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没娘。
说来话长。
程莉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人？
在聪明人面前，张杨向来不会自作聪明。
于是他对程莉没有任何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
程莉一脸难以置信的道：
“现在很火的那个明星陆雅，竟然就住在我们隔壁？”
“然后你原本给她准备赔礼道歉的早餐，被雪儿自作多情的拿回了家？”
“还有，陆雅原本答应了给你公司免费代言三年，因为昨晚的误会又开始临时变卦？”
“什么，你们之间有个‘黑金会员卡’的约定，她昨天还给你介绍办成了6张‘铂金会员卡’？”
……
因为这里面有些事听起来没头没尾，有的情况感觉又不太符合常理。
张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将这两天和陆雅有关的点点滴滴，和会员体系相关的前因后果，包括陆雅“酒后真言”、“约定看电影”这些细节全都原原本本的给程莉说了。
“原来如此！”
程莉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消化掉这里面巨大的信息量。然后她忘了自己和张杨现在都还不清不楚的呢，这便主动化身情感大师，帮张杨分析道：
“照这么说的话，这位大明星怕是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她所谓的中止合作，还有之前的闭门不见，应该都是和你闹别扭，等着你哄她呢！”
“是吧？”
张杨既然前面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也不和程莉见外的坦白道：
“可是程总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有了不少的红颜知己，根本没办法做个一心一意的好好先生。”
“现在我和陆小姐还没发生什么呢，她就这么任性耍小脾气。要是我真把她追到了手，她天天这样小心眼，我也吃不消啊不是？”
“所以我现在对她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就是想见面赔个礼道个歉，大家做回普通朋友就行。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能说服她继续帮我们公司代言最好……”
“你真是这样想的？”
程莉抬起美眸，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张杨。
“啊哈哈……”
张杨感觉一下子被程莉看穿了一般，腆着脸笑道：
“好吧，我承认。”
“她要是能接受我就是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那我其实还是挺期待和她发生点什么。”
“但如果她想让我因为她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那不好意思，我宁肯放弃！”
“你这个人……”
程莉身体微微前倾，忽然凑得离张杨更近了一些：
“还真是有些不要脸啊！”
“你这样做，这不就是网上常说的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行径吗？”
“渣，我倒是真的渣！”
张杨今天也算是程莉摊了牌，那就在她面前完全不用装了：
“不过‘不负责’在我这里的理解不太一样。”
“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只是给不了对方名分。但我不会渣了对方一次、两次之后，这就拔X无情，从此不闻不问。”
“这么说吧，很多人的‘渣’就像是古时候逛青楼，逛完一个换一个，不管嘴里如何甜言蜜语，但永远不会为对方负责。”
“但我的‘渣’更像是古时候的帝王将相，除了正妻之外可能会有很多小妾。但只要跟过我张杨一天，我一定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并且永远不离不弃……”
“是这样的吗？”
程莉身子继续前倾，眼波顾盼流转道：
“那你招收这些‘小妾’有什么标准没，难道是来者不拒，只要是个女的主动你都接受？”
“怎么可能？”
张杨抬头挺胸，赶紧为自己正名道：
“我不是那啥马，只要是牵头母的过来就行。”
“我虽然很渣，但选红颜知己的时候还是很挑剔的好吗？”
“也是喔……”
程莉眼中刚刚燃起的那根小火苗，忽又变得黯淡下来：
“像你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要挑肯定会挑年轻漂亮的，上了年纪的女人肯定不会要……”
“倒也不一定。”
张杨瞟了瞟程莉那风韵犹存的身姿，忽然下定了某个决心，大着胆子道：
“像程总这样成熟优雅的女士，年龄大一些，反倒更更有韵味，更吸引人……”
“怎，怎么会呢？”
程莉脸上红晕阵阵，低眉顺眼道：
“张老板你不要乱开玩笑，我明年就满四十岁，早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女人了。”
“不会啊？”
张杨做出一脸吃惊的样子：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程总你现在应该是最需要欢愉的年龄，怎么就无欲无求了呢？”
“我，我……”
程莉恍然间回过神——明明她是一个知心大姐，在帮张杨分析梳理情感问题，怎么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不过。
有的机会可遇不求。
就像她要是单独约张杨出来谈情说爱，这种概率对成熟稳重的程莉来说几乎为零。
既然话题聊到了这里，她索性敞开心扉，也对张杨实话实说道：
“我也是女人，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虽然我对外是一个单亲妈妈，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再和李北成发生过一次关系。但在老爷子李品正看来，我仍然是他李家的儿媳，除了李北成，不允许我和其它男人有任何瓜葛。”
“但李北成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我憎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他再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这些年，这方面的需求都是我自己解决的……”
“自己解决？”
张杨脑中忽然有了画面感，咽了咽口水问道：
“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
话题都聊到了这里，程莉索性也不再矜持，目光炙热如火的迎视着张杨：
“我卧室里有一个秘密百宝箱，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的。关于自娱自乐之件事，你能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我基本上都试过……”
“我靠？”
虽然前晚的“默契电话”事件后，张杨就知道程莉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她私下里是有很多小秘密的。
但现在听到程莉亲口承认，张杨还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
“你那个百宝箱，现在能不能给我看看？”
“想看？”
程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郑重警告道：
“你想好看它的后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