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笑眯眯的拿着银票,原来自己的画这么值钱。却听得旁边有人冷冷的道:“你难道没见过银子吗?”
南烟把银票放进怀里,笑嘻嘻的道:“银子是见过,只是用自己劳动成果换来的银子特别的香。”却见马致和脸上乌云密布,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温润如玉,几曾见他如此模样,身上隐含着杀气与霸气。
南烟不知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里微微有些害怕,仔细想想好似并没有得罪他!
马致和道:“以后不准对五弟笑,也不准拿他的银子。”
南烟莫名其妙,对谁笑好像是自己的权利吧,又没有拿楚寒的银子,那银子可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心中有些委屈,低低道:“你又不给我银子,连买日用品的钱都没有,当然得想办法赚钱啦。”
马致和听南烟这么一讲完,松了一大口气,身上的杀气霸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爱怜与宠溺,轻抚南烟的秀发柔声道:“都怪我不好,这些日子一忙便忘记你是只身而来,身无长物。”
马致和看着南烟冻红的小手,牵过来,放在手心里,双手合起来帮她取暖。边捂边皱眉道:“以后再不可这样子了,手这么凉。”
气氛有些暧昧,南烟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脸红了红。将手从马致和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道了句:“我要回去了!”便逃也似的跑了。
马致和看着南烟逃跑的模样,心里暖了暖,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可爱,遇到她不知道是自己哪世修来的福气。想起她对楚烟巧笑嫣然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吃味。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带进府的,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对她染指呢?
看来有些事情得加紧处理了,再拖下去只怕会出岔子。
南烟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心还跳的飞快。拍了拍胸膛,喝了口水,似乎平静了些。想起刚才的举动,南烟的脸还是有些红。
这到底是怎么呢?自己的这副模样像极了怀春的小女生,前世也有过恋受的经历,但和这次还不太一样。马致和那如谪仙的模样,对自己是百般体贴,换做是其它的女子只怕是同样的反应吧。转念却又想到,自己的姿色也不出众,只是一个江湖上画画的画匠,他那般俊雅又怎会看得上自己,只怕是自己多心了。
当天下午,管家送来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具,有平日里穿的衣裳,有男装也女装,有一些女子用的首饰等,还有上好的丹青颜料。管家一个劲的给南烟赔不是,说是前段时间怠慢的乔公子。送来的物事应有尽有,比以前南烟在学士府的还要好,还配了个丫环照顾南烟。
管家心里疑云重重,世子素来生性高傲,虽然温润如玉却并不喜与人交往,这么些年来,从未带人回过王府。王府给世子订的亲事,均被世子以各种理由一拖再拖。世子对这个乔公子却是关爱有加,所送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还给一个男子送女子的衣物首饰,实在是有些奇怪。管家看着南烟,心道:“这个乔公子长相普通,却细皮嫩肉,世子不会是有那方面的爱好吧!”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南烟看到那些上好的丹青颜料,心里很是喜欢,知道是马致和细心叫人准备的。南烟被管家的目光打量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没有脏东西啊。便问道:“刘管家,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刘管家忙道:“没有,没有。”匆匆忙忙的便走了出去,南烟莫名其妙,也不做他想。
小丫环名叫桃花,姿色平平,却很是勤快,一番张罗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南烟在听到小丫环的名字时,只差没笑岔气。强忍着笑意对桃花道:“我以后叫你笑晴可好?桃花这个名字叫起来实在是别扭。”
桃花一愣,她过来的时候,刘管家就告诉她让她好生侍候乔公子,虽然也没觉得桃花有什么不好,但她生性温顺,便点头道:“公子觉得笑晴好听,那桃花以后就叫笑晴。”
忽听到一个温润的男音道:“风真是好才情,笑晴可比桃花好听得多。”
南烟一看,马致和含笑着站在问情轩的门口。笑晴一见是他,忙施了个礼。马致和摆了摆手,笑晴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马致和问道:“时间有些匆忙,准备的不是很完善,送给你的这些东西可还喜欢?”
南烟笑道:“若是再完善些,你只怕会把我这小小的房间给填满了。”顿了顿又道:“你下次不用再送那些女装了,我用不上。”
马致和眉头皱了皱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女扮男装?”
南烟笑嘻嘻的道:“女为悦已者容,我又无姿色。穿男装或许还有几个飘逸,穿上女装只怕就是个无盐女了。”
马致和轻刮了一下南烟的鼻子道:“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南烟的心里没来由的突突的跳了起来,却没心没肺的笑道:“既然你都说了我在你心中是最美,那我穿成什么样子,你应该都不会介意吧!”
马致和没料到南烟会这么说,一句话卡在嘴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轻敲了一下南烟的头道:“女孩子家家,哪有像你这般厚脸皮?上午见你还有几分女子的娇羞,这会跑哪去呢?”
说罢,轻轻的抱着南烟,许是刚从外面回来,马致和身上的味道清淡而用怡人,染了一身的梅花香,南烟有一丝的恍神,窗外的梅花花影重重,只是过得几天便会谢了。南烟的心里满是甜蜜,却没来由的患得患失起来,这般甜蜜的日子不知还有多长。
管他能有多长,今日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
南烟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马致和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在笑什么呢?”
南烟轻道:“我在想是你身上香还是梅花香。”
马致和感到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是玉树临风,在自己的怀里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梅花。突然有些嫉妒起那满园梅花来,真想把那花树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