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参将,您总算是来了啊!”
见越野车陆续驶来,别墅铁门向两边徐徐打开。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出来迎接的竟不是霍天洪的家眷,而是顾嗣武!
此刻,他正披麻戴孝从中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眼眶通红,如丧考妣。
“带我去见我弟弟!”
霍天来面沉如水,直接对顾嗣武冷声吩咐道。
“是!”
顾嗣武不敢多言,连忙在前面带路。
走入庭院内,正前方正摆着一口黄花梨棺椁。
棺椁只是虚掩着,露出了霍天洪的那张苍白且无半点血色的脸孔,俨然已经是凉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嗣武,上次见我弟弟还好好的,怎么这次就走这么突然!”
“说!”
霍天来急怒攻心,冲上去一把就揪住了顾嗣武的脖领子冲他恶狠狠的咆哮道。
原本霍天来还在陇中负责练兵,但从顾嗣武这边得知自己亲弟弟霍天洪的死讯后,霍天来便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乘坐直升机从陇中赶来。
他没想到!
自己弟弟霍天洪作为济州的地下皇帝,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下手。
“是张思乔的人做的!”
“她手下有一个名叫唐天策的打手。”
“这厮不仅战力极强,下起手来也是狠辣非常。”
“当时霍老弟明明都已经向那唐天策求饶了。”
“可此子心狠手辣,最终还是要了霍老弟的性命!”
说到最后,顾嗣武竟是眼眶一红,话语之中竟都带上了哭腔来:“霍参将!”
“你当时是没亲眼看到,我这兄弟当时是死的好惨啊!”
“你可一定要为我这兄弟做主啊!”
言罢,顾嗣武不等霍天来回话便是膝盖一弯,当场是跪地叩首,声泪俱下。
早在霍天来之前,顾嗣武心中就已经构想出了一套完整针对唐天策和顾清寒的整个阴谋。
首先,霍天洪本身和自己穿一条裤子的事,哪怕自己不,就以霍天来的手段真想要查清楚此事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所以,与其说等霍天来主动找上门来向自己追究此事,那还不如自己这边化被动为主动,先是为霍天洪披麻戴孝,跪棚,守灵堂。
然后,等霍天来到了自己再表现出一副极度哀伤,痛心的模样来。
只要自己这三板斧一旦做出来,哪怕是霍天来心中再是愤怒,那也不好再追究自己的责任。
“唐天策?”
霍天来粗浓的眉毛一拧:“区区一条张思乔的狗,也敢杀我霍天来的弟弟!”
在霍天来眼中,张思乔作为海岱王张万霖的爱女,即便是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想动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徐徐图之。
张思乔他霍天来不方便动,而一条只是被张思乔豢养的狗都敢动自己弟弟,这口恶气叫他如何能咽的下去!
“霍参将,那个叫唐天策的家伙实力非常强悍!”
顾嗣武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当初,他本以为赵嵩林就已经是战力天花板级别的强悍人物了。
可到头来?不还是死在了唐天策的手里!
这次自己机关算尽这才好不容易把霍天来给引入局中,若是这货再跟赵嵩林那般稀里糊涂的就被唐天策给弄死了,那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
可还不等顾嗣武把话说完,霍天来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国字脸上满是冰冷的杀意。
实力强?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实力强的人海了去了!
但那又能怎样?
再强的人,还能强得过自己手下战士的钢枪吗!
一百个人收拾不了他,一千人,一万人还弄不死他吗!
“看来,我这些年不在济州,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我霍天来是什么人了?”
“居然连我弟弟都敢杀!”
霍天来冷笑着,神情狰狞,浑身透出的那刺骨杀气让一旁的顾嗣武都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冷颤!
别看霍天洪在济州被不少人都尊称为‘地下皇帝’,但在霍天来这个杀伐果决,动辄就是雷霆手段的参将面前,那真就只是一个‘弟弟’。
哪怕是放眼整个雍凉战区来说,他霍天来都是以好勇斗狠出名,在雍凉的前线战场上打出了自己的名气,号称雍凉十大狠人!
随着霍天来在前线作战勇猛,之后一路高升成了参将,地位在雍凉战区中也是颇高。
他如今这一回来,为的就是要给自己弟弟霍天洪报仇!
恐怕整个济州地下世界,都要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抖三抖!
“顾嗣武,给我把当时济州人会所的录像调出来。”
“若是单纯杀死唐天策,那未免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我也要让他尝尝,和我一样失去至亲的痛苦!”
“……”
随着霍天洪的死讯以及其大哥霍天来的出现,整个济州又即将变得风起云涌时。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唐天策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每天早睡早起,吃嘛嘛香。
今天一早,唐天策便伸手拦下了辆计程车朝青云私人医院赶去。
昨天在拍卖会上,唐天策见正好有治疗薛欣婷双腿的中药材后便顺手拍了下来。
做完炼制完玉符法宝后,唐天策便打算直接赶到医院来,想要尽快治好薛欣婷双腿的顽疾,好让自己兄弟的妹妹早日能站起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
彼时,原本安静的VIP病房的走廊中此刻却是聚集了不少前来围观的人。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去,只听一道妇人苦苦的恳求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是,是,是……”
“刘主任,我女儿的病情你们是知道的。”
“她现在两条腿都没有知觉,就连床都下不去啊!”
“就算真要挪病房,那也得提前给我们些准备的时间啊。”
“现在倒好,事先连通知都没通知我们,临时说让我们搬就让我们搬。”
“关键现在外面病房都满员了连张空床都没有啊,刘主任你让我女儿往哪里搬啊!”
吴艳梅秀美的脸庞上此刻是激动的涨红,看向面前那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