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万!”
打定主意后,李浩然便也不再犹豫,重重地按下手中的报价器。
“嘶吼!”
随着李浩然将这一千五百万的价格给报出来后,拍卖会场中哗然声四起,就连那名女拍卖师也被刺激的霞飞双颊。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尊佛陀雕像罢了,就算雕工精美,保存极为完好,那也不至于被人报价一千五百万啊。
这人脑子里是不是进水泥了啊?
在这一千五百万的天价刺激下,会场内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懵了。
到最后,偌大的拍卖会场中就只剩下唐天策和李浩然两人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回荡,至于其他人则相互间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甚至有人都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苏富比拍卖会专门花钱请来的托了,单纯是为了炒作这次拍卖会。
正当众人正为此议论纷纷时,在价格就已经被唐天策一路抬到了一千六百万了。
随着唐天策这边每次报价,李浩然那边也是不甘示弱的加价一百万。
“少主,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该冷静一下啊。”
“这就只是一尊佛陀雕像,没必要吧。”
此刻,李浩然包厢内的一名同伴见状也是忍不住劝说道。
“你懂什么?”
“你以为本少主是那没脑子的人吗?要没有十足把握会买这一尊破佛像!”
“呵呵……”
李浩然一边得意洋洋说着,手上的动作也非常麻利又输入了最新的报价。
就这样,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后,李浩然最终将这尊白玉持杖玉佛的价格哄抬到了两千万大关!
唐天策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下这基本上也算是李浩然最大能承受的价格后,这才决定放弃了竞价。
“两千万第一次!”
“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万第三次!”
“砰!”
“成交!”
“恭喜这位二百五十号包厢的李先生,成功拍得这尊魏晋南北朝的白玉持杖玉佛雕像。”
“之后,会有我们拍卖会的工作人员亲自将拍品送到李先生您的手里。”
“总算是结束了啊……”
见这白玉持杖玉佛终于是尘埃落定后,会场中不少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也属实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只是一尊魏晋南北朝的白玉持杖玉佛最后竟拍出了两千万的天价?
如此成交价,已经超出了在场很多人的想象了。
在看到女拍卖师手中小木槌重重地落下,发出‘砰!’的一道沉闷声响伴随着‘成交’二字的吐出,这对于李浩然来说,简直是他听过最动听,最优美的音符了。
“呼……”
李浩然的身子也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般,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虽然,在经过刚刚的拍卖过后激动的李浩然是满脑门子全是汗,但依旧难掩他因兴奋而显得潮红的面色。
李浩然难掩内心的激动,他在竞拍成功后整个人‘蹭!’的一下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路连跑带颠的来到唐天策所在的二十八号包厢门前。
这时,恰好是唐天策等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二人正好撞见了。
此刻的李浩然是彻底一扫刚刚的颓势,就像是一只刚得胜归来的大公鸡般,骄傲地昂着脑袋,满面红光。
虽然为了拍下这白玉持杖玉佛,李浩然不仅把自己的信用卡给刷爆了,同时就连自己老爹给自己的那张副卡也刷透支了。
但这又怎样?
只等自己稍稍一转手,这白玉持杖玉佛就能为自己带来十倍,乃至数十倍的丰厚利润!
自己不光能将之前在女神面前丢掉的面子统统都找回来不说,就连父亲还有六合门那些长辈们也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从今往后,他李浩然再也不是别人眼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而是六合门真正的明日之星,栋梁之材,人人都崇拜的对象!
再看那唐天策?
则是被自己给比的黯然失色!
想到这,李浩然心里就愈发得意:“嘿嘿……”
“上门女婿就是上门女婿,还妄想和本少主比拼财力?”
“做梦!”
“现在知道,什么叫做钱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现在能切身感受到,宝贝明明就摆在自己面前,但却只能无奈错过,这种感觉有多憋屈,多窝火了吧!”
“嘿!”
“你憋屈,你窝火,这就对了!”
“无能狂怒!”
“说的就是你!”
“……”
看着李浩然被自己算计,但却还表现出一副沾沾自喜就跟自己捡到了多大便宜的智X模样。
说实话,这竟让唐天策忍不住对其生出了恻隐之心来,原本到嘴边都酝酿好的话,最后也没说出来。
可怜!
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个真相对于李浩然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知道的越晚,对他也就越好吧。
唐天策摇了摇头,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而后对着顾清寒,李云婉二女挥了挥手便一同离开了。
只是,唐天策如此避而不谈的举动落在李浩然眼中却又被他曲解成别的意思来。
在李浩然看来,唐天策定是被自己戳中了痛处,敢怒不敢言,最后才只能是灰溜溜的从自己面前离开。
“哼!”
“上门女婿就是上门女婿,这辈子都上不得台面!”
李浩然美滋滋的想着,然后屁颠屁颠的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把那两千万支付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白玉持杖玉佛屁颠颠的离开了拍卖会。
就在李浩然前脚刚走,后脚唐天策便带着顾清寒,李云婉二女来到了拍卖会的后台。
不光是钱德胜此刻表现的兴致盎然,就连对这次拍卖会本身不怎么感兴趣的顾清寒,李云婉二女同样也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她们也是无比好奇,这紫檀木底座中究竟暗藏着怎样的好宝贝,能让唐天策都如此上心!
“唐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佛像底座啊?”
“我在这观察了好半天,但却始终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钱德胜挠了挠头,满头雾水道。
“呵呵……”
对此,唐天策则笑而不语,他只是把那紫檀木底座拿在手中,然后在上方一角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