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洪涛被唐天策逼的左右为难,进退失据时,忽的一道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精神为之一凛。
“唐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妨卖我赵元生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事后我信发矿业必有重谢。”
话音稍落,就见一名身穿藏蓝色条纹西装,左手拿着一支雪茄,看面相约莫有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虽然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赵元生像是在和唐天策有商有量说的很是客气,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用着一种近乎是命令般的口吻向唐天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这让唐天策剑眉微皱,心中很是不爽。
“居然是信发矿业的董事长赵元生?”
“没想到,只是两个年轻人的赌约竟把这位济州矿业协会的会长给炸出来了,真是了不得了啊!”
“赵元生既然露面了,我估计这唐先生怎么说也要卖他一个面子吧?”
“那还用说嘛?这面子唐先生就算是不想卖也得卖啊。”
“别的不说,就光论赵元生在济州乃至整个海岱省矿业的影响力自是不比多说,完全就是一言九鼎啊!”
“再看秦倾舞,她现在不是刚从城投那边承接下国轩高科的三元锂电池的项目正是需要稀土,镍,铬,钴等重金属矿产的关键时刻,要是把赵元生得罪了,那无异于得罪了阎王爷啊!”
“相信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唐天策怕是不会干的!”
“没办法,谁让原材料供应的命脉让人家信发矿业给把控着,就算这场赌约小赵总输了又能怎样?”
“在信发矿业的强权面前,不照样得乖乖俯首?”
“这就是现实啊!”
围观众人见赵元生出面后都笑的很是轻松,纷纷都用揶揄,看戏的眼神朝着唐天策看去。
任凭你唐天策身负慧眼,先是明月轩鼻烟壶,后是赌石断玉将赵兴隆给虐的那叫一个是毫无还手之力被逼的只能认输投降。
但那又能怎样?
这终究也不过是两个小辈之间的过家家游戏罢了,在赵元生这样真正的强权面前,你不照样得弯下你那根高傲的脊梁,选择俯首退让?
如若不然,赵元生一句话就能断了你倾城公司生产三元锂电池的原材料供应,让你的新能源制造工厂明天就全线停工!
听着周遭众人纷纷扬扬的议论声,秦倾舞也赶忙凑到唐天策身边对其小声耳语,道:“天策,今天我们来参加这次古董鉴赏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赵元生洽谈稀土供货一事的。”
“而且,作为济州矿业协会会长,不光本地矿业都和他家的信发矿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海岱省矿业协会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目前,随着国轩高科的项目顺利推进,我们已经开始接洽一些信发矿业给供货。”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
“我们尾款结的晚,价格低,量因工厂刚投产也上不去,自然是有求于人的。”
唐天策剑眉一扬,他算是明白了,在先前的对赌过程中,赵兴隆明明在自己手下输的是一败涂地,但赵元生却依旧能用着胜利者的口吻居高临下的跟自己这么说话。
弄了半天,就点依仗啊!
赵元生上前一步,眯着眼睛问道:“唐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赵兴隆,愿赌服输。”
唐天策完全不为所动,望向赵兴隆语气强势,道。
“唐天策,你!”
赵兴隆脸上得意的笑容倏然间就僵住了,他瞪大眼睛望向唐天策刚想说些什么,耳边骤然传来一道洪钟大吕的吼声:“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就在唐天策说到最后一个‘吗’字时。
‘轰!’
原本还平静的赌石会场骤然间狂风大作,恐怖骇然的气势骤然朝赵兴隆压了过去,竟逼的他面色一白,身子一个踉跄竟瘫倒在地上。
唐天策望向跪在地上的赵兴隆语气冰冷,道:“交出来!”
这股气势,横贯八方,无人可挡!
“你……”
“你想干什么?!”
赵兴隆瘫在地上,用手指着唐天策的,原本斯文儒雅的伪善面容在这一刻,被唐天策气势压迫下彻底失态,面容竟有几分扭曲。
刚刚他怎么了?
他竟被唐天策一句话吓得瘫在了地上!
尤其,这还是当着在场这么多权贵,世家的面瘫在了唐天策的面前!
从小到大,赵兴隆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咬牙切齿,道:“你完了!”
“我告诉你!”
“老子今天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兴隆,把表给他!”
可还不等赵兴隆将咒骂的话给说完,耳边再次传来一道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这惊的赵兴隆瞬间清醒了过来。
赵元生疾步上前,冷眼看着自己儿子,眼底竟有些失望。
赵兴隆作为赵元生的独生子,从小到大赵元生都是把他当信发矿业接班人来培养的。
没想到,今天他竟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大跌颜面。
甚至,对方只是低吼一声竟把赵兴隆给吓得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瘫在地上,彻底失态!
这以后让他赵元生的脸往哪摆?
“我再说一遍,把表给他!”
说到这一句时,赵元生明显加重了语气,这让赵兴隆神情呆滞了几秒,虽心中不甘但还是不敢反抗自己父亲的命令,老老实实的把表摘下送到唐天策手中。
“唐先生年纪轻轻,火气倒是不小啊。”
“今晚我出面来解决你们俩小辈的事,那就是给你面子。”
“唐先生才进门多长时间,就给我赵元生这么大的见面礼,不合适吧?”
赵元生面沉如水的看向唐天策,努力压抑着怒火,道。
“赵总这么说可就言重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吗?”
“是贵公子主动挑衅在先,非逼着我,让我和他来什么对赌的,我也是拗不过,这才答应下来。”
“怎么?”
“现在是贵公子挑的,最后输了不敢认的也是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