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不敢的?据我了解的,在这产盐一事上,山东那边还是占了优势,山东那边靠海的地方较多,这盐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日的产量都是个天文数字!而且,我还听说,那边已经研究出来更加精细如面粉一般的盐,只不过是还没有传入我们这边罢了。”
好消息没有,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几人都是愁眉不展的。
“要么,实在不行,明年我们就退出吧,毕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人突然说道。
“怎么可能!现在大伙拼的就是耐力,就看谁坚持不住!我们不好过,他们就好过了?况且,现在已经不是生意问题了,已经是荣辱问题了!如果这次被山东那些人压住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其实在想,有没有办法破局呢?”
“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次突然放开的盐政,似乎是他李世民下的很大的一盘棋啊!而我们都是棋子!我感觉我们就好像是李世民的蛐蛐笼中的蛐蛐,互相厮杀,现在就剩下我们几只大的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也就是说,这种结果他李世民一开始就知道了?他就是让我们去厮杀?怪不得白给了我们一年的经营权!他李世民好毒啊!”
“其实也不尽然,你们不要光看坏的结果,那是我们失败的情况,如果我们真的最终胜利,这巨大的利益也是实打实的!我感觉李世民下棋不假,你我皆是棋子也不假,但是你说李世民针对我们,我看不见得,他只不过是想让我们斗起来,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应该是他最想看到的。例如我们这些人,是绝不可能跟山东那些人团结起来的。”
“换个说法,如果我们想要和山东那些人结盟,估计就是我们灭亡的时候啊……”
“好一个阳谋,咱们现在即便看破了也没办法破局啊……”
“我有一个想法,几位一起来参考一下。”
“说来听听!”
“既然境内现在竞争如此激烈,那么我们不妨跳出来!”
“跳出来?”
“对,国内的我们肯定是不能放弃的,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扩充出去。西南的吐蕃,商路还没有打开,以及还有今年臣服的西域诸国,目前的通商只是小打小闹,但是大规模的通商还没有进行。”
“你是说……”
“没错,他山东有他的优势,我们也有,如果我们能拿下西南和西域,那么岂不是不怕他们了?”
“善!如果真的能如你所言,那么我们还真就不怕他们!”
“只不过,现在就是难在李世民会不会让我们去呢?”
“这是个问题啊,韦挺那边前一次帮的忙很大了,已经不能再去了。”
“唉……”
几人又开始发愁了。
喝了几杯闷酒之后,一人突然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实现起来有些难度,但是此人真的可以帮助我们达成此事!”
“是谁?快说出来。”
“裴氏的姑爷!”
“李丰田?”
“没错,你们发现没,自从这裴氏有了这李丰田,每逢遇到大事,都能最终朝着裴氏有利的一方去。就说这次新的盐政,有势力但是没参与的不多,一个是长孙府,而另一个就是裴氏了!之前说是因为产业铺太宽一时周转不开,现在看来,人家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入局!”
“确实,而且这裴宣机照比他父亲裴矩可是差上许多,我可不认为他有这么长远的眼光,也就是说……”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女婿让其不入局的!”
“之前觉得小看了这李丰田,但是没想到,此子竟然如此妖孽?”
“别看此子年龄不大,但是行事老练,深谙韬光养晦之道!不知道你们注意没,这裴氏最近又悄悄的筹备了一个新的琉璃店,不过这个琉璃好像和之前的琉璃不同,据说是和朝廷的那个什么科技院合伙开的,目前卖什么还不清楚,我想绝对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唉,这一步慢,步步慢,我们这还在这片战场杀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人家悄悄的赚的都是独一份的钱,你学都学不来!我也曾找人实验那新型的琉璃和烈酒是如何制得的,可是半年过去了,丝毫都摸不到门道……”
“要是那么好研制,早就出现同类了,先不想那些了。两位如果都觉得要见一面李丰田,那么就尽快的实施。”
“那谁去呢?”
另一人翻个白眼道:“事到如今还有小心思呢?当然是联玦啊,你还想置身事外怎么的?”
“对对对,是我疏忽了。”
“那就这样,找个时间,把裴宣机约出来,顺带让他带上侄女婿,不就行了?”
“但是,裴宣机会来么?”
“这……唉,先约约看吧,不行再想办法。”
“也只能先这样了。”
……
李丰田现在可没心思去管什么盐的问题,因为这个结果打一开始就注定了!
之所以李丰田弄出个粮食总局,但是没弄出个盐总局,就是因为粮食和盐不同。
粮食是需要种植产出的,产量是可以计算出来的,而且粮是国之根本,必须需要朝廷去掌握。而盐不是,就这么说吧,地球上只要还有海,这盐就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的东西,这还不算陆地上的盐井之类的,所以说,盐价是可以通过市场去调控的。
此时的李丰田,正蹲在在田里,和后面的太子和越王一样,正拿着一把镰刀,小心翼翼的割着庄稼。
两个孩子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起初也是觉得好玩,但是实际干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有多辛苦,李承乾还好些,李泰这个小胖墩可就遭老罪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直往下流!
而刘仁愿等一众护卫得到了李丰田的命令,只允许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护两位殿下,但是并不允许伺候,除非遇到危险,不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