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倒是让坐在唐天策身旁的刘声瑶同样满脸诧异的看向唐天策。
她同样不知道,唐天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刚刚明明是宋雨馨主动站出来替他解围的啊,结果唐天策非但不领人家的情不说,反而还说出这样不着边际。
甚至是诅咒的恶毒言词!
这让一直都坚定站在唐天策这边的刘声瑶,一时也有些错愕,诧然。
而刚递出名片,正准备落座的宋雨馨听到唐天策这话,同样是红唇牵动。
虽然宋雨馨对唐天策一直都抱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同样由不得唐天策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
尤其刚刚唐天策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过分的话来,这让宋雨馨心头有点小小失望。
果然,时间会改变很多事,很多人。
自己心中的那抹白衣少年,终究还是变了模样。
对于周遭众人的议论纷纷,唐天策却是神情认真的盯着宋雨馨:“我说的话,你最好放在心上!”
“天策……”
刘声瑶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连忙伸手拉了拉唐天策的衣袖。
可他们又怎知,在接受金篆玉函的传承后唐天策一身相术,卜卦的本领已是上通九天,下抵九幽。
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通过对方的面相,无关来推断出其吉凶祸福。
至于,唐天策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判断。
原因就在于宋雨馨虽是肤色白皙,但在印堂处却有着明显肉眼看不见的黑气笼罩。
而这在相术中就是经常被人提到的霉气冲天,阴邪入侵的先兆。
换句话来说,宋雨馨在之后的几天当中一定会遭遇到她人生中的大劫难。
况且,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唐天策定睛看去便能注意到在宋雨馨双眼之间,鼻子考上的疾厄宫处也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相纹路。
面相中有此现象,那便说明宋雨馨这次劫难定是跟一场大病脱不开干系。
唐天策根据宋雨馨的面相上不难推断出,这场大病会让她直接卧病在床。
此外还有,宋雨馨的眉毛也就是面相五官中的保寿宫处已经有了明显脱落的迹象。
这也就表明,在接下来女子所遇到的这场大病将会大幅度缩减她的阳寿,甚至一病不起,要了她的性命。
正所谓,善恶有报。
若非是看到宋雨馨恐有性命之忧,再加上宋雨馨对自己所表达出的善意,唐天策这才好心出言提醒两句。
如若不然,就算是对方在自己面前长跪不起,三拜九叩,那唐天策都懒得多看其一眼。
宋雨馨柳眉微颦,看向唐天策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呢,但对上的却是唐天策那双犹如深潭般古井无波的眸子。
宋雨馨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被唐天策这么注视着时内心竟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也并非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更不可能是打蛇随棍上,借着自己递名片,抛橄榄枝的事想攀附自己。
唐天策字字句句,真就是好心劝诫。
况且,宋雨馨还从唐天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让自己不得不去信服的强大气场。
这让宋雨馨感觉心里面很怪,但要是让她把心里这种奇怪感觉给描述出来的话,却又是无从说起。
显然,宋雨馨是很想再具体追问一下唐天策,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经历人生中的中大劫难。
而唐天策口中的重大劫难又指的是什么?
“怎么还不开始啊?”
“还有人要来吗!”
刘声瑶为了缓解场中的尴尬气氛便连忙转移话题。
“主角还没来呢!”
“主角?”
刘声瑶怔了下,脑海中浮现起一个人来忍不住道:“莫非是李伍奇?”
“可不是嘛!”
“李伍奇待会也要来参加同学聚会的!”
唐天策对于这个李伍奇自是有几分印象的,他父亲以前是高新区的副区长,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的,就连一中校长都要给他李伍奇三份薄面。
这李伍奇最初在高中时经常逃课混日子,学生时代也被许多同学所不齿,认为李伍奇除了会靠家里面,别的是一无是处,羞于与此人为伍。
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大家都从大学毕业,走向社会时,李伍奇这个曾经被众同学最看不起的人,此刻却在他们的心中宛若神明般尊崇!
“刘声瑶,你可能有所不知!”
“这李伍奇的父亲经过这几年早就将头上的副字给抹去了,人家老爸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区长啊!”
“李伍奇父亲都这么牛逼了,他不来,我们哪里敢开始啊!”
“可不是嘛!”
“就算我们谢庆军身家过亿,自己的建筑工程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
“但哪又能怎样?”
“在神州这个官本位的时代下,任凭他们再有才华,再有财力,可一旦见了李伍奇这位公子爷那也不得夹着尾巴,不敢放肆啊!”
这番话虽说的有些许夸张成分,但这也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学生时代,大家对于‘官’这个字也只是有一个相当粗浅的理解,都富裕表面罢了。
可一旦离开学校这个象牙塔,所有人才明白一个官字,足矣决定很多人的命运和未来。
尤其像李伍奇的父亲一区之长,其个人所能动用的能量,那绝对不是寻常平头老百姓所能想象的。
而有了一个区长父亲,他的影响力可不是再短短一篇作文中就能体现的。
至少这些以前的高中同学,有一个算一个,在李伍奇面前都不过尔尔!
权永远是大于财的,这在神州几乎是所有人心中认定的真理!
不久后,走廊中忽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包厢内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尤其刚刚嘲讽唐天策最为起劲的谢庆军,此刻更是一马当先直接就挤到最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