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的性子比以前安静多了,难得看到她吵吵闹闹的情景了,以前她总是粘着南烟,现在却喜欢一个人发呆。南烟身子不便,又因为上次的事情,也不愿再出军营,而采儿呆着无聊时便拉着含玉时常进城去采买一些东西。
这天采儿与含玉刚买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便听得一阵喧哗声传来,接着百姓四处逃散,仔细一看,却见一队人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见人就杀,一时间,落凤城里哀声大起,尸体顿时遍地都是。采儿怒火四起,拎起皮鞭就要上前去教训他们。
含玉见情形不对,一把拉住采儿道:“这些军马不像是王爷的人,你看,他们虽然穿着王爷这边军队的衣裳,可是那些衣裳长短不合,只怕是抢来的。再则王爷爱民如子,怎么可以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他们人多势重,我们打不过他们,还是快些回去告诉小姐才好。”她跟在南烟的身边久了,观察能力也远远胜过之前。
采儿听她分析的有理,心里虽恨,却也听了含玉的话,两人便打算匆匆的往军营里赶,只是才转过身,一个士兵流里流气的策马堵在采儿的面前,问道:“小妹妹,落凤城的军营怎么走啊,带哥哥去一程吧!”
那士兵原本想要恶声恶气的吼她们,在采儿回过头来的时候,见她长的甚是可人,语气也变成了调戏。采儿一听怒火暗升,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收拾他,当下装做失慌的模样,随便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就在那边!”
那士兵原本有事在身,见采儿那害怕的模样,痞笑着道:“小妹妹,要不跟哥哥一起走,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采儿眼睛转了转道:“你要去军营里做什么,听说那里死了很多人,我才不要去!”她心里不禁好奇,这些人去军营里做什么?
那士兵伸手来摸采儿的脸道:“也不做什么,我们有事要请教韩王妃,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跟哥哥走保管不吃亏!”
采儿轻轻的避开他的手,正欲发作,含玉拉住她,在旁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听说韩王妃是不管事的,你们找她做什么?”她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些人从哪里来的?到底想做什么?
那士兵看了看含玉,见她长得虽没有关采人可人,却也眉清目秀,心里直呼交了桃花运,当下笑道:“那些事情,别人我也不会讲,今日就破例告诉你。我们韩王的士兵,来这里是来请韩王妃的,韩王在景阳城已经大胜,让我们请韩王妃前去。”
两人一听这话,均有些疑惑,相互看了一眼,含玉道:“可是我们都没听说韩王大捷,韩王妃又有孕在身,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来接她呢?”
那士兵淫笑道:“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快带哥哥去军营吧!给你们大大的好处!”去军营的路上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采儿与含玉对望一眼,采儿装做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们姐妹就有两个人了,一匹马怎么坐的下?”
那士兵道:“这样吧,你们骑马,我牵着马跟你们走!”他心里有邪念,心想着一人独占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也不叫上他的同伴,将采儿和含玉一扶上马,便走了。
那士兵一边在牵着马,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采儿与含玉都觉得实在是不堪忍受。采儿一见附近没有那些兵马,扬起鞭子便向那士兵招呼了过去,她心里有怒气,下手极是狠厉,那士兵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又哪里是采儿的对手。刚开始还凶巴巴的,抽了他几个之后,便跪地求饶。
采儿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士兵开始还嘴硬,后来实在是吃痛不过,才道:“我们根本不是韩王的士兵,而是从朝京来的御前侍卫,这次奉命来落凤城将韩王妃骗走,若是骗不了她的话,便强行将她掳走。”
采儿怒道:“你们在战场上打不过,便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实在是可耻!”
那士兵不敢答话,采儿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杀落凤城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那士兵答道:“我也不想的,是上头吩咐的,说是这样就可以败坏韩王的名声,引起内乱,让韩王不战而败。”
采儿火大道:“你们简直是惨无人道,说,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说,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马?”
那士兵道:“这个不能讲的!”
采儿一巴掌便朝他扇了过去,喝道:“说是不说!”抽罢,皮鞭又高高扬起。她和段玉程在这起之后,倒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加上她天生调皮的性格,整人倒是有一手。
那士兵一吃痛,才吱吱唔唔的道:“我说,一共来了五千人。在路上遇上了海盗,死了约五百人。”
含玉在旁急道:“采儿,我们不要再和他啰嗦了,小姐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计谋,万一着了他们的道可如何是好?”她的心比采儿细,考虑的也周全些。
采儿想起那士兵举止,心里怒气还没发泄掉,又想起他们在落凤城里所作所为,柳眉一拧,皮鞭一扬便结果了那士兵的性命,将含玉扶上马背,对含玉说了句:“坐稳了!”便一夹马肚飞快的朝军营里跑去。
两人一回到军营,便去找南烟,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讲给她听,南烟一听她们的话,心里也一惊,军营这么大,他们要找过来也极为容易,便问方武山:“现在军营里还有多少人?”
方武山答道:“韩王爷怕你有危险,留下了五百暗卫保护你,大军都已调到景阳城的战场上去了。军营里还有两千左右正在养伤的伤员。”
南烟沉吟了半晌道:“现在飞那里定然战事极为激烈,我不能分他的心,再则那些人已经到了城下,我就是现在燃起烟花,飞也来不及赶回来,所以我们要自己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