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探之佞臣逆袭
五十多年以后……
白发苍苍的刘亭之来到漪澜殿,他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这里的摆设依旧光亮如新,一尘不染,只是心中的那人已不在。
刘亭之抬头望着墙上那幅偌大的画,那是倆个人的全身画像,坐在中间一身红衣的便是当年的刘亭之,左边站着黄衣少年,黄衣服少年双手环抱胸前,腰间系佩剑,腰带夹一个弹弓。他的容貌是那样的熟悉,仿佛伸手便能触碰到他脸庞的温度,刘亭之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韩嫣!”略顿,又念叨:“王孙!好久没见到有人叫这两个名字了!”
画像上的少年依旧英姿勃发,笑容灿烂,仿佛清晨里的一缕阳光,刘亭之眼前仿佛出现一个翩翩少年郎,鲜衣怒马,向自己迎面奔来,他手持长弓,弯弓射大雕,那是他与自己常在上林苑打猎的场景,如今历历在目。刘亭之双眼已湿润,望着墙上的鲜衣少年,苍老的声音说道:“你还是当年那个骑骏马的少年郎,而朕却形如朽木!”
刘亭之提笔在画像上写下:
《思嫣》
鸿雁秋去春知归,
佳人去不知归路。
上林深深还复在,
当年英姿不复见。
未央从此无王孙,
独留君王拂面泣。
多年以后梦相见,
依是金丸少年郎。
一阵风由背后吹来,呼啸而来的风夹带着一个久违的声音:“亭之……亭之……”
刘亭之回头,只见敞开的大门中立着一黄衣人,似梦似真,刘亭之呢喃:“你回来了吗?”
刘亭之一晃眼,眼前的韩嫣竟变成了李乐君的模样,他吓了一跳,回头,墙上的那幅画中的韩嫣也变成了李乐君的模样,画像上的刘亭之脚下多了一个白衣人,屈膝盘坐玩着转笔,这人才是韩嫣!
刘亭之猛然回头,门口又多了一个李乐君,倆人随风越飘越远越了……
“王孙!”刘亭之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回忆刚才的梦,兴许,是自己太过担忧王孙了,总担心王孙破不了案会被太皇太后治罪。而李乐君不知为何,总给他韩嫣的错觉。
刘亭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门外候着的太监,听到屋内有动静,赶紧进来。刘亭之看到进来的太监立刻下令:“快!快!把王孙给朕找来!”
太监愣了愣,道了声:“诺”,就退出去,将刘亭之的旨意传达给了李户。
与此同时,李乐君勘察烈焰山完毕,下山时已是日落西山,考虑到走夜路不方便,他们就在悦来客栈将就一晚。悦来客栈已是人去楼空,李乐君出发前准备了一些干粮,不至于饿肚子。
李乐君等人住进了之前住的房间里,田蕊和韩说睡在通铺上。韩嫣见韩说许久没醒,韩嫣担心的来回踱步:“说儿怎么还没醒啊?”
此时,李乐君屈膝盘坐在靠窗的桌子前,手中玩着转笔,她抬头望向天空,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推里世界,完全没听到韩嫣的话。
韩嫣没好气的说道:“李乐君!你到底对说儿下了什么药?”
李乐君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转笔动作顿了顿,回头:“啊?你在跟我说话吗?”
韩嫣急得脸了通红,就跟个姑娘似的:“你不是说半盏茶的功夫说儿就会醒,这都半天了,说儿怎么还没醒?”
李乐君的装备全是郑斯理研发的,郑斯理也跟她讲过装备的药效:“呃……体质差的人,药效可能要久点。”
“体质?”韩嫣不解地俯视她。
李乐君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是正规军,不会伤害老百姓的。”
“啊?”韩嫣懵圈地歪了歪脑袋。
李乐君长叹了一口气,不想在这问题上浪费口舌,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江都王刘非跟皇帝是是什么关系?”
韩嫣愣了愣,随后答道:“是亭之同父异母的哥哥,母妃是程姬。”
“哦”李乐君点了点头,手中的笔逆时针转了一圈又停下:“你跟他似乎有过节?”
韩嫣神色黯然,把玩着昂贵的弹弓,长叹了一口气。
之前,江都王刘非进京朝见刘亭之,刘亭之有令,他可随皇帝到上林苑打猎。皇上的车驾因为清道的关系还没有出发,就先派韩嫣乘坐副车,后边跟随着上百个骑兵,狂奔向前,去观察兽类的情况。江都王远远望见,以为是皇上前来,便让随从者躲避起来,自己趴伏在路旁拜见。韩嫣却打马急驰而过,没留意下跪的江都王。韩嫣过去后,江都王感到愤怒,就向田太后告状,田太后因此看韩嫣不顺眼。
“哦,难怪,他那么针对我。”李乐君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眉头蹙起:“刘非派进漪澜殿救火的人,似乎是为了破坏而来。”
韩嫣闻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眸光一亮:“漪澜殿内摆设几乎都被他们毁了,就连没起火的侧殿都遭殃了。”
李乐君把宝珠笔放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还有那个陵阳王又跟皇上是什么关系?”
韩嫣在李乐君的对面跪坐了下来:“陵阳王刘潇是太皇太后的幼子,先帝的亲弟弟,亭之的亲叔叔。太皇太后十分宠爱陵阳王,先帝死后,太后太后多次想立陵阳王为帝,都被群臣和窦太主阻止了。”
李乐君听罢,又拿起桌上的笔,转动在五指间:“那么照你这么说,江都王刘非、陵阳王刘潇都有争帝位的野心。那么烈火妖童这个家喻户晓的传说的确是可以利用一下。”
韩嫣歪了歪脑袋,摇了摇头:“江都王应该没这野心吧。”
李乐君换了个坐姿,嘴角溢一丝冷笑:“也许,你没注意到长乐宫里,皇上用皇位为我们做担保时,刘非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韩嫣闻言神色一凛,忽然紧张了起来:“皇帝无作为,致使妖孽横行,残害百姓。太皇太后就以此为借口,罢黜亭之帝位,这样凶手便达到他的目的。”
李乐君一笑,似乎看穿一切的样子:“也许,是某人自导自演的呢。”
韩嫣闻言大惊失色,把声音压得极低:“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太皇太后设计的,目的是想罢黜亭之,让陵阳王继位。”
李乐君看着他,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如果,是的话,你跟我都要跑路。”
“跑路?”韩嫣歪了歪脑袋看着她。
“就是逃命啊。”李乐君盘坐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韩嫣闻言把玩弹弓的动作猛然停下,神色忧虑:“你来自未来,无亲无故,你可以跑,可是,我的家人在这,我能跑去哪里。”
李乐君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韩嫣竟被她逗笑了:“呵……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情郎对小女子说的话。”
李乐君戏谑一笑:“你现在不就是小女咯!”
韩嫣无奈的叹了口:“也不知道,我们何时能换回来?”
李乐君转身,背倚在窗户旁的墙壁上:“现在还不是时候。”
韩嫣闻言急得眼睛眉毛都挤成一块了,他实在不愿再用女儿身生活下去:“现在不是时候?何时是时候?当初我们换的时候也没那么复杂?”
李乐君静静地看着他点头:“是的,只用了几秒的时间。”
韩嫣冲上前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等到案子了解以后呢?难道,是你不想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