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小妖精。
张杨原本正和程莉通话，谁知小梦竟然大胆的……
张杨本意是想拒绝。
这不是胡闹吗？
自己可是在电话里谈正事啊，她这个样子，把自己几千万一个月的生意搞砸了怎么办？
但不知为何，当小梦粘上他的时候，他又舍不得推开她。
甚至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小梦虽然调皮，但还是懂得掌握基本的分寸，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程莉可是过来人。
那种奇怪声响，还是让她一下子发现了什么，脸上红彤彤一片的道：
“张老板，你现在方便吧？”
“方，方便……”
张杨鬼使神差的说道：
“我，我在跑步机上……”
“你，你说吧……”
“我能听到……”
如此蹩脚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
程莉原本应该是要生气的，但心底又有一种奇异的情绪，让她不仅没有挂断电话，反倒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的继续道：
“哦，好的。”
“我和坤少这边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放弃‘交叉持股’的诉求。”
“但是为了保证我们的食品安全，集团酒店内部统一配货管理，我们还是会专门成立一家供货公司。”
“到时和你这边的所有合同，都会以这家新公司的名义和你签。”
“另外，我们既然给了你‘2400万一个月’的保底叫货承诺，你那边也要保证我们的供货稳定畅通。”
“我们这边的意思，是在月叫货量1亿元以内，如果你们的供货达成率低于80%，就视为违约……”
这个没问题啊。
本身牛肉、猪肚、猪耳的供货价就很高。
一旦食品加工厂运作起来，别说一个月1亿元的供货量，哪怕就是3亿、5亿也完全不在话下。
“还有，以后25家酒店的叫货量，我们会内部归总到这家供货公司后，再统一向你那边要货。”
“而你们只管把卤菜拉到我们总部，不需要向25家酒店分别配送，这样可以节约大把的人力物力。”
“当然作为交换，你的供货价要在现基础上打个9折，用来补贴我们这家公司的管理运作成本……”
这敢情好啊！
如此一来，可以节约张杨这边大量的物流配送人手。
而且在现有供货价上打个9折，对于2500一斤的牛肉，750一斤的猪耳、猪肚来说，那就是利润上的九牛一毛，完全可以接受……
但为了让这样的谈判看起来更加真实。
张杨还是做出一副纠结犹豫的样子：
“鸡腿、鸡爪的供货价已经很便宜了，这个不能打折。”
“牛肉、猪耳、猪肚的话，我这里最多可以给到你们95折……”
然后双方又象征性的开始了讨价还价。
不过因为大的框架已经达成共识，这里面的分歧并不算大。
很快，在二人的配合演出下，又有李坤在那边默许，供货价最终敲定到了92折。
“那行，基本框架就是这样。”
程莉一想到张杨“跑步”的画面，就觉得脸红心跳，赶紧结束话题道：
“我们今天就加紧注册公司，回头合同细则出来后，我发你一份确定。”
“如果没什么问题，明上午我们签合同，后天凌晨就可以正式开始供货了……”
“行啊，没问题。”
张杨对这样的合作方式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了。
想到接下来和品正集团会暂时进入“蜜月期”，他没忘帮李坤找补面子道：
“程总，麻烦你帮我给坤少转达一下——我刚刚有急事，脾气可能急躁了一些，让他不要介意。”
“另外我既然答应了他‘卤海鲜’的事情，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尝试……”
“嗯，嗯，好的。”
程莉挂断电话，想要把张杨的意思转述一遍。
但旁边一直在侧耳倾听的李坤摆摆手：
“小姨你不用重复，我刚刚已经听到了。”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这种对方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不过现有的合作框架，既能保证25家酒店的口碑稳中有升，还能让我在新公司里赚点私房钱。那就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说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操作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了。”
“他之前说的急事，难道就是跑步？”
“究竟是跑什么步，比一个月几千万的生意还重要？”
“咳咳，这就不知道了……”
程莉轻咳一声，不愿和自己外甥聊起这个话题。
因为不知为何，全程和张杨电话交流下来，她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另外一边。
张杨还不知道，他刚刚和小梦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为，给程莉心里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暴风骤雨。
白日做梦。
饶是张杨今天时间很紧，他还是在小梦这里呆了两个小时。
因为作为一个懂男人的女人，她会在过程里不断给你带来新奇与惊喜，让你根本停不下来……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
两人的交集，更多的还停留在身体层面。
当一切云歇雨停，刚刚还亲密无间的两人，忽然就像陌生人一般，变得没有太多话题可聊。
小梦对她“九街九公主”的过往，以及“舞蹈女主播”的职业，都有些羞于启齿。
而对于张杨生意场上的事，她不懂，她也不好意思多打听。
包括蒋志超。
虽然她没和他没有发生过关系，但作为真实存在过的“前男友”，这也是两人话题之间的禁忌。
而对于张杨，一时也不知道话题从何聊起。
未必和她聊，她以前经历的那些男人？
不妥。
未必和她聊，她和自己注定不会有明媒正娶的未来？
也不妥。
张杨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话找话的问道：
“小梦，你现在斗音有多少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