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个位面是什么意思?”
【恩,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可能是我太谨慎了吧。】
系统看着手中面板上那块地图显示着是个空白,所以它也不清楚那里会是什么。
风隐看着前方白七七与那人之间的俏皮互动,一双瞳仁早已没了焦距。
深黯的眼底竟是一片波涛汹涌的醋意,他将那一抹痛意压下。
“白七。”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她,表情肃立又固执,全然没有丝毫轻浮之心。
“呃?”白七七突然听到风隐的声音,才回过头,那人清隽挺拔,站立在雪地中,眉眼之间正透着一股锐气。
因为二人隔了一些距离,她听到对方的呼唤便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小口喘着气。
风隐看着他一呼唤,便会回头的姑娘,此时就站在他对面,樱桃小嘴半阖着,口中呼出的白雾一簇一簇消失在空中。
那一张小脸脏的像个小花猫,可是那双漂亮的双眸如明净的湖泊,又令人沉迷。
他将胡山的那封信纸收进袖下,拂动了袖口。
“下面路就由我带着你走吧。”说罢便只身往前。
白七七看着对方单薄的身影和她擦肩而过,在雪地中留下一个一个脚印。
她照着他踩过的雪印走去,一双小脚覆盖不住那只大脚留下的足迹。
空气中一缕冷冽的墨香,她看着风隐款款而行的身影,心中倏然感觉到一抹不安。
“风隐,有家人吗?”她询问着系统,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她隐约记得她们之间的对话。
“林大人呢?要去哪里?”
“回家。”
那二字令她愣在了原地很久。
系统翻阅着资料回道【喔,他家里好像有个母亲。】
母亲?
白七七并未表现的意外,甚至还有一丝羡慕起了前面的那个人。
有人等他回家,真好啊。
风隐走在最前面此时双脚已经冻的僵硬,终究是凡人的身躯,可还是在坚强的前行。
渊墨临有着照顾宗门后辈的习惯,跟在人群最后面走着,许是从那位木纳的步伐中看出了些什么,便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给对方递了过去。
“多谢兄台。”
风隐没有多说话,只是很感谢将东西接下,此时不是他寒暄客气的时候,凭借着他搜寻的线索,秘境和他的算法有了些出路。
他需要尽快赶过去,不然他也没有把握可以找到那个东西。
一颗丹药服下身子果然暖和了起来,他将玉瓶攥在手心捏着,将后面那小人在雪中蹦跶的动作,踩着他踩过的足迹调皮样子都收进了眼底。
多可爱的姑娘…若是他的该有多好。
此时众人穿梭在雪层中,满是青绿的树叶挂满了雪花,气氛又美又诡异,随着鸟兽的飞过,甚至会有丝丝雪渣掉进白七七的衣领。
凉的她嘶哈嘶哈呼着气,在雪地里跳脚。
越往外走去,一场骤雨落下,地上的积雪化成了厚厚的冰霜,所有人都被浇的浑身湿了透,几乎寸步难行。
修仙的捏了个诀,很快都就清爽了起来。
但是一场冰寒交替,云满婆子一阵困意,突然晕倒在队伍中。
白七七忽感自己脸蛋烧的难受,看着云满婆子的模样,她一摸自己的额头,果然。
她发烧了…
或者说是云满发烧了…
云满是个凡人,一直烧着可是会狗带的。被逼无奈,她找了个半荒的破庙,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云满躺下。
渊墨临看着白七七精心照料的婆子,给胡山递了一瓶给风隐有些类似的白玉瓶子。
对方接下,收进了芥子袋中却没有要给那个生病的人喂下的意思。
白七七看着胡山的骚操作,不禁一抹疑惑上了头。
不是?
她和云满身心相连,对方发烧!
她也跟着烧着呢,想让她死可以直说啊!
倒也不必这么直接。
想到在幻象中,自己还不忘记捞着他跑路。
她暗暗收神,声音已有恼意:“拿来。”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此时脸颊两侧已经烧到绯红。
胡山看是一脸气节的少年,很平淡说道:“没用的。”
“云满为了能控制修士,服用了禁药,丹药对她没用的。”
看着地上双眼紧闭的女人,白七七眼底闪过隐忍,硬生生压下了脾气。
她以为对方只是敛财,却没想到老毒妇已经魔怔到了如此地步。
是啊,仙界的丹药几乎可以吊着凡人一口气。
若是遇到心狠的修士,先砍上她几刀出气,再给她塞上一把丹药,伤口顷刻间修复,那修士不就不怕被控制了?
可惜了,这臭婆子倒是想的周全。
白七七看着外面打着瓦片的雨水,深呼了一口气。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个闪诀便消失在了原地。
翰亦书和渊墨临听到几乎是飞奔的扑了过去,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攥到。
她动作极其快,根本就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也根本没听到翰亦书那一声咆哮的呼喊。
雷越打越响,她在山中穿梭着。
“是不是这个啊?”白七七举着一棵青绿小草在面前。
【不太像。】
【不是,叶子还要在大一点。】系统看着宿主手中拾的草药。
一人一统子在雨中淋着,雨水顺着她脸颊眼皮流下,已经模糊了视线,白七七伸手抹掉一脸雨水。
大雨几乎将她脸上的灰尘冲洗了干净。
一头湿发湿衣贴着脸颊和身躯,她小脸泛着红霞,面若桃花,此时十分的妖媚。
那间破庙中修为高深的二人,因为小师弟的离开,正在释放着神识探索。
可惜白七七的修为被寒毒压制到了结丹。虽然结丹虽然闪不了太远,但是方圆五里内,有太多刚结丹的修士。
二人刚刚自是都探过小师弟的修为,只是相遇的时间比较紧迫都还未来得及询问白七是什么情况。
两人目光碰撞,双方视线在空中拉扯着。
胡山几乎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两位冰山大佛。
风隐只是规矩做着事,将一把干净的帕子蘸着冰水拧干敷在了云满的头上。
远处的白七感觉额头一抹凉意袭来,脸上的灼热感消散了很多。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正专心采摘着给云满婆子退烧的草药,全然没看到怀里正在发光的语令镜。
翰亦书看着渊墨临盯着手中的语令镜,大约过了一支香。
他等不住了。
看着角落里那个文邹邹的男人,大手一挥便下了一个结界,笼罩住了这间破庙。
若是他们走出这个空间,他便会知晓,然后立刻往回赶。
敲定主意,他只身进了雨中,不就是方圆五里么。
那他便将每个结丹的修士都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