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打不过就加入。
只要她进了秘境,遇到了同门,一切都变的好说了起来。
现已是黑夜,可是天边有一处大亮,远观其山路奇形各异,应该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
一行人很快上了岸。
脚底踩到结结实实的土地,白七七才有了些安全感。
就是修为恢复的太慢,若非要说出来现在是什么水平,自己只能打出结丹级的一拳。
云满婆子看着心情似乎颇好的少年,以为对方的修为已经完全恢复。
却不知面前的少年已经中了寒毒,天修的修为根本不会发挥出来。
此行注定要空手而归,能不能活着已是未知。
白七七看着语令镜上的字幕,薄唇轻抿,嘴唇发干的越来越厉害了。
上面写着约一支香后,秘境便会开启。
脑袋里不断响着小踏的机械音,正在为她科普秘境中的知识。
【七七,一但进去,大家便会被随机分散,落单也是难免的。】
【记住,看起来越大越凶猛的东西越是菜鸡,越小越人畜无害的东西发起疯来才是最厉害的。】
【这里面到处都是幻境,甚至有孤魂野鬼可以实物化,极其恐怖,切记杀不得,诛心才行。】
白七七戳了戳自己快出茧的耳朵感觉今日小踏话格外的多:“非要一次性说完么,感觉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一样。”
她哪能记得住啊!
系统看着实体化的自己,有些配件已经经不起折腾。
因为账上没有积分,自己甚至还是亏欠天道城的状态。
它也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害怕自己又会随时掉线,它必须将事情都提前交代清楚。
毕竟是它害了宿主来到这个世界。
【或许真的会没有下顿…】
它害怕吓到宿主所以并没有说出来。
四周风起,疾风袭来,众人纷纷站立在一条线上。
七七感觉自己脚底快悬空之时,手腕处传来一抹凉意,她顺着那缕玉髓寻去。
一道泛银光的玉髓牵绕着四个人。
她,老毒妇,胡山…
还有那位林大人。
“带上他作甚?”她冲着毒妇提了一嘴表示不满。
丢他在秘境口得了!
云满听着少年抱怨的语气,自认为对方还是在埋冤那个表里不一的混账。
“里面有些东西,没他我们过不去。”
?
是说她脑子不好使的意思?
“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我可不会一拖三。”白七七似乎听到什么荒唐的言论。
她可不负责捞她的小相好。
系统没有戳穿自己小宿主,它知道就算冲着刚刚海鲜饼,她定会救他,她一向都是嘴硬心软。
不然昨日也不会替他硬扛下那一掌。
风隐听到白姑娘的话嘴角挑过一抹自嘲,目光尽是坦荡:“风某自会管住自己。”
是他无用,他不怪她看不起自己。
胡山就不提了,他本就是刀尖上行走的人,更是云满婆子的跟班,为其卖命,是他的职责。
再说…每次收割完,敛的财物他分的也不少。
众人心神微微晃动,几个凡人表情都是极其淡定。
只有七七举手合十放在胸口默默祈祷,毕竟自己现在只有结丹的水平,而且还是一拖三。
早知道就不偷跑下山了~
想念大师兄的第一天ing~
再醒来,白七七是被火苗的摇曳晃醒的。
一阵寒意袭来,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闻着丝丝肉香,她坐直身子,便看到还是熟悉的那几个人,正围在火堆边上。
她也不客气,走近很自然的接下胡山给云满烤得小兔腿,小口扯着肉。
风隐在空中举着另外一只兔腿,停顿了一下。
见对方不领情,刚要撤回胳膊,便被云满出手劫了下来。
顺便接收到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明觉厉。
他一脸狐疑,看不懂对方的眼神,不知这婆子在发什么神经?
“你已经辟谷,何需再吃这些混沌之物?浪费体力。”云满嘴皮子碎道。
脸上布满了不高兴,她听说修士修为越高,只需要吸收天地灵气,便能改善体魄。
这兔腿吃多了除了会放屁其他毫无作用!
再说了这些东西他们打来十分不易,多喂一张嘴,已是有些恼火。
一个修士竟然醒的比他们还晚!
足足睡上了一个时辰!
若不是风隐拦着,她早就凉水泼了下去。
“带你来可不是让你吃饭放屁睡觉的。”云满黑着脸,足足一副怨妇样。
系统看着下面的那位毒妇这么埋汰,心中一顿热讽。
【呵,那你是没见过老子的小宿主睡上三日的时候。】
【我都没嫌弃,你还嫌弃了?】
【找个小本本记仇!】
对面天道听着黄脸婆子怨声哎哎,它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暗戳戳在本子上记上,不明嗜睡症。
七七吃的正香,根本不理那个老毒妇的怨言,她现在一个结丹吃个兔腿怎么了?
再说了,等下干活的不还是她?
胡山收拾了地上潦草的火星子,四人便开始动身。
白七七本就怕黑,此时也没办法细想,咬紧牙关跟在风隐身后挪着步子。
她才不会站在最前面,当然风隐也不会,最前面正是胡山举着火把。
云满婆子夹在中间,眼前一幕,又让她一阵无语。
他们此时在一个茂密的丛林里穿梭,白七七和风隐一个瘦弱娇小,一个精瘦,刚好弓着腰避开锋利的枝桠。
胡山自是有些功夫,本就是粗人,磕磕碰碰已是习惯。
可是云满大姐就难了,粗犷的身子被一些残根断枝刮擦,又偏偏没有痛觉。
搞得七七一阵阵痛痒,似乎胳膊被磨掉了一大块皮子般。
“老姐姐,你能不能注意点。”白七七往树上一靠,疼的龇牙咧嘴,卷起袖口,一截雪白的藕臂展现在夜色中。
她揉搓着毫无伤口的手臂,连连叫哀。
风隐和天道看呆了,那人风姿冶丽,举着纤细的胳膊靠在树边上,朔风吹的她口唇枯白,真…好一个怜弱美人。
她矫小的身姿被整个大树笼罩住,头顶一阵搔痒。
她挠了挠头皮,随着她的动作,头顶的玉冠有了一丝松动。
额前的墨发如丝绸般丝滑顺着缝隙落下了几根。
脸上痒痒的,她又伸手抚面挠去。
对面三个人已经闪了数丈远,看着大家漫着诡异的眼神。
她双眸一沉,抬睛一看。
呵…好大的一双异瞳,屈指可数的睫毛宽大的犹如粗枝烂叶,正贴她的头皮!
怪不得刮沙着她头顶一阵搔痒!
妈妈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