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见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虽然这个身子的气力远不如之前,又大病了一场,但好歹以前也是跆拳道黑段。眼见就要打到白洛飞的脸上了,白洛飞的手轻轻一抓,便将南烟的手抓住了。
南烟用尽了力气,手也动不了分毫。
白洛飞见到南烟的举动,心里一片暗然,心情也由晴转阴,所有的忍耐倾刻全部忘光,当下冷冷的道:“怎么,不继续装下去呢?”手上微微使劲,南烟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却倔强的咬住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也不开口求饶,只是狠狠的瞪着白洛飞。
白洛飞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狂升,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强,握住的手一松,却将南烟抱在怀里道:“我告诉过你,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所以,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南烟双眼通红,眼里含泪,狠狠的瞪着白洛飞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与他们遇上只是巧合,你与婠婠的那些心思,路人皆知,我今日就是死也不会在茅屋里住下来。”
说罢,使劲一挣便挣脱了白洛飞的怀抱,从屋后牵出一匹黑马,一个翻身便爬了上去。之所以用爬,是因为南烟的骑术实在是不怎么样,那马匹又甚是高大,不爬实在是上不去。
白洛飞皱着眉头看着南烟的举动,问道:“真的不留下来?”
南烟狠狠的道:“死也不留下来!”说罢,双腿一夹马肚,那马便飞快的向前跑了起来。
白洛飞的嘴角扯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一捏嘴唇,一记响亮的哨声便响了起来,那跑远的黑马又呼呼的跑到了白洛飞的身边。
南烟气极的看着那匹“变节”的黑马,狠狠的夹了夹马肚子,可是那匹马说什么也不跑了,还对着天长嘶了一声。
白洛飞看着南烟的举动,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淡淡的道:“真是不巧啊,这是我从青楚骑过来的马,他一向比较听我的话。”
南烟怒极,一个翻身便翻下马背。那马甚是高大,南烟的动作又大,一不留神,“扑通”一声便摔在地上了,脚也扭伤了,直痛的南烟直冒冷汗。
婠婠与马致和在屋里看着南烟把白洛飞拉出去,见他们开始甚是亲密的搂在一起,婠婠心里甚是鄙夷,马致和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俊脸黑透了。心知今日与婠婠出来也绝非巧合,乔风的心里定是恨透自己了吧!
婠婠见到马致和脸色变了,心里也暗自生气,拳头握得死紧。待后来看到南烟牵着马匹要走,马又跑回来的时候,两人终是忍不住从屋里出来了,一出来就见到南烟摔倒在地。
婠婠在心里骂道:“怎么没摔死她!”
马致和极为心疼,抻就要去扶南烟,却被白洛飞抢了个先。
白洛飞笑嘻嘻的道:“叫你不要乱骑马,你偏偏不听,这下可好,摔疼了吧!来,我帮你揉揉。”
南烟直气的发疯,也不再刻意压低嗓子,吼道:“白洛飞,你到底想怎么样?”喊出来的是女音。
婠婠一听到南烟的女音,心里大惊,难怪马致和对南烟一直很特别,原来她是个女子。一想到南烟是个女子,婠婠气的愈加厉害,两只眼睛瞪着南烟,恨不得吃了她。
马致和还是第一次听到南烟的女音,心里微微一动,却又止不住有些心酸。
白洛飞眼里有一团火在跳动,却还是笑嘻嘻的道:“我哪能怎么样?是你要骑我的马的,你问我怎么样,我哪知道。”
这些无赖的话语说出来后,南烟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对马致和道:“世子,我的脚受伤了,走不动了,能不能扶我到屋里去。”
马致和还没出声,白洛飞便一把把南烟抱了起来,嘻皮笑脸的道:“这些事情哪里能劳烦世子,我来就是了。”说罢,也不理会南烟的反抗,便将她抱进了里间的卧室。就像那日在船上一样,重重的把南烟扔在了床上。
一到里屋,白洛飞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恶狠狠的道:“不要以为我真是爱上你了,便不会杀你,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些,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姓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罢,一拂衣袖,掀起帘子便走了出去。
天暮已黑,杜翁在每间屋里都点起了油灯,由于南烟的一闹,几个人都失去了兴致。尤其是婠婠,本来以为是天公作美,把大家留下来,想与马致和生米煮成熟饭。可是现在由于南烟是女子的事实,她的如意算盘是落空了。
马致和听到南烟女子娇嫩的声音,心里一直难受至极,看着她与白洛飞斗来斗去的样子,实在是像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
白洛飞见到南烟一直对马致和温柔有加,对自己却是横眉竖眼,只觉得就算是把在朝京里所有受的委屈加起来都没今日来的沉重。他的怒火已濒临爆发的边缘,眼里尽是阴霾,满脸都是风雨。
南烟心情沉闷至极,不知道这白洛飞到底想做什么,留在这个屋里又是为了什么?现在受伤了,哪里都去不了,脚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疼,被白洛飞捏到的手腕,已经青了一大块。
发怔间,婠婠走了进来,除去鞋袜,便往床上一躺,冷冷的看了南烟一眼道:“乔风,你可真有本事,才被和哥哥甩了,又傍上白公子。长成这副模样,也学别人去勾人,小心哪一天被白公子吃干了抹净了,再一脚把你给踢了。”
南烟的眉头微皱,想起来到王府后,三番五次的被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欺负,今天的火气本来就很旺,婠婠便成了最好的出气筒了。
南烟冷笑道:“没错啊,我是喜欢勾引男人啊,我劝郡主一句,还是好好看紧你的和哥哥吧,保不定我哪天兴趣来潮了,再去勾引勾引他。然后再顺便告诉他我落水的真正原因,郡主,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