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大哥气的是额头青筋直突突,李兆华知道肯定是大哥误会了,便赶忙上前解释道:“李副省首,我先前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是因为有位医学专家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又解蛊毒的药方。”
“所以,我就按照那位医学专家的药方赶忙让药店熬制好了解药。”
“只要按照那位医学专家所言,病人喝下这解药后就能转危为安,脱离生命危险。”
“什么?”
“这保温壶中就是你从那所谓的医学专家手中求来的解药?”
一听李兆华这么说,李兆元也顾不上生气了。
他面露喜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李兆华手中接过保温壶并拧开瓶盖。
但很快,李兆元脸上的喜色顿时收敛下来,眉头都不由得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是中药?”
不光是李兆元如此,就连一旁一直都没机会插上话的郑主任还有秋凝水同样都拧紧了眉头。
虽然他们这些人对于中医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偏见一说,但每每谈及中医,那常识就是中医见效慢,疗效好,西医见效快,但疗效差 ,这几乎成为所有人心中的一个共识了。
可在当下,那可是在和死神赛跑,在从阎王爷手里面抢人的紧要关头。
你说!
事情都紧急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敢站出来,让他们用中药去治疗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病人解毒?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乱弹琴!
那也不能这么乱弹琴的吧?
哪怕说这话的人是济州城首李兆华,所有人的心中依旧不免泛起嘀咕来。
“我说李城首,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都快火烧眉毛了啊!”
“来自泉城和济州这么多主任医师和专家小组,包括孙青云,孙院长都束手无策的剧毒,你却说凭你手里这保温壶的重要就能解决了不成?”
郑主任则第一时间站出来对中药的药效表示怀疑。
“没错!”
“李城首,你对这中药解毒心里有几成把握?”
这时,李兆元也上前一步直言问道。
“我至少有超过五成以上的把握!”
看到在场众人齐刷刷投向自己的目光,李兆华倒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慢,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了,而是这种道:“李副省首,郑主任!”
“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既然没有,那就对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来说就是百分之零!”
“而这五成把握在小,那也比百分之零要好太多。”
“我们总不能连尝试都不敢去尝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病房里的病人就这么白白丢掉性命了吧!”
秋凝水沉默不语,李兆元则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良久后方才幽幽道:“李城首,你有没有香锅,如果你给他们喝了这幅中药,要是再出事的话,那责任可全都要由你自己一人来承担了。”
客观来说,以李兆元的身份,见到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也就是说,责任什么的都和自己没关系了,那李兆元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说这话的人可是自己亲弟弟啊!
可以说,李兆华选择这时将这幅中药拿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将自己的未来仕途都给压上了啊!
“李副省首,我很清楚现在在做什么。”
“也清楚,我一旦这么做将会背着怎样的风险与责任。”
“但我想说的是,有些风险得有人担,有些责任有人负。”
“所有人在面对这种危局都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但唯独我不行!”
“因为我是济州的父母官!”
李兆华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全然没有任何的犹豫。
“李兆华,说得好!”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畔响起。
众人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电梯门打开,唐天策从中走了出来,大步朝着李兆华这边走来。
“唐先生?”
“你怎么来了!”
对于唐天策出现在这里的事实,不光是李兆元和李兆华兄弟二人表现的无比诧异。
就连秋凝水看了后同样是不免怔了几秒,显然对于他的出现都表现的无比意外。
“李兆华,说句实话,我之前几次之所以帮你,那纯粹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我才愿意出手。”
“认为,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只要你对我没有利用价值,我可以随时找人来替代你。”
“但今天,我不得不承认,我看错人了。”
说话间,唐天策已经站到了李兆华的面前,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一直牢记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保证你以后未来仕途平步青云!”
“这是哪来的疯小子?”
“怎么跑到这里说起胡话话来了!”
“保安!”
“保安人呢?”
郑主任等人听到唐天策刚才说过的话,以及他刚刚的动作,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或者是脑子被驴踢了啊!
他知不知道,站在他米啊年的是何方神圣?
那可是冀州最高行政长官,李城首啊!
至少在济州地界上,你基本找不到比李城首还要大的实权人物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实权大佬,却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跶出来的毛头小子用一副长辈提携晚辈的话这般去说!
如此这般,别说唐天策有没有这个资格了,就算是站在一旁的副省首李兆元都未必有这般资格好吧!
抱着如此想法的不仅是郑主任,就连秋凝水心中同样也是这般想的!
正当秋凝水和郑主任二人想站出来叫保安将这个毛头小子给驱赶出去时。一道苍老且熟悉的声音宛若惊雷般瞬间将他们给惊的怔在了原地,而那些到嘴边的话也像是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口了。
“师父,之后拜托你了!”
只见,孙青云同样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唐天策的身后,直到唐天策话音稍落,他这才上前含胸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