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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勘察凶案现场(1 / 1)


耿铭辉愤怒过后,才觉得奇怪他不是被拖出大板子了吗?怎么会毫发未伤的出现在这?气又不打一处来,问道:“来呀!这傻子怎么在这?”

派去执行杖刑的几个侍卫跑了进来,脸上身上全挂了彩,哭丧着脸貌似他们比李繁星小朋友更委屈,倒像是李繁星欺负了家人还恶人先告状。

耿铭辉问:“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被一个傻子打了脸上挂不住,都不好意思说。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三人哭爹喊娘地被拖出去执行杖刑,李繁星歪着脑袋,噘着小嘴,皱着眉,看着摆在脚下的条形板凳,问执行杖刑的侍卫:“哥哥凳子太小了不够睡哦。”

侍卫白了他一眼,道:“谁告诉我是给你睡觉的!这是杖刑!傻小子!”

“杖刑?”这似乎对李繁星来说是个难懂又高深的词汇。

侍卫将李繁星压到板凳上,高举起的棍子快要落下时,李繁星仿佛鬼上身一般,突然明白了“杖刑”这个高深的词汇。一脚踹翻了执行杖刑的侍卫,小宇宙爆发的李繁星一掌打去,气势如排山倒海,一掌把扑来的侍卫震飞了出去,也顺道救下了秦雨、耳贝贝。秦雨、耳贝贝因为害怕不敢进来,李繁星小朋友受了委屈,当然要找姐姐嗲一嗲,这对李繁星小朋友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乐君摸了摸李繁星的脑袋瓜子,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别难过姐姐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李繁星听一到“冰糖葫芦”像中了什么诅咒似的,一个劲地打饱嗝,而且特别响亮,他今天吃了二十多根冰糖葫芦已经腻到想吐,估计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碰冰糖葫芦了。

李乐君看着他饱嗝停不下,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问:“繁星怎么啦?”

李繁星很诚实地告诉李乐君,他方才吃了二十多根冰糖葫芦,李乐君一头黑线。

耿铭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傻子!人家出钱你出命!”

县太爷见几位公子哥出门前还要磨磨唧唧半天,没破案县太爷心里急呀!可是,这几位公子哥都是重量级人物不敢催促,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看李公子又看看四公子和阴世子。

阴丰道:“别磨蹭了,赶紧出发吧。”

县太爷可怜的眼神被阴世子读懂,激动之情有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连连称:“是”。

阴丰看着李乐君受伤的脚似乎想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有幅度的笑,脑中只有四个字“财色兼收”,“财”是人才的“才”,阴丰笑眯眯地说道:“小乐你受伤了,不如让本世子背你吧。”

李乐君是四公子的人,怎么允许被别的男人碰呢,四公子抢上前道:“不劳烦阴世子,本公子来吧。”说着耿铭辉瞪了他一眼,像是警告阴丰,她是本公子的人你准碰!

阴世子怎么可能就此罢休,笑眯眯地说道:“不必客气,本世子怎么说也与小乐有过肌肤之亲,早晚都是夫妻。”

阴丰说的“肌肤之亲”,其实就是那次李乐君为了破案,爬上他家浴室的屋顶,一不小心看到了他更衣,又一不小心把他的裤腰带割断,一切风光尽收眼底,从此他便恨上了李乐君,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不过,自从他知道李乐君是女人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李乐君一个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偷看他,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李乐君纯粹喜欢他,二李乐君淫荡,两者他相信前者。虽然李乐君长得不怎样,但还是有讨人喜欢之处,好比小铭,有了李乐君如同神助,从人见人嫌的妖孽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为生者讨公道逝者鸣冤的四公子。

耿铭辉闻言,狠狠地甩了阴丰一眼,那眼神像刀子刮在阴丰脸上,于是,两位公子哥为夺得一背美人的机会,使出洪荒之力,毕生所学,与对方展开唇枪舌战。

此时,李乐君只觉头疼得厉害,“肌肤之亲”纯粹是意外。两人在屋顶上搏斗,肢体碰撞是在所难免,至于割断裤腰带纯粹是技术性的失误。

景彤感慨自家公子,自从遇到了这两人就变成了痴情种。

景丹犯起了迷糊,自家公子到底喜欢谁啊?

逐月只觉得这三角关系实在太混乱了,其余的人一旁观战,期待最后花落谁家?

李乐君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腿,实在不忍心摧残他们那条脆弱易断的老腰,算了吧,还是别让他们背了,于是对李繁星招了招手,问他愿意背自己吗?李繁星笑眯眯地点头,然后蹲下身子让李乐君上来,健壮的体格,宽阔的脊背,结实的肌肉,给女人无限的安全感与依赖,李乐君爬上了他的背。

两位公子哥在前方口水大战,战事是愈演愈烈,胜负难分,不防有人走后门把美人背走了,两位公子哥瞬间有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感觉,气得是捶胸顿足,恨不得冲上前把人给抢回来,怎奈腰不争气,一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逐月、景丹赶紧上来给自家公子揉揉,顺道劝一句“别激动,回头又闪到腰了。”没办法腰不给力,最后只能让李繁星背着李乐君,自己坐着轿撵。

县太爷走在前面告诉李乐君,为避免意外发生,花大婶的尸体已经运送到衙门里了,不过,李乐君还是坚持要去勘察凶案现场,她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县太爷又向李乐君介绍,花大婶与上一个死者徐海燕是邻居,两人的家仅一墙之隔。

