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隆这番话可谓是直接将嘲讽值给拉满了。
只是,唐天策对于这等宵小自是懒得理会,但李云婉这火爆脾气却是根本忍不了,就要转身怒斥。
却被唐天策给拦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别担心。
唐天策转过身,望向赵昌隆脸上笑容不变:“既然你想和我交流,那就请吧。”
说着,唐天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哈哈哈哈……”
“还是唐兄快人快语啊!”
赵昌隆见自己奸计得逞后,心情大悦,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带着唐天策和李云婉一边走,一边说:“是这样的,唐兄刚刚我路过一处展台时正好看到有只出自古月轩的鼻烟壶。”
“只是,唐兄你也知道只要是古月轩出品这其中的水都深的吓人,我一时也有些把握不准。”
“这不就想请唐兄过去替我掌掌眼啊!”
虽赵昌隆表面上都是说着恭维的话语,可心中却是在冷笑连连。
“云婉,我待会儿就会让你知道。”
“你选择的这个小白脸,在本公子面前是多么微不足道,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我会向你证明,只有我才是你的最佳伴侣。”
就这样,二人一路前行来到那处鼻烟壶展台定睛看去。
只见,在展台一只水晶盘上正摆放着一只造型古朴精致,小巧玲珑的鼻烟壶。
在这鼻烟壶周身点缀着的画作惟妙惟肖,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正指指点点,争相议论着。
“这竟是琳琅彩内画牡丹纹鼻烟壶!”
“真不愧是出自古月轩的鼻烟壶,这工艺的精美程度当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是啊,是啊!”
“古月轩的名头那自是不必多说,可要说这鼻烟壶是否就真是出自古月轩,那还真不好说。”
“粗看一眼还真有几分相似,可在细节上又和古月轩的技法有所不同,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嗨!”
“你捉摸不透那就对喽!”
“真正古月轩留存于世的鼻烟壶可谓少之又少,我们也只是在照片,古籍中才能一睹其阵容,真正古月轩出品可谓凤毛麟角,常人能看上一眼都是幸事,又何谈辨别真伪,出处呢?”
当赵昌隆,唐天策和李云婉一行三人来到后,首先看到的便是眼前这样一副场景。
“唐兄,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只古月轩出品的鼻烟壶,其中一些细节让我有些拿捏不准,不妨你先替我掌掌眼,如何?”
来到近前,赵昌隆抬手一指水晶盘上摆放着的那只鼻烟壶笑着道。
“琳琅彩内画牡丹鼻烟壶?”
唐天策伸手拿起那鼻烟壶仔细段想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居然用了瓷胎珐琅工艺?”
“鼻烟壶底部落款也是古月轩!”
闻言,一旁的李云婉对鼻烟壶这类藏品了解也不多,只是单纯觉得这鼻烟壶做工很是精美好看,但也仅此而已。
就在唐天策正品鉴着这只鼻烟壶时,同时他催动体内真气运与双目之上,定睛朝这鼻烟壶看去。
只见,在雄浑真气的加持之下,壶身上很快就有袅袅娜娜的紫气升腾。
但这紫气浓度不算高,如果以古月轩为评判标准这般紫气还有点稀薄。
“怪!”
“真是怪了啊!”
“有紫气升腾,这说明此物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不错。”
“但为何紫气如此稀薄?”
“尤其,这瓶底落款还是古月轩。”
“不应该啊……”
就在唐天策还正为此感到疑惑时,他又用手掂量了下这壶身的重量,面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
察觉到身旁唐天策申请上的变化后,李云婉赶忙追问:“唐天策,这鼻烟壶可是古月轩出品?”
“不!”
“它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古月轩的仿品。”
唐天策摇头,刚将自己的看法道出时,耳边忽的传来一道刺耳的男声:“唐兄,此话怎讲?”
“我倒觉得,这鼻烟壶乃古月轩真品。”
语毕,却见赵昌隆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声音故意拔高一个八度,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哦?”
“这不是赵家的那位赵公子吗?”
“我记得这位赵公子可是咱济州小有名气的古董收藏家啊,年纪不大,但眼里极高,实在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可不是嘛!”
“我之前可是听说,这位赵公子在南粤那边凭借自己无比老辣的眼光拍下了唐三彩,鼻烟壶,可谓捡漏捡到手抽筋啊。”
“既然赵公子都说这鼻烟壶是古月轩出品,那肯定假不了了。”
通过众人的议论声便不难看出,这赵昌隆在济州古董圈中也的确是小有名气并有一定影响力的收藏家。
原本现场不少人都还在讨论这鼻烟壶到底是否为古月轩出品时,赵昌隆的断言无疑是为此事盖棺定论了,让不少人也跟着相信起来。
看着现场众人的反应,李云婉这才意识到赵昌隆之所以会邀请唐天策来品鉴着鼻烟壶,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宛如一个旁观者。
直到唐天策这边说出自己的结论后,赵昌隆这才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想等唐天策这边做出抉择。
如果唐天策说对了,那赵昌隆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此揭过。
可一旦唐天策说错了,那赵昌隆便会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跳出来,站在制高点上狠狠数落唐天策,好让他颜面尽失。
不得不说,这场鉴宝邀请从刚一开始赵昌隆就已经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如此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想到这,李云婉望向唐天策的美眸中不由带着几分忧色,相较于众人心思各异,作为当事人的唐天策却是神情坦然,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赵先生,此言差矣。”
“此物并非是古月轩出品,确切来说它就是一件仿品。”
“我的眼里从来都不会出错!”
赵昌隆“……”
现场众人:“……”
狂妄!
这年轻人好生狂妄啊!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心声。
唐天策这人实在是太狂了啊!
放眼在场这么多人,当属赵昌隆在古董鉴赏领域中的造诣最深。
可别说赵昌隆自己了,就算比是比赵昌隆地位更高的鉴宝大师,他们也不敢拍着胸脯向众人保证,自己的眼里绝对不会出错。
可面前这年轻人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夸下海口,说自己在鉴宝上绝不会打眼。
狂!
唐天策这话,简直都快狂到没边了吧?
“唐兄,你对自己还真是有自信啊。”
“虽然,古月轩出品的鼻烟壶在古玩市场是家伙不断,可想要判断这鼻烟壶是否为古月轩出品的方式也很简单。”
“就看此物是否为瓷胎珐琅工艺!”
“就以目前的造假手段,鼻烟壶可以做旧,可以包浆,但绝不可能复刻出独属于古月轩的瓷胎珐琅工艺。”
“既然,唐兄你说这鼻烟壶是仿品,那不妨说说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也好给我们大家伙开开眼,不是?”
赵昌隆先是将自己的判断依据道出,而后当面质问唐天策。
此话一出,也引得在场不少收藏家们点头附和:“赵公子说的在理啊!”
“鼻烟壶可以通过做旧来仿出年代感,但你制作工艺总不可能也能还古月轩的工艺吧?”
“如果瓷胎珐琅工艺真是个人就都能仿制,那古月轩也不会在神州古玩收藏界中拥有这么大的知名度了!”
“是啊,空口无凭,你说这鼻烟壶是仿品,可你证据呢?”
“你证据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