽丝一眼。
小女巫颓废的低下脑袋：“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做这样的事，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亚拉兹菲尔认真思考了一下爱丽丝的话，试探着说：“你觉得他做的事，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每个人对待不同的事物，确实会不一样啊。”
“我知道，可是他不应该这样对我，他这样，会让我觉得，他.....”
他在爱我。
“爱丽丝，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对他有一种刻板印象？”
“诶？”
小女巫望着亚拉兹菲尔，灰蓝色的眼睛里都是迷惘。
“你觉得他应该是怎么怎么样，他不应该这样那样，爱丽丝，你为什么觉得，他不能这样做。”
“你对他的了解来自于何处？”
“当然是和他相处啊，我从12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爱丽丝自信的说，她当然了解里德尔。
“那你为什么觉得，他不应该对你好，你们都认识3年了。”
比起亚拉兹菲尔的循序善诱，克劳利就要简单粗暴的多。
他问爱丽丝：“你说的灵魂上的联系，是什么意义？”
“他之前，有一些事，我修补过他的灵魂，他的灵魂里有我的血液。我现在在想，他是不是被我影响了。”
就像是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会影响哈利的心神和行为一样，里德尔是因为被她影响，所以对她，好的不正常了。
爱丽丝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昨晚里德尔的行为，实在是太超过了，让她想起了这件事。
哈利可以被伏地魔影响，里德尔当然也可以被爱丽丝影响。
“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呢。”
克劳利可不像亚拉兹菲尔那么好说话，他打断爱丽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是这样就可以影响一个人的灵魂，那天堂和地狱就要忙死了。灵魂是加了水的面粉吗，随便掺进去什么东西都能被影响。”
“你觉得他对你好的突然，会不会是你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和你相处了三年的人来看。”
“又或者，是因为你没有把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所以你才会觉得那是不应该的。”
“他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他是.....”
他是黑魔王，伏地魔，帮助她完成愿景的最好人选。
他是——里德尔，她喜欢的人。
爱丽丝头顶出现一小片云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黑，眨眼间变成一朵乌云。
自己真的有抛开书里的印象去看里德尔吗？明明自己已经和他相处了那么久，自己也是喜欢他的，为什么里德尔亲近自己的时候，她觉得不应该。
她喜欢里德尔吗?
爱丽丝很清楚，自己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觉得，不应该。
因为......里德尔在她眼里，工具人的想法大于男朋友。
梅林，她真是个渣女，她太过分了！
心理认知崩塌的爱丽丝将脸埋进胳膊里，比刚才更颓废了，头上飘着的小乌云开始电闪雷鸣，下一秒就要洒下瓢泼大雨。
亚拉兹菲尔用手肘狠狠捣了克劳利一下，伸手在爱丽丝的头顶扇了扇，打散那朵不高兴的云朵。
“别听他瞎说，克劳利，不要对爱丽丝使用你那邪恶的魔法！”
“魔法，什么魔法？”
爱丽丝抬头，亚拉兹菲尔正在她的头顶挥来挥去。
克劳利耸肩：“一点儿恶魔的小把戏，你知道的，恶魔以诱惑和痛苦为乐。”
刚才，克劳利在故意诱导她的思维！
爱丽丝怒目而视，还没说话，就被克劳利瞪了一眼。
红发的恶魔手指将墨镜拨下一些，挂在鼻梁上，金黄的蛇瞳一分不差的传达出他的意思。
“你套路天使，这很公平。”
小女巫瞬间没了生气的立场，好吧，好吧，亚拉兹菲尔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欺负，我知道了！
温柔的天使揉了揉爱丽丝气呼呼的小脸，“好了，不用担心。你这是还没准备好和他开始下一段关系，太紧张了。”
“不要怀疑你的魅力，爱丽丝，你值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包括所有人都不认他会给予爱”
“我想，如果他对你好到让你紧张的地步，那他应该不会着急，你只要安心的，顺其自然就好。”
爱丽丝离开的店铺的时候，外面太阳依旧毒辣，娇气的小女巫直接从天使的旧书店移形换影回了对角巷。
她清晰地看到，在她离开那一瞬，克劳利把手放到了亚拉兹菲尔的腰上，他还摩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