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政鼎一出门,束眉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继而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夏词揉了揉眉心,摊开文件夹准备工作,一坐就到了傍晚,秘书端了黑咖啡进来,夏词摆了摆手,挑了挑精致的眉,“今天有事。”
秘书咖啡还没放下,听到这话愣了愣神,随即道:“董事长一会开会可能要很久,这一次上来的季报,各项指标董事长都不太满意,再加上董事长之前一直想签的是豪庭,您签了汇盛……”
秘书战战兢兢道,她怕夏词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他们搞不定。
“所以?”夏词眼刀锐利,妖艳的红唇轻启,短短两个字让本就心悸的秘书更加胆寒。
“不好意思小夏总!”
夏词收回视线,轻笑一声,拎着包起身越过秘书径直出了门。
身后,等夏词走远了,秘书才长舒一口气。
董事长不好惹,小夏总更不好惹,难的是他们。
电梯里,夏词拿出手机,聊天界面是盛斯年,他的头像很简单,是纯色,朋友圈只有几条关于工作的宣传,单看微信,像是与世隔绝。
负一等你。
简单的四个字,透着无尽霸道。
盛斯年一身黑色西装,侧颜完美,双腿交叉看着窗外,修长的指尖攥着手机靠在耳际,声线低沉撩人,瞥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夏词,他勾了勾唇,结束了电话。
夏词踩着高跟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跟盛斯年现在算是合作关系,因此对于盛斯年的一些“要求”还算是听话。
但她是夏词,听话这个词不是形容她的。
等她坐好,男人冷漠道,开车。
车内空间很大,因此夏词双腿交叠的坐靠在门边,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每次见面总有种陌生的气息萦绕,需要哪方率先打破,很明显不是夏词。
“工作忙吗?”
“还好,不算忙。”
“吃过饭了?”
“吃了。”
又是一片寂静。
盛斯年摩挲着尾戒,似笑非笑的开口,“不问问我?”
夏词这才转头看向他,尴尬的轻笑道,“盛先生吃过了吗?”
“没有,你陪我吃。”
夏词被这几个字一噎,见他神色自若,冷淡中又带着几丝戏谑的表情让她有些不爽。
“我吃过了,就不陪你了。”夏词声音慵懒,带着不悦,她原有的高傲一览无余。
男人伸手按了一个按钮,突然面前的隔板升起。
夏词是个野猫,不训训不可能臣服他。
下一秒,夏词被他拉近,男人俊逸白皙的脸近在咫尺,让她有两秒的微窒。
“你干什么?”她轻声开口,不悦的情绪逐渐扩大。
她就不该招惹这个男人!
盛斯年大掌不安分,嘴角噙着笑,微凉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的大腿和腰际,磁性低沉的声线流出,“这么冷淡啊夏小姐?怎么,今天谁惹你不开心了?”
这女人,愿意的时候温顺到让他沉沦,冷淡的时候让他想要惹火,总之,哪一面他都离不开就对了。
夏词只看着他,不说话,暗示着是他让她不开心了。
他手指滑到她的腰间,收紧将人搂进怀里,柠香混着烟草的味道扑面,夏词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看向前方,只看到一整块严实的隔板。
“盛斯年,你别像一头饿狼。”看他半晌,夏词才吐出这么一句。
“饿狼?夏小姐知道我饿着还不喂我?”
夏词伸手推他,挑眉戏弄道,“饥不择食了?”
“只择你。”他毫不犹豫,原本低沉的声线此刻带着几分动情的沙哑,手臂不断收紧,把人狠狠的揉进怀里。
她漂亮的狐狸眼里不悦已经到达了顶峰,盛斯年却依旧玩味至极,“夏小姐有过喜欢的人吗?”
夏词不会蠢到在狼面前说自己的情感史。
“只有过你一个男人,盛斯年,这点你不知道?”
她挣脱不开,干脆伸出温软的小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挑逗着。
“这样?我喜欢。”
他笑,讲她扑倒在后座真皮座椅上,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
夏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盛先生,一看到我就没有自控力了?是我魅力太盛还是盛先生抵不住诱惑?”
力量上比不过,夏词就开始逞逞嘴能,盛斯年不论怎么回都占下风,干脆沉默不语,低头想要吻她的唇,却被夏词偏头躲了过去。
盛斯年也不恼,唇瓣下移直接亲吻在她的脖颈上。
不一会,白净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深色的吻痕。
到了新东,车刚一停下,夏词衣衫不整的推门离开,脸上的怒气冲冲,她捂着脖颈一路冲进别墅,连看都没看身后的盛斯年。
车内,盛斯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女人气呼呼的背影,拇指擦了一下唇角露出餍足的笑。
镜子里夏词看着自己脖颈上显眼的吻痕,眼底划过一丝懊恼,身后跟过来的盛斯年依靠在门框上,宠溺的望着她。
“怎么了,不喜欢吗?”
明知故问。
夏词透过镜子与他对视,勾唇一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谈不上喜不喜欢。”
她浅笑安然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盛斯年被她的逞强逗笑了,“那一会继续?”
夏词心底冷笑,面上却佯装回道,“好啊,你抱我?”
闻言,男人半信半疑,却还是走过去将她抱起。
上楼梯时,盛斯年看着搂着他脖颈的小女人道,“吻痕,应该能停留三天吧。”
夏词越想越觉得理亏,于是看准时机,学着他的样子,吻上了他的脖颈,不同于盛斯年的温柔缱绻,狐狸夏词的尖牙咬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疼也没能让盛斯年把这胆大的小女人扔下来。
卧室门口,夏词自觉下来,纤细的食指抹了一下殷红唇瓣,迷离的视线透着几丝扳回一城的喜悦,“扯平了。”
下一秒,她伸手开门进去还没等盛斯年进门,她一把关上了房门,把盛斯年锁在了门外。
盛斯年伸手摸了摸脖颈的吻痕,只是片刻的沉沦就让他防备全无。
于她而言是反击,于他是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