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身体一松,那钻心的疼痛也在瞬间消失了,身体已经是累到了极致,心里却还是惦记着宝宝,当夏瑶抱过来时,她只觉得幸福无比,忽然觉得现在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她看着宝宝的模样,虽然小脸还是皱巴巴的的皱在一起,但是眉眼却能看得出来,与白洛飞长的极为相似,小小的一双凤眼可爱至极。粉嫩的鼻子与小嘴让她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他一口。
采儿满是好奇的看着宝宝,心里也充满了喜悦,忍不住抱着南烟道:“嫂子,你好棒!”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看着南烟的辛苦,她很心疼,可是此时看着宝宝的出生,她又觉得神奇无比,尤其是看着与她二哥长的极像的一张脸,心里莫名的充满的感动。
南烟望着宝宝那张脸,眼里满是为人母的慈爱,宝宝的眼睛却又闭了起来,似乎想睡了。
夏瑶笑着道:“这是我第一次接生,没想到就这么成功,我真有做妇产科医生的潜质。对了,难得在这里遇上同乡,又是我接生的,不管了,我要做孩子的干妈!”其实在帮南烟接生的时候,她的心里七上八上,却也知道此时如果她不帮南烟的话,只怕真的会出事情。至于钟痕与南烟的事情,她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在这里她只怕再也看不到第二穿越女了。再说了,南烟都替别的男人生下孩子,是不可能再与她抢钟痕的。
夏瑶还记得她在医学院的时候就说过,等她能帮人接生了,一定要做第一个接生下来的孩子的干妈,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
南烟微微一笑,她现在极度疲惫,也没力气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夏瑶高兴的跳了起来,与刚才的沉稳完全像是两个人。
由于夏瑶刚才有顶撞过采儿,采儿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她撇了撇嘴巴道:“你还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吧!未婚女子就想做别人的妈,羞不羞人!”
夏瑶瞪了她一眼道:“我现在虽然还没嫁出去,但是已经找到合适的对象,反正钟痕他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一想到钟痕,她突然想起刚才巨大的动静,他拎剑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外面还有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传来,她的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下。
采儿哼道:“据我看,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你这么粗鲁,谁敢娶你啊!”她在说夏瑶的时候却忘了她知道,说到粗鲁她们两人实在是有的一拼。其实她想说钟痕喜欢的是南烟,但是再想想她是她的嫂子,怎么也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
夏瑶淡淡的道:“段玉程敢娶你,钟痕当然也敢娶我。你也别忘了,等你嫁给段玉程后,见到我就得行礼了,我可是西秦未来的皇后。”她看了不少穿越,想一想都觉得很神气。在南烟叫出采儿的名字时,她便已猜到这个采儿便是段玉程在西秦时心心念念的白采儿了。
采儿刚要反驳,南烟被她们吵的不行,在旁忍不住道:“你们两个人前世一定是怨家,怎么一见面就吵架?现在的情况这么乱,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一些?”危她真的很疲惫,现在稍稍回过神来,她的心里又记挂着白洛飞的安危,听采儿和夏瑶两人吵得厉害,她被吵的头都疼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出声制止。
采儿瞪了夏瑶一眼,便不理她了,窝在南烟的身边。夏瑶心里挂念着钟痕,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便将宝宝放到南烟的身边道:“我出去看看就来。”
采儿见夏瑶出去,她心里也极想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也不知道段玉程怎么样呢?她的心里也不禁万分担心,心里也极度害怕,他们才刚刚见面,她害怕分离,尤其是那种分离。
南烟一接过宝宝她便飞快的出了庙门,南烟望着她匆匆出去的身影,心里的担忧又起来了,不知道现在白洛飞怎么样了?她如果要是知道白洛飞刚从鬼门关捡下性命,只怕也挣扎着要出去看看究竟了,所以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她只需在这里等着结果。只是心里难免有些胆战心惊,有些牵肠挂肚。
白洛飞从明驭风的手里逃脱之后,他的右臂已受了重伤,而且还有不轻的内伤,刚才那一躲已经用尽了全力。钟痕见他的情况危急,取过弓又朝明驭风射了几箭,只是这几箭他早有防备,他的箭便全部射空了,见白洛飞离明驭风已有一些距离,但随时会有性命危险,心里焦急,也顾不得许多,拔出佩剑便朝明驭风刺了过来。
明驭风原本还在沉思,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白洛飞是不是真的该杀?当钟痕的剑攻向他时,他突然回过神来,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形成,双眼转红,满眼都是杀机,身形一转,钟痕的那一剑便刺空了。
明驭风一记摛拿手直取钟痕的咽喉,钟痕与白洛飞交手多次,知道他出招都极诡异,而明驭风是白洛飞的师父,心里早有防备,凌空一闪便躲开了他必杀的一招。饶是他反应迅捷,脖子上也已被抓伤。钟痕知道如果明驭风没有受伤的话,此时他只怕已命丧黄泉,心脏不自觉得狂跳起来。
白洛飞见钟痕如此拼命的救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激,见明驭风的左掌向钟痕攻去时,他也顾不得身受重伤,一提真气便向明驭风刺了过去,钟痕惊魂未定,见明驭风又朝自己击来,咬了咬牙,挽起一朵剑花便朝他胸口刺去。明驭风冷哼一声,他现在虽然只有一只手,但功力却并未减弱,屈指一弹,便将钟痕的长剑弹开,大脚一伸,便朝钟痕踢了过去。
钟痕施展轻功向后疾退,见旁边有一棵树,飞快的跃了上去,明驭风的那一脚便路踢空了。白洛飞的剑也刺了过来,他这一招又快又狠,原意只在救人,只是明驭风听得身后的剑呤声,想也不想便往旁边躲去,而白洛飞的那一剑原本便是斜刺,旨在截他的去路,他这一斜,倒似往白洛飞的剑上撞去一般,“吱”的一声,长剑已刺入了明驭风的身体。
钟痕见此机会,又如何肯放过,从腰间拔出他的匕首直刺明驭风的面门。明驭风在白洛飞的剑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收紧了全身的骨头,将剑夹住,不让剑刺入内脏,反手一掌便将白洛飞拍飞,白洛飞倒下时,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
钟痕刺过来时,他眼里杀机暴涨,右脚一记回旋踢,钟痕在空中无法变招,眼见就要被踢中,只将匕首由刺改为削,他的那把匕首是用千年玄铁所制锋利异常,寻常的匕首只怕已被明驭风折断,可是这把匕首硬生生的将明驭风踢过来的脚掌削去半边。明驭风一吃痛,左脚凌空而起,便将钟痕踢翻在地,钟痕只觉得胸口一痛,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明驭风虽然重创了白洛飞与钟痕,但他也没讨到半点便宜,断了半个脚掌,腰上也中了一剑,见他们再无还手之力,冷哼了一声,便一拐一拐的朝破庙走了进去。
白洛飞此时只觉得气血倒流,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在见到明驭风的举动后,心里大急,他怕他伤害南烟和宝宝。白洛飞吼道:“明驭风,你还有没有人性,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去欺负弱质女流!”破庙里只有采儿在南烟的身边,他知道采儿的功夫,根本连明驭风的一招都挡不住!
明驭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满地尸体道:“事情发展到今天,你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如果不是你想要这片江山,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我不会欺负弱质女流,只不过不想让我明家的血脉就这样外流!”他顿了顿又道:“你们谁要反抗我便要谁的命!”说罢,哈哈的大笑起来。
白洛飞一听他这句话,便知道他已知道南烟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情,他怒道:“你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南烟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白洛飞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带走宝宝,而在场的每一个人只怕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