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夏词和盛斯年各自去了公司。
一夜过来,夏词腰酸背痛,强撑着工作。
“夏总,你是该好好放个假了。”
庄译一进门就看到夏词反手捏着肩膀,笑道。
“还好吧。”
“有什么新消息吗?”夏词扭动了一下脖子,酸爽让她心里骂着狗男人。
“开普最近陷入造假风波,不过没什么大的影响……”
庄译把一则头条放在她面前继续道。
“普通集流体材料做穿刺时会产生大尺寸毛刺造成短路,可复合集流体明明可以大大减小毛刺尺寸,可在MC集团新能源汽车运用测试阶段依旧产生了小范围火花……”
“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今日开盘时开普明显降幅,我怀疑跟造假有关。”
夏词摇摇头,“有涨有降很正常,一则华而不实的造假新闻不能代表什么,新能源这块肥肉吃的人多了,吃到嘴的油水就少了。”
她划了几下平板,财经新闻首页竟有媒体把开普和深蓝写在一起做比较,过于显眼,夏词眉间的不屑明显,把平板推给他,“今日优先股减仓,我要挫挫它开普的锐气。”
“今日减仓?”
庄译有些疑惑,“卖一部分留一部分?尾仓不留吗?”
“留,堵住那些媒体嘴的最好方法就是告诉他们,深蓝资本可以随时减仓大赚一笔再建仓,媒体信息的虚假外加传播速度犹如病毒的网络,会给大家一个错觉,开普已经和深蓝并排而立。”
减仓也就是卖出一部分股票,深蓝可以大赚一笔,紧接着这笔灵活资金夏词可以拿来投资复合集流体生物医药,她有把握拿下生物学领域佼佼者让她为深蓝效力。
盛斯年是通过财经新闻知道的夏词这一举动,观望就是为了更好的出击。
“BOSS,深蓝资本大肆发力,开普包括新能源其他几个板块的公司都在抛售股准备套牢资金,可见夏小姐的厉害。”
白晴明泡了一杯咖啡,视线看着高层之外。
“她是野狐狸,办法多的很,倒也听劝。”盛斯年指尖在平板上停留,媒体选了一张夏词戴着墨镜披着西装从车上下来的照片,女强人的风范十足。
所谓听劝,是因为夏词用了A计划,圈揽股民。
“不过开普确实是块好肉,除去那三亿美金的垃圾股不说,只要一吃下,利滚利无限滚。”
白晴明开口道。
盛斯年不以为然,“我不想和狡猾的野狐狸成为对家,相反,我想吃下野狐狸。”
他把平板丢给白晴明,视线轻蔑的看了一眼他,紧接着,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迈着长腿离开了。
“哟,真帅!”
白晴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夏家家宴,夏老爷子年纪大了,威严犹存,一句话就定好了家宴日期,夏词本意不想参加,拗不过堂妹夏宝娜的思念的话于是也就答应了。
当晚,盛斯年回去时夏词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像是累极了。
盛斯年倚靠在门框边,床上不经意间睡得衣衫不整的夏词风情万种,他眼里的宠溺和欲快要溢出来了,自己却毫无察觉。
“很累吗?”
不知站了多久,他开口道。
床上夏词微微睁开眼,“很累。”
意识回笼前她看向门口的盛斯年,男人身材比例完美,一张脸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带着凌厉,眉骨都透着俊美,那双眼睛里总卒着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迷迷糊糊的想怎么就和这个男人有了婚约,还是利益交织在一起。
“我的原因还是工作的原因?”盛斯年嘴角带着笑,脱下西装外套放在她的衣服上,两件交叠的外套让他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昨晚做的狠了,早上的时候他也看出来夏词的疲倦。
“你说呢?”
她没好气。
“明后两天家宴,你陪我吧。”夏老爷子一直不喜欢她和她母亲,说这话时,夏词眼帘低垂,声音淡淡。
“嗯。”
他轻声。
见她情绪低迷,他走过去坐在床面上,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你今天做了一件股市动荡的决定,怎么不见你开心?”
闻言,夏词展颜一笑,跨坐在他腿上的动作豪放。
“有什么可开心的,对于股神你来说这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我记得A股市场在你来之前和在你来之后简直是两个极端,盛先生,你来之前A股市场百花齐放,你来之后,就只剩什邡一家独大。”
“夸我?”他揉了揉她的细腰。
“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强大。”
她的好奇不是突然而来的,早在不认识他之前,就对他产生了许多疑惑和探究的心理。
“真的很好奇吗?”他凑近她的胸脯,热气在她胸前流连,见她点头,他微笑,将她内衣拨开吻上殷红,磁性沙哑的声音传来,“那就好好了解我吧,宝贝。”
他又好像是饿狼附体一般,夏词推开他,故作疲态的声音道,“盛斯年,你今天饶了我,我累。”
一整个下午都盯着红绿走向,根本没有移开过视线,过分的关注股市行情让她心力交瘁,再去伺候这头野狼,她真的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闻言,盛斯年放开她,在她滑走之际,男人伸手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脚踝,放在手中摩挲片刻后,眼底暗欲涌动,紧接着去了浴室,留下一脸茫然的夏词。
盛斯年今晚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幽深的像漩涡一样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转,仿佛是野兽打量着猎物的目光。
浴室里,盛斯年抬头闭眼,任由水流冲击着面颊,他是没办法抗拒夏词的,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嘴上说着答应不碰她,却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做,狠狠地爱,他是兽,是将所有隐藏于心的困兽。
夏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仅仅只把这段关系列为合作关系。
桌上,盛斯年的手机不停震动,夏词也没了睡意,干脆光脚下床,拿着他的手机去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手机响很久了。”
下一秒,浴室门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整个人拉了进去。
惊呼后,她和盛斯年面对面站着,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