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那些官夫人好奇,白沄婳也想知道。
“你说说看,要我帮什么?”
宓儿眨了眨眼,眼泪流得更猛了,就好像她家小姐很快就要死了一样。
“我家小姐……总之请王妃娘娘过去看看就知道,奴婢求您了。”
话落,宓儿磕了一个响头。
“不要去。”
柳夫人拉住了白沄婳。
莫氏附和:“对,不能去,这个丫头说得不清不楚的,万一她没安好心,岂不是上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主子可不是个好玩意儿。”
白沄婳自然明白。
这靖国侯府的主子又不是只有一个,林秀云倒下了,不是还有白岩书吗?
白月瑶有事不去找白岩书,却来找她,怎么想的?
哦对了,白岩书呢?
之前闹得乱哄哄的,也没有人留意白岩书竟没有跟着来林秀云这里。
他那么重视面子的人,就算林秀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生育儿女的工具也好,是一个暖床的女人也罢,宾客可都还没离开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假装也要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才是。
这很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事啊。
莫非,还有比演戏博名声更重要的事情非他去处理不可?
白沄婳突然想到了什么,悄咪咪地对身旁的女鬼说了几句话。
女鬼听得眼睛一亮,对白沄婳比划一个OK说的手势,便迅速飘走了。
白沄婳看着女鬼飘远的背影,然后也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拧眉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婳儿,你在看什么?”
璃王的声音拉回了白沄婳的思绪。
“嗯?没什么,方才说到哪里了?哦对,白月瑶……”
白沄婳将宓儿揪了起来:“你若是真心想救你家小姐,就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就自己回去吧。”
宓儿想到二小姐的交代,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明王殿下把小姐弄伤了。”
宫离彦弄伤了白月瑶,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他送白月瑶回房的这一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白沄婳一转身,就对上了莫氏和柳夫人闪着八卦之光的眼眸,心中觉得好笑。
她清了一下嗓子:“咳咳,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可好呀,殿下。”
宫辰渊颔首:“依你。”
于是,一行人便往白月瑶的院中去、路上遇到几个不死心还等着明王没有离开的夫人和小姐,便都一起来了。
宓儿哭得那么厉害,好似事情有多严重一样,可众人到了白月瑶的院里,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安静得只有风吹树梢的沙沙声,以及她们自己的呼吸声。
莫氏冷眼看着宓儿:“不是说明王殿下把你家小姐弄伤了吗,那人在哪?”
宓儿指了指前面:“就在房中,请随奴婢来。”
来都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她就不信有这么多人在,白月瑶还敢对王妃做什么,莫氏过来扶着白沄婳:“王妃,咱们走吧。”
被抢了活的熙越一头雾水,赶紧走到小姐的另一边,结果,又被柳夫人抢了。
她只好,垂头跟在身后。
白沄婳虽然也不大喜欢被别人触碰,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只好任由她们了。
到了白月瑶的房门前,宓儿轻轻将门推开,众人就听到了房中传来了嗯嗯唔唔的声音。
莫氏与柳夫人仔细一听,瞬时脸红成了番茄。
白沄婳未经人事,听不出里面的是什么声音,听起来,白月瑶应该是很痛苦的,难道宓儿真的没骗她们,明王真的伤了白月瑶?
她刚想迈步进去,却被柳夫人两人给拉了出门。
“嗯?怎么了?”
白沄婳不解地看着她们。
这下轮到莫氏与柳夫人疑惑了。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已了然:“难道,王妃与王爷还没那个?”
“那个是什么?”
“就是……就是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
“啊?!”
白沄婳也红了脸,确实是没有,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看了出来。
她转头看向那边廊下的璃王,两人视线对上,她的脸色更红了。
继而,她恍然大悟,惊愕地看着柳夫人与莫氏:“难道,里面正在……”
两人点头。
白沄婳明白了!
怪不得白月瑶一定要她来呢,敢情就是为了让她看到呀。
莫说她对明王早已无情,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的脑子进了一个海还对宫离彦余情未了,但她也已经嫁给璃王了,生死都是璃王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宫离彦与别的女人睡了而恼怒呢。
真是幼稚又愚蠢的把戏!
不过,白月瑶此举正中她的下怀,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一点。
“这事,轮不到我来管,来人啊,去把父亲请来。”
宓儿想去,却被白沄婳拦下:“你就不用去了,在这里守着吧,让其他人去。”
奈何发动了好几个下人去靖国侯府各处找,也没见到白岩书。
众人如何都想不到,白岩书此时正躺在李青萝房中的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趴在他的怀里。
若是白沄婳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锦娘。
两人都面色潮红,额上鼻尖都有细密的汗珠,明显才刚经历过一场男女大事。
锦娘纤细的食指在白岩书的胸腔一圈一圈地画着:“侯爷,你怪我了吗?怪我杀了你那未出世的孩子?”
白岩书摇了摇头:“没了也就没了,那孩子本就不该出生的,可你不该如此冲动,竟然跑过来亲自下手,万一你被人发现,那一切就都完了。”
“还不是都怪你,你不让她怀孕不就没事了,明明你就答应过我,不会再让别的女人怀孕的,你说话不算数不单止,你好像还很期待那个孩子的出生,为了咱们儿子的未来着想,我不得不冒这个险。”
“这事你莫要和儿子说,免得他多想。”
“我才不会告诉儿子呢,他要安心准备明年的春闱,不能让他分心。不过,难道你让白月瑶那个傻丫头在李青萝的饭菜中放了避子药,却没有让人也给林秀云下避子药?”
“怎么可能,本侯下了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怀孕,她有了身孕也没声张,一直隐瞒到了足三个月才派人来禀报,当时本侯也吓了一跳,其实你也是多此一举,本侯已经派人在她的衣裙上放了麝香,这孩子没了是迟早的事。”
女鬼双手抱臂,倚在门框处,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