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派也不是吃素的,手底下有很多的门派投靠。
“他想要灭我们,也要问我手底下的人同不同意。”余滿朵拍桌起身。
她可不像李璟那个蠢货,只会做一些莽撞,愚蠢的事情。
抓邵南的师尊,段钰,就是李璟提出来的。
手底下的人都不敢出声,他们余光两两相对着。说实话,被一个女人控制到如今的地步,世人谁不说他们花雪派的男人是废物。
可是余滿朵这个人能够坐上门派掌门之位,必定都是有手段的。
她靠着媚术勾引长老,传授比当时掌门还高深的武艺,篡位之后,随后翻脸不认人,于勾引之时直接灭了长老,想要掩藏自己这一段不能见光的历史。
殊不知,这都明面儿在花雪派传着呢。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不过,花雪派也并不是受她压迫,人人无辜。可以反抗,却还是无恶不作,该死。
他们也不知道,邵南也可以玩阴的,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
近期深夜,乌鸦较多。
众多门派收到私信,眸子慢慢睁大,随即仇恨之火熊熊燃烧。
是选择和盟主做朋友,斩杀邪恶人士,还是继续助纣为虐,做个坏人,相信,他人门派也自有定夺。
每个门派都在磨刀霍霍,这看起来是一场大战。
反观,邵南每天过的都是悠闲的生活,不是喝喝茶,就是看看花,和花雪派的紧急备战可不一样。
段钰瞧他那么闲的坐在庭院之中,倒是挺有自己的风范的。
“赢定了?”段钰刚坐下。
邵南靠近,“有师尊在,必定是赢定了。”
距离太近了。
突然的,距离那么近。
炙热的呼吸。
属于别人的。
段钰没怎么反应过来,堪堪后退时才是道,“妖怪不可以管人间之事的。”
“你管了。”邵南正回身,悠悠这么一句。
段钰撇嘴,徒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他确实管了,上一次的滴血认亲,就是他管人类闲事鲜明的证据。
应战的那一天。
盟主带人围攻花雪派,浩浩荡荡,在街道两旁,人很多,但是出奇的安静,一直盯着他们,眼神纯洁,期待,憧憬。
这江湖早就被这风月派和花雪派搅乱多年了,他们急需一个将士带领他们出头,将祸害彻底斩杀在这个世界上。
早就做足准备的花雪派自然也觉得自己赢定了。
余滿朵站在自己门派墙门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上的邵南,带领着众多人手朝着她这里走。
心里有些不对劲之时,又是看了看自己门派的人手,装备精良,不足为之恐惧。
只是没想到,说得好好的江湖门派叛变了。
在邵南出现的那一刻,墙上的箭并未向他们射去,反而城墙老老实实的被一众人推开了,以恭迎的姿态,欢迎盟主到家做客一般。
余滿朵瞪大眼睛,她快疯了,“你们这帮蠢货,在干什么啊!”
“射箭啊!”
“射箭啊!”
“给我射箭!”
周旁人还是一动不动,余滿朵直接抢过他们的弓箭,对准马上的邵南,射去。
只不过,邵南只是抬个手的功夫,轻易攥住了。他平淡的眼神看向余滿朵,仿佛在说:你今日,将彻底完蛋。
他们站在了盟主的那一边。
余滿朵都用不着邵南亲自动手,于城墙到邵南面前时,已经被他人门派,甚至是自己门派之人袭击,满身是血,不可置信。
在余滿朵明白大势已去时,她强硬的做派一定保不住她性命的那一刻。
她选择苦肉计,朝着邵南爬行,地上全是她拖着身体向前走的血迹。
“邵南,我是你的母亲啊……”
邵南挥下的剑,突然顿住了,疑惑之中带着犹豫,思虑过后唇瓣轻启,“不管是不是。”
配合其他男人,灭邵氏满门,是不是母亲的身份还重要吗?
“可你不配。”
邵南扔下的剑,转身不再看她。
“自行了断吧。”
留给敌人自己的后背,是一种最愚蠢的做法,邵南还是年纪太小。而他,总是要见证人性最恶的一面的。
余滿朵哆哆嗦嗦拿起剑,方才还可怜的眼神这一刻变得凶狠,下一秒举着剑,朝邵南刺去
“邵南!”
“别信她!”
“她就是个爱慕你父亲,得不到就毁掉的混蛋!”林纾见着情况不对,立马冲了上来。
邵南回头,挡在自己身前的,是林叔已经被刺穿心脏的背影。
邵南一掌对余滿朵下死手。
余滿朵倒地,睁着大大的眼睛,最终不可置信,自己还没有统一天下,就死了。
“林叔…”
从林纾心脏的位置,慢慢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也染红了邵南的衣裳。
“林叔……”邵南颤抖的手,眼睛慢慢通红,眼泪溢在眼眶之中。
林纾看着他,很欣慰,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
“你和邵烬一样,有勇有谋。”林纾笑了,“找到你了,我去见他,也无愧了……”
想要拍拍邵南的肩,给予他自己最后一次的鼓励,可是啊……林纾垂下的手,还是没有了动静。
“林叔!”
段钰感受到了他的难过,撕心裂肺。
迈步上前时。
邵南抚走眼角的眼泪,挥手,让人安葬林叔的尸体。
对于地上已经彻底死亡的余滿朵,恶毒的女人。
邵南面无表情,“放野狗。”
所有人的转身,是余滿朵渐渐被野狗吃完的尸体,场面极其恐怖和恶心。
这一场大战之后,百姓的生活恢复到多年前的平静祥和。
就有喷子坐不住了,开始对这一场大战批判起来。
“盟主也太残忍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待一个女人,留个全尸的机会都不给。”
“诶,你们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
马蹄声。
他所谓的朋友都看向了他的身后,对于他的话是一句都不敢回应。
他吞了吞口水,大致是知晓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了。
“盟主,我该死,我不应该胡言乱语,我向您赔个不是。”
邵南正色道,“缝了他的嘴。”
众人惊恐。
“你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那人怒了。
邵南低低地笑,“总要让你知晓,祸从口出的后果。”
盟主,仿佛变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