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新兵训练的热火朝天,娄青坐在阳台上静静看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青涩的脸庞上再也不见往日的张狂,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麻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昨天死了很多人,李德旺,孙磊,还有他们最核心的手下,娄青也死了很多弟兄,而他这个最应该死去的人偏偏还活着。
当然,活着总比死了好。
只是他现在觉得生不如死。
因为赵长胜死了。
就在他的眼前,赵长胜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仇人死了,他并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感到无尽惶恐,心中就好像缺少了一些东西,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赵长胜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诱骗父亲加入夜玫瑰酒吧,觊觎母亲和姐姐的美貌,赵长胜突下辣手,手段极其狠辣,而且非常熟练。
披着羊皮的狼,说的就是这种人。
后来娄青觉醒异能,为了报仇宣泄恨意,他杀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杀赵长胜。
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杀了赵长胜太便宜了。
囚禁折磨了赵长胜几天,他心中的恨意依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演越烈,逐渐让他成为了一个变态。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双白藕般的手臂抱住了娄青。
“在阳台上都坐了一上午,什么话也不说,怪吓人的,心里有事?”
娄青回头,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女人。
女人名叫白勤,二十七岁,五官精致小巧,秀发披散,身上穿着白色吊带裙,事业线无比深邃。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白勤媚眼如丝,手也不老实。
如果是以前,娄青肯定把她就地正法。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因为白勤是赵长胜的老婆。
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白勤脸上出现了鲜红的巴掌印。
娄青恶狠狠的掐住白勤的脖子,如同野兽般发出低吼:“贱货,你男人死了!”
白勤拼命用手掰着娄青的手腕,可娄青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她的挣扎逐渐消失,眼白翻出。
好在娄青还有几分理智,最后关头松了手。
劫后余生,白勤就像一条狗趴在地上剧烈咳嗽。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空气中还出现了淡淡的尿骚味。
娄青冷冷哼了一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又恢复了那副充满冷漠与麻木的表情。
当初娄青本应和家人一起死去,是白勤开口求情,赵长胜才留了娄青一命。
赵长胜当然没有那么好心,从丧尸体内得到的黑色结晶全喂给了娄青。
娄青成了实验品,赵长胜以为手脚被捆绑的娄青翻不出什么浪花,结果老天开眼,娄青觉醒了异能。
赵长胜弄巧成拙,从聚集点的老大变成了阶下囚。
白勤姑且算是娄青的救命恩人,如果她不是赵长胜的老婆,娄青肯定会好好报答她。
可惜没有如果,娄青的报答方式很猛烈。
这时,白勤缓过气来,哀怨的看了娄青一眼,手脚并用爬到娄青脚下,用头轻轻蹭着小男人的腿,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青哥,我好像有了。”
“什么有了?”
“我好像有了你的孩子。”
娄青愣了下,突然瞪大眼睛,一脸惊恐:“胡说八道!”
“青哥,我没有胡说,这个月真没来,你应该心里有数。”
愣愣看着眼前的女人,娄青突然发狂般用手死命揪着自己的头发。
为了报复赵长胜,他不仅自己不做措施,同时还不允许白勤做,就是为了让她怀孕,以此来羞辱赵长胜。
可现在赵长胜死了啊!
“做掉吧。”
娄青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上,眼中尽是痛苦。
白勤似乎预料到了这个答案,脸色平静但却十分坚决的摇起了头。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胡说什么,那两个杂种不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赵长胜有两个前妻,我是第三个,他不允许我生孩子。”
娄青再次愣住,随即如同发怒的狮子低吼道:“为什么以前不说?”
“不敢说。”白勤低着头,小声解释:“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不会欺负我,而是会把两个孩子当成复仇目标。”
“你!”娄青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女人,咬牙切齿问道:“那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了?”
“李师长承诺保护两个孩子。”白勤低声下气的哀求道:“青哥,别让仇恨吞噬了你,赵长胜末日之前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你年纪小,李师长,夏市长都愿意给你机会。”
“他们都希望你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我...可能我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我也希望你好好做人。”
“好好做人?”娄青突然抬头望着天花板,不让女人看见他的眼泪:“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总是梦见家人,他们质问我为什么不报仇。”
“我在梦里拼命杀人,可最后总是被人杀,我很累,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可以回头!”白勤抱住他索吻:“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以后我还要给你生更多的孩子,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这是生命的延续,青哥,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家人肯定也希望你幸福快乐。”
娄青被她撩拨出了怒火,恶狠狠把她的头往下按:“贱货,刚死了男人,你一点都不伤心,转头就给别人生孩子,还恬不知耻的求欢,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贱货!”
白勤一边吃着烤肠,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是贱货...不,你说我是贱货,我就是贱货,青哥,两个孩子已经被夏市长接走,我现在只有你了。”
“就是个贱货!”娄青嘴里骂着,转身却把她抱上了沙发,轻轻把头贴在她的腹部,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白勤脸色红润,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推开他,解开腰带,用眼神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空气中的尿骚味更加浓重。
娄青一脸嫌弃的用手在鼻前挥了两下,犹豫道;“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轻一点不会有事。”
“还是算了,我忍得住。”
“我想要。”
“TM的,就是个贱人!”
犹豫片刻,娄青还是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