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见白洛飞还有些呆呆的站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白洛飞会意,便跟着南烟出去了。可是他才一出门,便有些后悔了,他拉着南烟道:“采儿是我妹妹,他们这样子,采儿会吃亏的!不行,我得进去。”说罢,便欲进去。
南烟一把拉住了他,白了他一眼道:“他们在一起都已经几个月了,要占便宜的话早就占了,还得等到今天?再说了,你现在进去干嘛,当电灯泡啊!”白洛飞听不懂电灯泡是什么东西,但前面的还是能听懂,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一时语塞,南烟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道:“你们男人也真是的,就知道占女人的便宜,却不愿意别的男人占自己妹妹的便宜,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她可没有忘记在认识白洛飞之后,被他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豆腐!白洛飞见她的模样,一想好像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那不一样!”这一笑,心里也放了下来,不管如何,段玉程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而且对采儿也是真心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般就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南烟淡淡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对了,我记得昨天凤颜跟你讲的那个什么桃林之事,当时是没时间问你,现在可不可以大概的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啊?”哼,再不收拾你只怕都不知道女子也不能欺负了!
白洛飞一听她提起这件事情,不禁头都大了,这件事情,他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当下有些讨好的道:“都是往事了,娘子就不要追究了,这看这外面多冷,我们还是早回房吧!”说罢,也不管南烟答不答应,抱起她施展轻功便回到了碧荷居。
第一百三十三章第一百三十二章活宝夫妻白洛飞原本想岔开话题,只是有人向来喜欢刨根问底。南烟在心里轻哼,往事也是事情,有些可以不计较,但有些还是得弄清楚,白洛飞越是支唔其词,她越是觉得他心里有鬼。
碧荷居里,南烟倚在锦被之上,媚眼如丝的看着白洛飞,低低的问道:“我知道桃林开花的时候是人间的美景,不过花美人更美,是不是啊,相公?”
白洛飞只觉得头大无比,心里暗骂凤颜,死了也不放过他!他看着南烟倚在床上的模样,虽然不是风情万千,但对他却是致命的诱惑,小腹处早已不听话的紧绷了起来,但是他也知道南烟生气了。这副模样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说话的语气里微微有些撒娇的味道,但是他却觉得她周身透着危险的气息。真是该死,心痒难奈,却又不敢动她分毫。怕她生气,也怕伤着肚子里的宝宝。
白洛飞却还是忍不住诱惑爬到南烟的身边,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体香,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激荡,在看到她略带警告的眼神时,只得压下心底的悸动,支支唔唔的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三年前在朝京的万桃园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情而已。”见南烟眼里寻问的味道更浓,只得又道:“呃,我真的是无辜的,那次被人设计了,被人下了春、药,呃,刚好凤颜来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南烟的脸色,见没有太多的异样,接着道:“娘子,你答应过我的,不和我算以前的事情的,再说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若是知道你会是我的娘子,我那天就去学士府找你了。”
南烟心里恨得慌,这小子以前还有多少风流史啊!若要一笔一笔跟她算,只怕她真的会气死。三年前?三年前他们的确是还不相识,只是这小子最后的那句话实在是找抽。什么叫那天就去学士府找你?他还真的不把女子的名声当回事,她转念却又一想,也或许正是因为他是这种性子,所以两人初识时他一点都不认较她有过的那些传闻,还真的是有利就有弊!
南烟温柔无比的道:“这么说来,相公当年还真是既风流又潇洒,不知我离去的这半年时间又去逛了几次妓院,醉了几回温柔乡?”虽说是陈年旧事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
白洛飞只觉得头皮发麻,纵然欲望如海,也不敢再靠近她,却又不舍得离她太远,当下便微微的往旁边挪了挪道:“娘子,你也知道的,自和你成亲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哪里还敢再去想其它的女子。”他终是忍不住诱惑又朝她靠近了一分道:“这段时间可想死我了!”嗓子低哑无比,凤眼里闪闪发着光,里面的东西南烟看一眼就明白。
她不由得觉得好笑,嫁给这样一个人也不知是她的福气还是她的霉气,她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守身如玉呢?”
白洛飞讪笑道:“哪里哪里,这是为人夫应该守的本分!”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话好听就说什么话了,只希望今晚能早些过关,让他一亲芳泽。
南烟缓缓转过身去脸对着白洛飞,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看来我真的是嫁了一个好相公!”在说完相公那个词的时候,突然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再使劲一旋,真把白洛飞痛的哇哇大叫,知道两人的实力悬殊,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又不敢用力挣扎。
南烟横眉竖眼道:“好你个白洛飞,以前的事情一句话就推的干干净净!好啊!我不根你计较,但是你娶抚瑶的事情又要怎么跟你算!”
白洛飞心里直叫苦,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可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为这件事情,他已跟她解释了许多次,虽然知道她嘴上说原谅他了,心里其实还是念念不忘,为了这个错,只怕他得用一辈子来弥补;因为这个错,他得被她怨上一辈子,而他还得好生哄着她。
白洛飞求饶道:“娘子,不要这样啦!有人进来了,给我几分面子吧!”他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们这副模样若是给别人看了去,以后只怕还得传出韩王俱内的传言。虽然面子不是太重要,可是男子汉的尊严还是需要保存的。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哼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说罢,示意他去开门。他只觉得郁闷无比,只得将强行燃起的欲望平息下去,怏怏的去开门。
进来的是刚擦完眼泪的采儿,白洛飞一见采儿,便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道:“怎么呢?段玉程又欺负你呢?”
采儿却越过他,不理会他,直接进到里间去找南烟,南烟一见她进来,便问道:“怎么呢?又哭了啊?”
采儿扑进南烟的怀里,撒娇道:“嫂子,我求你件事情,你一定得帮我!”
南烟摸了措她的头道:“傻丫头,都是一家人,求什么求,有话就直说,只要嫂子能做到的,肯定帮你。”
采儿看了看跟进来的白洛飞,才转过头对南烟道:“这件事情嫂子是一定能帮得上忙的。”只是神色间满是踌躇,还有几分犹豫。
南烟微微一笑,见她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拉着她坐下道:“你是不是担心段公子的安危,想让你二哥出兵保护他?又怕你二哥不答应,所以便来求我,是不是?”女子的心思,也真的甚是奇妙,她还清楚的记得她和采儿初见段玉程的情景,这个小丫头还砸了他一身的鸡蛋。
采儿微微一惊道:“嫂子,你好厉害,这也被你猜了出来。”说罢,又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白洛飞。
白洛飞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他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就连他这个单纯的妹妹也看得出来南烟是他的克星。这种事情,不来求她的亲哥哥,反而去求她的嫂子,这世道实在是没天理了!
南烟笑着问采儿:“段公子什么时候出发?”采儿若是知道在宵鸣白洛飞与与钟痕俱已和好的事情,她不用如今日这般怯怯的了。
采儿答道:“他说这件事情克不容缓,他明天一早就出发。”心里纵有万分不舍,却也不能不放他走,钟痕于段玉程有大恩,她也不想他被人说成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小人,再说了,她的相公也要如二哥一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南烟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二哥商量一下。”采儿还想说什么,她又道:“你就放心吧!”说罢又朝她笑了笑,采儿这才缓缓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