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匆匆一面而已,没想到邵南的美色就被人盯上了。
原来昨天顾七愿救的是镇长的千金,袁梦雪。
第二天,她登门拜访,还带了很多人和很多礼物,像是嫁妆,亦或者是彩礼,如若邵南不接受,她带来的人也是很多。
“你好,这是我要和你交朋友的筹码。”袁梦雪显然是被宠着长大的,那傲娇的小模样。
邵南一身简单布衣,除了那英俊的相貌,还真有点穷书生的感觉了。
他出于礼貌看了一眼女子,“抱歉,我自当是没有这个福分同袁小姐交朋友,我们二者只是暂住这里,不会久待,生了情谊反而不舍离去了。”
袁梦雪听懂他的拒绝,但这种质量的男人实在是太难遇见了,她不想错过,错过就真的没有了。
于是道纠缠,“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只要你同我交朋友。这整个桃花镇以后都会是你的……”
袁梦雪脸色一红,自己的话说早了,“是你肆意游玩的地儿。”
顾七愿现在还全身酸软,没有气势的坐在一旁角落,静静的瞧着这一幕。
邵南淡定道,“我早已有妻室。”
顾七愿微微睁大眸,眼中的平静慢慢掀成波澜,悸动席卷他的心房。
袁梦雪不愿相信,“有、有妻室了吗,真是看不出来。”
她失魂落魄,即将往回走的时候,又努力为自己争取道,“那你介意多一个妾室吗?”
已经为他如此舍身了,他应该不会……
“介意。”邵南根本没有犹豫。
这不禁让袁梦雪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为她守身如玉。”
邵南淡淡视线,泛出温柔的看向顾七愿的方位,“是一个,很好的人。”
袁梦雪叹气,错过了,她之前还如此大张旗鼓,真是丢袁家人的脸面。
等着袁梦雪带着人离开之后。
邵南立即是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顾七愿背起。
“怎么了?”顾七愿还沉浸在方才太子殿下说的那句暗示又表明他们关系的话语中。
邵南简单解释,“嗯……赶紧回去。”
他可不想自己身边多一些没有营养的朋友。
这太子殿下比传闻中更加的守男德嘛。
顾七愿慢慢搂住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忍不住勾唇。
“你说,传出死讯的太子殿下回来了,是不是一定……”邵南掂了掂背上的人,还顺带捏了捏他的柔软处,笃定的说道,“特别让某人惊讶。”
羞于殿下举动之下的顾七愿又在不安。
男人背脊上的他一直盯着邵南,仿佛看一眼少一眼……
在满城白绫下,透露着悲伤和萧条,还隐隐透出一种诡异之感。
突然出现的人,让所有人都害怕,以为殿下诈尸了。
“鬼、”
“鬼啊!”
圣上怔着眸,本悲痛欲绝,看见邵南后喜极而泣,“我的儿…”
故作矜持,又没有立马奔上前。
白飞雪是母亲的身份,是可以完全将自己的母爱展现的身份。她满眼通红,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好好的看着他,流泪。
拍拍邵南的手,她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母亲这个身份,总是会比父亲更好的表达长辈的关心。
彼时,四王爷紧皱着眉,盯死在邵南身后的顾七愿。以为他为彻底弄死太子,所以一起落悬崖。没想到……
背叛自己!
他的死期就快到了。
顾七愿低敛着眸,也知道自己的结局无非等来的是死亡。
同殿下有过故事,也知晓着殿下心里确实有自己,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从而眼神胆大的直视着四王爷,既是他捡回来的命,也一并还给他吧。
丧礼成了一场白费丧,他们都很高兴,不久便是收拾了满城的失落,转而挂上红绫,宣布着太子回来的喜讯。
每个人都洋溢在喜悦之中,只有顾七愿忧心忡忡。
此次太子殿下的平安归来,他的身边有很多的人保护,顾七愿差一点就近不了他的身。
正当太子府邸被拦住之时,殿下路过,淡淡道,“让他进来。”
守卫收回阻挡人的配剑,顾七愿慢吞吞的走进来,他想要和太子殿下分清瓜葛,却组织不好自己的语言。
“殿下,那一晚只是误会。”顾七愿停在男人的面前,小声的说,却不敢抬眸。
邵南蹙眉,“怎么就是误会了,你明明很喜悦。”
“您是太子,你注定是要成就大业的。自然……”顾七愿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反而扯到别的地方。
“也会开枝散叶,后宫佳丽三千人。”
顾七愿低垂着眸,人生第一次感到那么的无力,“殿下要我怎么样?”
他说不下去了。
邵南低下着身,握住他的手,仰望着他,“在一起。”
顾七愿推开,心又酸又紧,“不可以。”
邵南委屈,小声询问,“为什么不可以?”
原因,有很多,有他们都知晓顾七愿的真实身份的不可以。有顾七愿知晓自己即将死讯的不可以……
总而言之,就是不可以。
“你出去吧。”殿下的眸看不清情绪,只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
之后,是顾七愿等待着死亡围剿。
也是殿下平日对他疏离。
夜深,顾七愿在屋里有动静的时候,立马推开了门,随行的宫女准备着殿下等会儿要洗漱的工具。
“我为殿下宽衣吧。”顾七愿上前。
“不必。”邵南浅浅淡淡,温柔的敷衍。
顾七愿面色微僵,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又慢慢的收了回来。
“既然不会有什么关系,那便也不需要如此亲密。”殿下语调平淡。
他被冷落了,被殿下冷落了。
殿下说得对,他也不应该觉得不开心。
低下着身,顾七愿退出殿下的房。
站立在门口没一会儿,顾七愿慢慢的坐下来。他盯着屋檐之上的月亮,皎洁的光,却不是照耀在他的身上。
隐约记得父母意外离世的那一天,场景和如今是极为的相似,他的心绪也是如此,极为的无助。
将小脑袋埋在鞠起的膝盖里,顾七愿已经没有要活的支撑了。
死、不死,也便是无所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