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被继续误解了。”他笑着看向夏词,温柔的视线汇聚在她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夏词略带疑惑的望着他,有些好笑,“难道不应该叫一下诗诗吗,她可对你是gay深信不疑。”
他笑,“你知道就好了。”
闻言,夏词笑容僵在嘴角,恍然间,她才后知后觉,这个餐厅似乎都是一男一女过来吃饭。
“才发现吗夏夏?”他极致温柔,似是撕下了伪装,作为明星的那抹矜贵傲气不再,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温柔又阴郁的周殊宴。
“他不适合你。”周殊宴视线蓦的看向夏词,异常严肃。
“周殊宴……”她目光闪烁,忍不住咽了咽,话到嘴边又顿住。
“你以前小的时候,会叫我阿宴哥哥,哥哥,哥哥的叫着,一听就是好多年…”他依旧笑容淡淡,“你喜欢大明星,我就去当大明星,可我忘了,小时候的喜欢怎么可能记一辈子?”
“我喜欢你。”
“嘭”的一声,夏词只觉得心脏深处有什么轰然崩塌了。
“很早之前刚见到夏夏的时候,我觉得夏夏好可爱,粉嫩粉嫩的,眼睛很大,很闪亮,那时候温阿姨还在,你还是个人人都宠着的小公主,我就在远远的看着,后知后觉才红了脸。”
周殊宴自顾自的说着,长腿微微弯曲,脊背倚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随意担在腿上,视线看着面前的红酒杯,回忆之前,脸上满是愉悦。
“屏保是刚换的,换的是背影,之前都是夏夏的正脸,就是那张,你过生日,双手合十许愿的那张照片,蜡烛的光打在你的脸上,好像神明。”
夏词眼里复杂,心脏翻腾,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殊宴。
“我…”她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很难接受吗?”他宠溺一笑,“你,不能喜欢我吗?”
夏词蹙眉看着他,除了在温婉的葬礼上,她在他面前蹙过眉,其他时候,他从未见过她蹙眉,可面对他的告白,她那样为难。
心脏细细密密的疼,快要疼的他喘不过气来,“要是没有盛斯年就好了啊……”
不远处,盛斯年视线冷戾的望向两人,周身森寒的气息围绕。
她眸光里只有震惊和不知所措,唯独没有喜欢。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口头回答,无声却震耳欲聋。
“夏夏,我相信你现在只是暂时对他感兴趣而已,等你腻了,回想起我的好了,记得回头看看我,我还在这里。”
他笑容含着苦。
夏词站起身,喉头像是哽住了,“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逃似的。
周殊宴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对面,挫败的低着头。
告白失败,盛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装gay,怎么不装一辈子?”
身后,冷沉淡漠的声音传来。
周殊宴皱眉,听到这个声音,胸腔顿时窝着一团火。
“你别以为用卑劣的手段就可以牢牢抓住她的心,你不过只是夏夏一时兴起的玩物!”
盛斯年依旧冷笑,狂放不羁的眸子冷睨着他,“我愿意成为她的玩物,你愿意,她要吗?”
一句话,宣誓主权。
夏词没开车,脑子很乱,像乱码一样的基维斯系数她都能理清楚,可来自周殊宴的告白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一直当他是朋友,是哥哥,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况且,盛斯年那张邪气的脸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脑海里,温柔的,霸道的,体贴的各种各样的他……
没多久,路边,一辆车停在她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的是盛斯年的侧脸,男人冷声,“上车。”
夏词愣在原地,离海有些近,海风咸湿,她的脸被冻得刷白。
“快入秋了还带你来海边?姓周的是想冻死你吗?”
这句话一出,夏词就知道他看到了。
她拉开车门,嘟囔着,“你往里坐坐。”
盛斯年没动弹,一伸手将人直接拉到了腿上坐着。
她穿着裙子,外加晚上温差大,手指冰凉。
盛斯年皱着厉眉,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替她暖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在是吗?”
“……”
“沈家夫人在,我本意来打个招呼。”
“所以你都看到了?”她咽了咽。
“看到什么?”他挑眉,揉捏着她的纤细柔软的手指,“看到你背着我和男人私会?还来情侣餐厅?夏小姐,想给我戴绿帽子?”
“我不知道,况且,我……”
具体该怎么解释她忽然卡壳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姑娘美的惊人,没人爱慕才稀奇。
盛斯年故意空出一只手揉捏她的臀瓣,“既然觉得愧对我,回去了,床上卖力点。”
夏词瑟缩了一下身子,却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个餐厅,今晚以后不会再营业。”
盛斯年暖热了她的手指,故意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气似的挑逗她。
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丫头或许很有经商头脑,但情感经验和情商几乎为零,面对感情,周殊宴用错了法子,一味的仅仅只是陪伴和暗恋根本没办法让她爱上。
“夏小姐,我很生气知道吗?”
他低头轻咬她的锁骨,又轻轻舔舐,勾的她很快嘤咛出声。
夏词不说话,只任由盛斯年在她身上作乱。
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他生气,却闭口不提他想要一枪崩了周殊宴。
“坏丫头……”
盛斯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紧接着将她的裙子从肩膀褪到胸口……
夏词眼角通红,长睫毛上挂着泪珠,一副魅惑勾人的模样,勾的他下腹一紧……
“吻我。”他大掌勾着她的后脑,霸道又低沉的两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夏词于是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季繁才是真正松了口气,他一开始胆战心惊的开车,见到夏小姐继而升起挡板,才真正的心安下来。
沈燃是低估了盛斯年对夏词的爱,这样都没把人撕了反而就只打了几句嘴仗?这要搁以前在国外,周殊宴这种撬墙角的至少要少条胳膊……因为动了真感情,所以更加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