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在二人之间显着异常娇小,她红着脸暗叫糟糕。
师尊可是“女主”的后宫之一!
她一个“男子”从女主怀里钻出来,怕是谢清离要误会惨了。
毕竟师尊又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七七见谢清离面色逐渐深沉似乎有想歪的趋势,连忙直呼:“误会!都是误会!”
她手忙脚乱的劝说,没穿外衫的她身着男款里衣,身形显得十分僵直,尴尬的几乎想遁地。
空气逐渐凝固…
傅琰东看着面前慌乱的小人,心中有些气结,小师父是男装焊在身上太久?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子?
那单纯的神态被人轻浮竟然全然不知。
他一朝帝王,执掌天下!
虽拜入仙门,但!那位真君配不上他一声尊称。
修为高深又如何?
他眉头一挑,对向谢清离面含怒意,脚底疾风速起,升入了空中。
谢清离自然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紧跟其后飞起,二人都觉得对方是个碍眼的东西。
白七七正欲与双方说个明白,所目之处,哪里还有谢清离和女主的身影?
头顶嘈杂的声音格外的突出!
七七抬头痴痴望去,因为修为低看不清那两位具体的动作,只能看见一抹暗色残影和白色残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对着空中喊着:“二位可以下来说话吗?”
听到地面上娇小的少女呼唤,傅琰东闪回地面,拉着七七小手按压在自己胸口。
脸上故意浮现一抹痛意,委屈道:“七七的师尊…真是狠心。”
白七七双手按压在“女主”胸前,眼皮一跳,手下的触感似乎…
有点平?
察觉到不对的七七,刚想再试一试手感,后背响起一声极度冰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谢清离听着对方口中尊称自己一声师尊,举止却无半点尊意,还拉扯着自己的小弟子,眼底顿然浮起一层黑色暗涌。
他刚出关后便听说无危阁收了一位修为高深的弟子,却未想到对方功力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若非天赋异禀那便是走了什么旁门歪道!
他一甩衣袖,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那个娇小的徒弟厉声道:“白七,到本尊身边来。”
那熟悉强硬的语气,令七七打了个寒颤,她回眸…脚下却未挪动分毫。
“自己过来。”又是一声低沉的呼唤,谢清离的语气虽然没有刚刚的强硬,但语调中却透着几分别的意思。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让本尊施法抓你过来?
七七小嘴一撇,她当然能听出来另外一层意思。
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原由得罪了这尊大神,七七转身可怜巴巴跪了过去。
“师尊,弟子到底何错之有?”
白七七仰着小脸,彰显着十分委屈,若不是要借着无沅界的灵气滋养风隐的一缕魂魄,她早就跑路了。
傅琰东看着心尖上的人主动跪在地上,心头几乎心疼的滴血。
“柏姜…”谢清离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十分乖巧,他收敛了几分戾气柔声呼唤道。
七七听到熟悉的名字漂亮的瞳仁一颤,双眸都放大了几分。
“师尊,可看清楚了!徒儿是白七。”她狡辩道,丝毫不敢相信对方可以将她认出。
谢清离见她摇头否认,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解释道:“那日在无望崖底,我在你的身上留了一抹神识。”
你…逃不掉的。
谢清离破天荒的说了那么多字,却未说最后一句。
七七听到脑袋几乎炸裂,心中连连喊了几遍!
靠!靠!靠!
完了!完了!
欺骗师尊,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若是放在以前,离开便离开了,可如今自己还欠着那位大人一条命…
想到自己身上携着风隐一缕魂魄,她眼睛一亮,似乎有了新的思路。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师尊可是看错人了?弟子六岁上山,怎么会是柏姜师弟呢?”
“柏姜师弟天赋异禀,弟子愚笨,自知不如对方。”
“若说我身上有你一抹神识,莫不是因为我身上有着柏姜一缕魂魄?”
听到对方胡诌,谢清离心情突然发沉,只当对方不愿承认。
七七见对方无动于衷,她两手一摆,将一缕似风似烟的东西呈在空中。
“那日我离柏姜师弟极为近,亲眼见他陨落在阵法中,许是缘分,他将一缕残魂寄托在我身上。”
魂魄长的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七七举着风隐的一缕魂魄,心中几乎发麻。
见对方身上真的有一缕魂魄,谢清离的面色本来神色宁和,此时全部瓦解!
想要弄到一缕残魂谈何容易?
可是那弟子手中举的!的的确确是一缕残魂!
谢清离冷淡的面容此时已经慌乱,他目光定在七七的脸上,那张脸虽清秀却比不上小弟子的冽艳。
他不死心!
他身形高挑,竟蹲下了身子,出手轻挑着七七的下巴,另外一只大手拂过对方的额头。
七七被面前突然放大的峻脸吓得一怔,见对方手下没有用力,便乖乖的不敢动弹。
一抹温热的灵力蔓延在七七全身,谢清离喘着粗重的呼吸,盯着面前小人。
“统子,我要嗝屁了!”七七颤着身子,不明的看着对方的面容,师尊眼底似乎阖满了期待?
系统见谢清离的额头一抹神印忽隐忽现,突然明白了什么。
【宿主,他在感受你的弟子印。】系统
白七七听到系统说的话脸色闪过一抹慌乱,她的下巴被谢清离的指腹捏着。
“弟子印落在那副身躯上,应该不会跟着我传过来吧。”她心里揣着紧张问道。
【不会的,宿主且安心。】系统安慰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少年”姣好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
男人黑眸里的光点稀疏的破碎,面色逐渐泛起苍白。
他颤着肩头跪在地上,与七七面对面,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印迹?
谢清离看着面前那双潋滟的眼睛,明明…
和他的小弟子一模一样…
那印记若非他亲手抹去,对方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
可是无论他如何施法,那印迹都未曾出现。
身上的寒意一阵阵冲击着理智,他浑身叫嚣着:“不可能…”
“那印迹明明与我相连并未消散…你身上怎么会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