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洛飞就算忙到了极点,在应付完那一大堆人一大堆事之后,每天天黑之前都一定会来陪南烟,陪她一起吃晚饭,给她带来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最精致的饰品。那些东西一般女子都极为喜欢,只是在她看来,怎么样都显得肤浅了些。白洛飞也没有忘记要追她的诺言,经常花样百出的讨她的欢心,只是她的心境已大是不同,此时就算天下间最浪漫的事情在她的心里都比不上在那个山谷里呆的那几日。那种简单而又无忧的日子,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而采儿与段玉程的踪迹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两人如同空气一般,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不管是明查还是暗访,都再没有半点消息,南烟觉得有些沮丧,烦闷的日子里也开始想念起采儿来,有那个捣蛋鬼在,这个世界的阳光似乎都会灿烂一些。而现在,她的心里也只能为采儿祝福了,只希望段玉程能好好的待她,他们之间能够幸福。
南烟心血来潮的时候,便会拉着方武山帮她采集桂花,整理干净后她会做成香甜可口桂花糕,这日她的桂花糕才一出锅,白洛飞便进来了,他进来时南烟与方武山正站在一起,她夹了一块桂花糕往方武山的嘴里喂。而方武山经过这一段时间与南烟相处,性子也开朗了许多,虽然这样的情况他还是会脸红,却也知道南烟没有别的意思,便也坦然接受着。白洛飞在旁却看的极不舒服,他突然想起与南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来没有喂他吃过东西,又想起在南凤国时她拉着方武山的手的模样,心里纵然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心里却还是没来由的泛酸!他腾的走过去,一把推开方武山,对南烟道:“我也要吃!”脸上虽在笑,却还是难掩从心底涌上来的怒气。
南烟见他气呼呼的跑过来,又满脸敌意的对着方武山,她只觉得他这副模样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便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便也夹了一块喂给他吃。方武山见他进来,便也识趣的出去了,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白洛飞醋意,在他还没有发作之前,他还是撤退的好,不能得罪的人还是少得罪为妙。
白洛飞一见方武山出去,将桂花糕咽下后,便轻搂着南烟道:“烟,以后不准喂其它男人吃东西!”话语里撒娇,有些耍赖。
南烟一怔,终于知道他的怒气是为何而来,便道:“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求我这要求我那!”她最近闷得慌,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来的正好。
白洛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却还是搂着她不放道:“现在全青楚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这个关系是你无论如何出抹灭不掉的。再说了,这是大燕,不是你的家乡,所以所有的规矩都得按大燕来,在大燕,是没有女子休夫的。”现在钟痕已经回西秦了,还有谁敢来抢他的娘子,再说了,就算南烟口口声声说那个婚书做废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她的娘子。
南烟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若是平时,她肯定要又与他扛上了,今日却不知为何怒气还消了些,或许是她终是知道了在这荒蛮的古代,他一直都这样尊重着她,已属不易,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却处处宠溺着她,由得她的性子来,已更是难得。心里虽然明白,嘴上却道:“没有这个规矩也没关系,我记着就行。再说了,规矩都是人订的,我现在就替全天下的女子来制定这个规矩。”
白洛飞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只是我又怎能轻易的如了你的愿,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娘子,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当然,你这一辈子也休想离开我。”他又叹了口气道:“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了,与抚瑶的婚事我也退了,歉我也道了,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讨你的欢心了,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的话轻轻软软,还有些委屈,南烟的心也不由得一软,她淡淡的道:“要我不计较你的那件事情也好,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也得算数。”
白洛飞大喜道:“你不计较便好,我答应的事情自然算数。”
南烟双眸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曾答应过我每年要去秀峰庵旁的山谷里住上一个月的,我们成亲到现在已经一年了,你也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白洛飞一时语塞,这个诺承他是答应过她,只是现在他被事务缠身,现在又值关健时期,他是分身乏术,只得道:“我的承诺自然算数,你可不可以再宽限给我几个月,我把楚寒的事情一了,便陪你去。”
南烟撇了撇嘴道:“楚寒?楚寒不是受了重伤吗?他能有什么事情?”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那日楚寒虽然中了我的乌金箭,却找到了神医李一针治好了他的伤,还跑去了朝京,带着楚王的余部,归顺了朝庭,他想尽办法联络上了现在的皇帝,现在正带着八十万大军,打着剿灭叛党的旗号向青楚打了过来,我也要准备应战了。”
南烟的眉头深锁了起来,怒道:“那楚寒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着实惹人讨厌,为人处事又阴滑无比,这样的人早该除去了,那日真是太大意放走了他!”她对楚寒,是有些偏见的,在她心里,楚寒是阴冷而偏执,狠毒而又善变,实在是个重利忘义的小人。
白洛飞微微一笑道:“一向宽厚的韩王妃原来也有如此小气的一面,难得你会对一个人动杀机,只是他好像还是你的表哥,你好像还曾经暗恋过他,你这样说他,莫不是因爱生恨吧?再说了你这样咒他,日后若是见到了莫大学士又该如何向他交待?”
南烟微晒道:“你就不用再挖苦我了,你都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个莫南烟,喜欢楚寒的是真正的莫南烟,跟我没有半点干系。只是莫大学士的养育之恩我实在是知该如何报答,必竟我在学士府里呆的那五年,他对我是极好,虽然他将我远嫁给你,可是你好像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坏。”
白洛飞将南烟,笑嘻嘻的道:“你现在才发现我的好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找人劫自己的婚船,百般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