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教训的是!”
“这件事,的确是我这个当领导的驭下不严,所以才会让支行上下都滋长出这般歪风邪气来。”
“尤其是这个谭方峰,更是支行系统的害群之马!”
张伟煜咬牙切齿的说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狂跳个不停,俨然是一副愤怒到极点的样子。
唐天策那是何方神圣啊?
这位爷那可是连李副省首都需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供着的大爷啊!
自己虽不知此子的身份究竟如何,但就凭李兆华对唐天策的态度,就足够让自己仰望的了。
然而,谭方峰这个脑子被驴踢的傻哔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位深不可测的大人物。
谭方峰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还偏偏要拉着自己?
疯了吧!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伴随张伟煜话音落下,这顿时就在人群当中掀起了巨大的哗然,议论声。
他们先是看着张伟煜毫不客气的一巴掌重重抽在谭方峰的脸上,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时,接下来从张伟煜口中说出的那句是自己‘驭下不严’这般明显带着歉意的话更是让现场瞬间就炸开了锅。
更有甚者还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仿佛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没睡醒,眼花了啊。
“谭方峰,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
“我此次专门从省城那过来,就是来帮唐先生处理顾氏集团贷款一事。”
“结果你这厮非但不主动配合唐先生的工作不说,还在办理贷款的过程当中层层加码,还对唐先生的未婚妻不敬?”
张伟煜越说越气,飞起一脚踹在谭方峰的小腹,疼的谭方峰腰都躬成了个大虾米,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张伟煜这一番话,瞬间惊的在场众人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空白一片。
虽然刚刚张伟煜没有一个字在提唐天策的身份,但却是句句都在表明唐天策身份的不同寻常。
毕竟,但凡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一位能令省分行的张行长大老远专程从省城赶过来办理贷款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在省分行中用一句‘手眼通天’来形容那也毫不为过啊!
只是,顾氏集团中要真有这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用啊!
关键这人还是顾清寒的未婚夫!
如此有实力,有背景的金龟婿要是早点出面,那还有之后这些事的发生吗?
这般行径,不是妥妥的在钓鱼吗!
想到这,在场众人嘴里发苦的厉害,就跟咬破了自己的苦胆般。
至于张伟煜,此刻则气的是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个不停。
谭方峰的秘书在这个时候醒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眼前一黑,再一次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你耳朵里塞驴毛了是吧?”
“还不赶紧给老子爬起来,给唐先生磕头赔罪!”
张伟煜一声咆哮,大手一伸,把谭方峰就像拎小鸡仔般从地上直接就给拎了起来。
谭方峰脑子是瞬间宕机了,怔怔的看了唐天策一眼,不知所措。
“啪!”
见谭方峰半天没个反应,张伟煜也不客气,又是一记大嘴巴子狠狠抽了过去,怒声道:“耳朵聋了吗?”
“老子跟你说话呢!”
谭方峰哭丧着一张脸,‘砰!’的一声,双膝一软,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唐天策的面前。
眼前这一幕,顿时就让在场的这群员工们惊的是呆若木鸡。
一向在济州支行中土霸王,地头蛇的谭方峰,谭经理,如今竟是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给人当面下跪了?
不少人喉结滚动一番,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给抡了一棍般,眼冒金星,感觉身边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同时,心中也都在纷纷揣测着唐天策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无独有偶。
不仅是这群内部员工们在揣测着唐天策此人的身份,就连张伟煜自己同样也在心中不停揣测着。
关于唐天策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李兆华在电话里也没给自己多说。
不过,能让李兆华给自己打这通电话,并且还亲自督办自己去做的事,如此大人物俨然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省分行的行长能招惹得起的。
张伟煜搓着手,弓着腰,态度恭敬无比地问询道:“唐先生,您看,是要怎么处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好呢?”
反正张伟煜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把李兆元交代给自己的事给办妥,也让他回去好交差不是。
如果自己这件事办砸了,那怕是自己屁股下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那都是个未知数了。
唐天策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这人一向都是就事论事,最讨厌的就是借题发挥了。”
“至于,今天这件事我也已经给了他善了此时的方案了,他没有同意而已。”
“张行长,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天策这话虽说的平淡,但落在谭方峰的耳中却是让他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真要是赤条条的在支行这边一路向北?
这特么的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那以后脸这种好东西就和自己无缘了。
“听清楚没?”
“现在,立刻,马上按唐先生说的去做,否则就给我收拾铺盖,赶紧滚蛋!”
张伟煜黑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一点余地都没有。
谭方峰此人虽是济州支行的经理,要真清清溜溜的一路向北,那丢的可不只是谭方峰自己的脸,而是所有人的脸!
但是,比起得罪唐天策来,谭方峰算个屁?丢个脸算个锤子啊,大丈夫能屈能伸!
谭方峰整张脸就跟便秘般,那叫一个憋屈啊,看向唐天策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祈求:“唐……”
“唐先生,您怎么惩罚我都行,但能不能换个方法啊?”
“我……”
“我真丢不起这个脸啊!”
“我堂堂七尺男儿,要是真清清溜溜,一路向北了,那以后也就不用混了额啊。”
“唐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