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耿铭辉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问道:“你!你!你说什么!”
阴丰见状紧忙说完下半句话,说道:“我喜欢你,但你是个人男人,所以,我不能喜欢你了,现在我喜欢她。”阴丰说着指了指李乐君。
李乐君有点受宠若惊。
耿铭辉闻言顶在心头的那块大石落下了,嘘出一身冷汗,说道:“一句话分两次说你有病啊!”耿铭辉回过闷来,不对呀!他这是明摆着要和自己抢人嘛!耿铭辉道:“哼!你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
阴丰道:“你又知不知道什么是肌肤之亲!”
耿铭辉道:“哪有什么肌肤之亲少唬我!”
阴丰毫无羞耻之心地说道:“初次见面就把我的衣服撕碎了,把我身体砍光了,难道不要负责任以身相许嘛!”
听说过女人要求男人负责任娶她的,没听过男人要求女人负责任嫁给他的,耿铭辉鄙视地骂一句:“不要脸!”
李乐君闻言头疼啊!说道:“这纯粹是技术性的失误!再说我也没看清楚啊!”
“你还想看得更清楚些!”耿铭辉咬牙切齿,那模样仿佛抓奸在床的丈夫。
李乐君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了,才知道祸从口出,急忙解释:“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压根就没看见!那会儿我是闭着眼的!”这话得不假,阴丰春光乍泄的那一刻,李乐君下意识的闭上眼别过脸去,压根什么也没看见过,不过,耿铭辉哪会信的她的鬼话。
阴丰笑得没脸没皮地说:“别遗憾,婚后有的是机会。”
李乐君十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这话在耿铭辉听来无异于大流氓调戏小姑娘,道:“堂堂世子爷竟说出此等肮脏污秽之话!真是有辱斯文!”
阴丰道:“谁有辱斯文啦!我和小乐可是有一撕之约的!”
耿铭辉不解:“一撕之约?”
阴丰解释道:“就是撕破衣服的婚约。”
李乐君腹诽:这家伙怎么三句不离撕破衣服那茬啊!
耿铭辉和阴丰两位公子哥一言不合又开始了唇枪舌战,战况越演越烈,几乎到达白热化,连李乐君叫停都不起作用。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侍卫和奴婢们,赶来之后纷纷站队为自家公子摇旗呐喊助威,李乐君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是二货,下边就是三货。
最后词已骂尽,嗓子已叫哑,俩人已进入厌战状态,李乐君才出来劝战,耿铭辉精心策划的求婚被人给搅黄了,本来是火冒三丈的,这一通骂后,火气下去了不少,就打算偃旗息鼓,况且还有正事要办。阴丰被人夺去心头挚爱心情沮丧,一场骂战后,沮丧的心情得到了宣泄,斗志昂扬地出发了,面对曾经的挚爱现在的情敌耿大美人,一挑眉,说道:“四公子走吧。”
耿铭辉面对现在的情敌曾经兄弟,一挑眉,说道:“走就走谁怕谁!”
李乐君终于耳根清净了。
众人摇了摇头,感叹这三人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汤山县也是京师附近的县城,不过,面积比川流镇大,衙门也比川流镇县衙气派许多。汤山县县衙门口值班的衙役,看到三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在仆役簇拥下迎面走来,有经验的衙役赶紧迎上前询问情况。
阴丰最近吃了不少油炸食物,加之方才与耿铭辉口水大战三百回合,嗓子有点失灵了,声音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吚吚呜呜半天,也没呜出半句话来。衙役有些同情地看着阴丰问道:“这位公子是说话不方便吗?”那意思就是说公子你是哑巴吧?
阴丰气得毛都炸了,但是,没办法嗓子失灵了,骂不了人。
耿铭辉见阴丰出师不利,便决定亲自出马,不过,他的嗓子比阴丰好不了多少,嗓子叫哑了,一开口声音就跑调,变得尖细尖细的,搭配他阴柔的样貌,衙役十分恭敬地问道:“这位公公是要见我们大人吗?”
耿铭辉闻言气得火冒三丈,豪不犹豫地赏了他两个耳光外加一脚,把人给踹飞了,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竟说本公子是太监!”
衙役捂着脸腹诽:这声音还不是太监!
一旁的李乐君被他的太监嗓音吓得汗毛都竖起来,急忙劝住,让他别再用声音摧残人耳朵了。
冯怡是汤山县县太爷,也是萧国有名的廉吏,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冯怡闻听到门外的动静,冯怡领着一众衙役赶出来,一出现在门口,走过路过的百姓纷纷对冯怡施礼,表示对这位清官的尊敬。
“你就是汤山县…………”耿铭辉清了清嗓子,怎奈,一开口还是那个尖细尖细的太监嗓音,吓得他话到半赶紧打住。
冯怡眯眼打量了一下耿铭辉,从声音大概猜出对方的身份,问道:“这这位公公……”
耿铭辉一听称呼就怒了,侍剑护主心切,打断了冯怡的话,说道:“我们家公子乃云梦侯四公子耿铭辉,不是什么太监!”
侍剑自了报家门,景丹也自是不能放过扬威的机会,说道:“我家公子乃新阳侯世子阴丰。”
冯怡眼睛一亮,传闻果然不虚。传闻上谷第一妖孽公子喜好男风,不仅养了一个断案如神的李乐君做宠男,还勾搭上了阴世子,三人关系不清不楚。
这时,李繁星纳闷为何大伙都在门外不进去,牵着秦雨的手走上前,问道:“姐姐为什么不进去啊?”
李乐君露出对他才有的笑,说道:“繁星乖,在这等会。”
“嗯”李繁星笑眯眯地点头。
冯怡看到手牵手的李繁星和秦雨,无奈地感慨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回头同情地看了看,那群他自认为清秀可人实则歪瓜裂枣的小衙役,心道:真是引狼入室啊!
李乐君疑惑这县太爷看着身后那群歪瓜裂枣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