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滴滴滴……”
伴随着唐天策最后一根手指收回,顾明渊身上的生命检测器登时发出刺耳的警报音来。
警笛声好似死神的催命符般响彻在回廊中久久不息,这也让顾嗣文,顾清寒和柳青河刚放下来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处。
手术台上,顾明渊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起来,神情痛苦非常,呼吸困难,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的干干净净,好似张白纸。
而负责检测顾明渊各项生命体征的医学仪器也都亮起了红灯,警鸣大作,显然病人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容乐观了。
“爸……爸……”
场中发生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先前还气定神闲的顾嗣文给吓住了,他赶忙冲到手术台前急切呼唤着,慌乱的看向一旁的柳青河焦急,道:“柳院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快告诉我!”
“我爸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你刚刚不是跟我说,我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看着顾明渊各项生命体征在急速衰减,这瞬间把刘昌宁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傻了,急忙对顾明渊进行抢救,像心脏起搏器,强心针等西医手段都用上了,但就是看不到任何效果。
顾明渊,命悬一线!
经过数次抢救都无果后,刘昌宁额头冷汗涔涔。
要是顾明渊真死在手术台上,作为主刀医生的他那可是要负首要责任的啊!
“人体本质上就是一个大鼎炉,我们平日里要擅藏元气,故而古语有云,食不厌,寝不语,清心寡欲。”
“顾老年老体衰,体内元气早已衰弱到了极点,你先前这一刀下去,不仅将顾老的鼎炉给剖开,而且还一刀切断了他的督脉,一下让顾老体内的元气跑掉半数有余,不死才怪!”
唐天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众人看向唐天策的眼神登时和之前不一样了!
此前,唐天策这么说时,在场所有人包括顾清寒,顾洪武兄妹二人都觉得他多半是个江湖骗子。
可如今,先前唐天策所言分毫不差的都逐一应验了。
刘昌宁轻咳一声,道:“这位小兄弟,还请赐教。”
“没兴趣!”
唐天策摇了摇手,不咸不淡,道。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此前,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了,对顾家人已是仁至义尽了,可他们却没有一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还往他身上泼脏水?
如此忘恩负义之徒,他唐天策凭什么要帮!
“求求唐神医,救救我爷爷……”
顾清寒上前紧紧攥着唐天策的手,语气之中满是哀求。
唐天策先是看了眼顾清寒,但后者却不敢和唐天策对视,尤其在想到自己也曾因刘昌宁和父亲的一席话对唐天策产生质疑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之后,唐天策又将目光落在顾嗣文身上。
顾嗣文嘴唇嗫嚅了一下,同样也是弯腰他那傲慢的脊梁冲唐天策满含歉意,道:“唐神医,是我顾嗣文狗眼看人低,还望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只要您愿意出手救我父亲,我顾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能换来唐神医的原谅!”
“罢了,罢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管顾家人之前待自己如何,但顾老对自己一直都以礼相待。
更何况顾嗣文道歉也已经很诚恳了,若还抓着不放那就显得他唐天策小肚鸡肠了。
唐天策取出银针,在经过消毒后便快速刺向顾明渊胸口处的关元穴,天突穴,鸩尾穴等几处要穴上。
深深浅浅,或挑,或刺,一连刺了一十八针。
唐天策快速施针又迅速收针,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好似在变魔术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虽心中对唐天策的高超医术已做好犀利准备,但当亲眼看到唐天策这般行云流水的针灸之法后依旧令顾嗣文,顾清寒等人是心惊不已,暗暗咋舌。
“鬼封针?”
“天呐,我没看错吧?”
“这青年用的居然是鬼封针!”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作为神州心脑血管领域内权威中的权威,看称泰山北斗的刘昌宁看到唐天策所施展的针灸之法后,激动的快步上前恭声,道:“先生的针灸之法果真非同一般,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希望先生能给我一个机会,收我为徒,我愿追随先生门下潜心学习中医针灸之术!”
“刘院长,什么是鬼封针啊?”
“还有,我爷爷现在还没醒呢……”
顾清寒不明白,自己爷爷明明还没醒过来呢,刘昌宁怎么就开始向唐天策拜师了?
这鬼封针真有那么厉害吗!
“顾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先前这位唐神医所施展的乃是神州三大针灸之术,鬼门十三针中的绝学啊!”
“此针灸之法乃张道陵,张天师所独创的中医针灸之术。”
“鬼门十三针需用一寸六分利针,三提,三泄,再以鬼宫式收针。”
“相传言这鬼门十三针可祛病除邪,愈后永不复发,可起死人而肉白骨,顾老肯定无碍了。”
刘昌宁向顾清寒解释,道。
“这么厉害?
顾清寒望向唐天策,精致绝伦的瓜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如果说第一次,唐天策点了自己爷爷几处穴位使其转危为安,顾清寒虽然知道唐天策医术造诣或许不简单,但具体有多厉害脑海中却没一个明确的概念。
可如今亲眼见到,就连济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神州心脑血管领域的泰山北斗刘昌宁都抢着要拜唐天策为师,由此不难看出其医术之高深,怕是放眼整个神州都很难找出第二个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认出这鬼门十三针?”
唐天策将银针收回木盒当中,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刘昌宁一眼。
要知道,这鬼门十三针可是再传到东晋葛洪之手就已失传了,这还是唐天策跟随三师父学来的,这当中还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