李繁星把李乐君背进凶案现场,仍然不忘他的小伙伴,拽上秦雨的手一块进去,耳贝贝跟在身后。两位公子哥走路跟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似的,逐月、景丹以免自家公子又闪到自己那条伤痕累累的腰,让人直接把坐撵扛进了屋。

阴丰坐在撵上,看着前面的傻子美人身后背,帅哥抱在怀,嘴里一直嘟囔:“失策!失策!真失策!”怎能不失策呢,美人本来是他囊中之物,怎奈腰不给力。

耿铭辉直勾勾地瞪着李繁星,颇有不阉了他誓不为人的样子。

李繁星背着李乐君牵着秦雨进了花大婶的家,这房间很小,光线和通风也不是很好。花大婶经济十分拮据,吃、睡全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一进门便是黄泥土砌成的炉灶,炉灶上摆着几件简陋的厨具。炉灶旁的墙壁上靠着一堆木柴,在木柴前有张很大的竹席,竹席的一角整齐地叠放着两张破旧的被子,在竹席的另一边有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桌子必须要靠在窗户下的墙壁上才能立起,桌子下有一只摔碎的杯子和一个茶壶。

李乐君让李繁星把她背到桌子前,耿铭辉问道:“小鹦鹉有什么发现?”

“花大婶当时应该是站在窗口前喝水。”李乐君指了指桌子下摔碎的杯子和茶壶说:“突然,她看到窗户外花艳红的鬼魂还有你们说的牛头马面,吓得手中的杯子和茶壶全摔到地上了。”

县太爷点头道:“李公子说的不错,当时花大婶就是躺在窗户下的。”

“可恶!居然敢在本公子眼皮底下杀人!”耿铭辉说着又欲抬手拿桌子发泄,被李乐君及时阻止了,道:“妖哥别激动,回头又闪到腰了。再说这豆腐渣工程经不起你一掌。”

耿铭辉想想算了,还是放过这张可怜的张桌子吧。

阴丰摸着下爬,看了看窗外那堵高墙,想起了之前绣娘的案子,他说道:“会不会跟绣娘的案子一样,墙壁上涂了什么三样铁的所以能见鬼。”

李乐君更正道:“是四氧化三铁。”李乐君又看向窗外那堵高墙,说道:“不可能,那就是一堵普通的青砖墙,没涂任何油漆。”

李乐君推翻了阴丰的结论,阴丰有些灰心地挠了挠脑袋,道:“哪会是什么呢?”

李乐君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说道:“暂时不知道。”

阴丰估计她不会马上给出答案,所以,就坐一旁发呆,等待她勘察凶案现场结束。

李乐君望着那扇见鬼的窗户,似乎看穿了某人的阴谋诡计,笑了笑,说道:“凶手故意告诉我们他要为花艳红复仇。”

众人精神一振,从百无聊赖的等待中回过神来。

耿铭辉问道:“怎么说?”

李乐君说道:“第一名死者徐海燕死的时候,凶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么第二名死者花大婶,凶手也同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偏偏选择老宁在的时候下手,这说明他是故意让老宁看见,让老宁把看到的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鬼杀人而不是人杀人。”

秦雨摸了摸下爬说道:“可是,如果,老宁跟花大婶她们一样胆小的话,岂不是被吓死了,那样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李乐君道:“落空了不过就是多死一个人,他已经杀了两个人还在乎多杀一个嘛。”

众人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李乐君抬头看着那扇破旧的窗户喃喃地问了一句,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那扇窗户。

而后,李繁星背着李乐君把花大婶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尤其是那扇见鬼的窗户,最后还是毫无发现。

耿铭辉见李乐君愁眉不展的样子,自己也苦恼了起来,说道:“既然查不出杀人手法,不如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花艳红的情夫。”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乐君仿佛在重重迷雾的迷宫中寻找到了突破口,说道:“徐海燕和花大婶都是看到了花艳红所谓的鬼魂被吓死的,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耿铭辉闻言,有如醍醐灌顶,耿铭辉说道:“徐海燕和花大婶有可能做过对不起花艳红的事,心里有愧,以至于看到她鬼魂时,才会被活活的吓死。”

“不过,这只是你们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阴丰的仿佛给两人泼了一桶冷水,但是,却很有道理。

李乐君并不灰心,破案就是不断的抽丝破茧,把一个个散落的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李乐君问道:“县太爷花艳红真有情夫吗?”

县太爷点头道:“有,这事闹得整个川流镇沸沸扬扬,黎家族长连猪笼都准备好了,踹开房门,人已经上吊自尽了,据说尸体都僵硬了。”

“县太爷黎家把花艳红葬在哪?”秦雨问道。

县太爷颇为感慨地长叹了口气,说道:“她败坏了门风,黎家坟地是不可能让她进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李乐君突然十分感慨封建社会对女人的剥削和压迫,男人三妻四妾,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传宗接代,女人多看男人一眼,就可以理解为不贞洁。

耿铭辉问道:“县太爷可知道花艳红的情夫是谁?”

县太爷捋了捋胡子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下官倒不曾听闻。”

秦雨摸了摸下爬,说道:“这么说这个情夫很可能是子虚乌有的咯。”

李乐君否定了他的推断,说道:“若是子虚乌有,那么这一切又是谁搞出来的?很明显凶手是在为花艳红复仇。”

耿铭辉摸了摸下爬,说道:“会不会是她的家人,姐姐哥哥一类的人干的。”

这话似乎提醒了县太爷,县太爷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惊呼出声:“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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