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随便薅！
那个叫刘桂芬的中年大妈本想和张杨装个陌生人，直接拿出三块钱，就要买三个鸡爪。
谁知张杨温和的笑道：
“不好意思哟阿姨，一个人一天只能享受一次首单优惠。”
“所以一块钱一个的话，我只能用两个小朋友的名额卖您两个。”
“行吧，两个就两个。”
刘桂芬见张杨认出她，非但没有出言讥讽，反而是礼貌相迎。
这让原本已经做好据理力争的她，心情忽然大好。
“你们家的鸡爪，的确是非常好吃。”
“喏，后面这些都是我们小区楼下的老熟人，我带他们过来照顾你生意的。”
“谢谢阿姨，既然这样，我再免费送您一个吧。”
张杨一看后面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基本都是没什么购买力。
但他这个门面租金便宜，平时人流量只能算一般。
现在有人愿意帮他免费宣传，虽说每卖一个一元钱的鸡爪他要亏几毛钱。但流量时代，几毛钱一个的获客成本，已经算是很低很低了。
再者说，几毛钱就能买来一条系统后台的“好评”。
一个“好评”又能兑换50克的“千香百味果”，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好吗！
中年大妈却是受宠若惊。
“哟，这怎么好意思呢？小伙子你做生意也是要成本的嘛……”
“没事，我新店开业，最主要的是先做出口碑。”
“阿姨您义务帮我做宣传，而且又是我店里开业的第一个客人，这样，我再送您一个吧。”
张杨说着，又往已经有3个鸡爪的塑料杯里夹进一个卤鸡爪。
“哎哟哟，谢谢，谢谢小伙子。”
中年大妈笑得合不拢嘴：“小伙子你格局大，有眼光，今后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的。”
“那就谢您吉言啦！”
“啧啧，小伙子嘴真甜，看着又是一表人才……”
中年大妈高兴得不行，眼看再聊下去就要给张杨介绍女朋友了。
张杨连忙摆手，示意后面已经排起了二三十人的长队。
张桂芬这才拉着两个小男孩心满意足的往外走。
边走，还边给后面排队的人卖力宣传：
“给你们说，这个绝对是整个渝州最最好吃的鸡爪！那味道，啧啧，我想起就忍不住流口水……”
张杨苦笑不得。
原来和大妈化敌为友，不过是两个鸡爪的事情。
苏雯见后面排起了队，也是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鸡爪，简单擦洗后过来帮忙。
这二三十个人里面，大部分都是中年大妈带来的邻居，买的基本都是一人一块钱一个的鸡爪。
也有一部分人是被他们吸引过来的过路客。
等排到了才看到这么奇葩的规定，但想着来都来了，那就顺带买两个吧。
两个鸡爪6块钱，平摊下来其实也就是市场均价。
但是第三个鸡爪以后卖10元一个，这就让绝大多数的人望而却步了……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有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络腮胡大叔，原本排队后只买了两个鸡爪。
但闻着让人口舌生津的肉香。
看着鸡爪金澄澄的上佳卖相。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直接在店门旁拆开了一次性的手套……
轻轻的啃上一口，络腮胡大叔的表情忽然一下就凝固。
半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
他把嘴里的残渣全部吞下，然后开始不顾一切的狼吞虎咽起来……
过了很久。
络腮胡大叔神情陶醉的咂巴了一下嘴，又忍不住吮吸了一下手指头，这才悠悠点评道：“味道很好！”
“老板我想再多买点，不用再去排队了吧？”
“嗯？”
张杨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提高音量对后面排队的人道：
“购买超过10个鸡爪以上的都不用排队，可以从我这边走VIP通道购买。”
后面排队的人群一阵喧嚣。
有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却终究没有站出来。
张杨继续问络腮胡大叔：“第三个以后的鸡爪是10块一个，您看要买多少？”
“给我买30个，不我再想想，还是买50个吧。”
络腮胡大叔忍不住又唆了一下手指，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一次性手套摘下。
张杨倒还算淡定。
毕竟系统评分95的卤鸡爪，口碑发酵后肯定会大卖特卖的。
今后这种一次性买几十个鸡爪的人虽然不会太多，但肯定也不会太少。
可后面那些排队的人就不淡定了啊。
有人忍不住惊叹道：“大哥你是真有钱啊，买500块钱的鸡爪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啊，有钱的人世界我们真的不懂。”
“看着没，这才是真正的土豪！”
络腮胡大叔倒是坦然一笑：
“什么土豪啊，这不是我们老板平时喜欢卤味，我想着给他送份礼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
10块钱一个的鸡爪，自己吃起来有些奢侈。
但三、五百块一份的礼品，如果能让领导吃后赞不绝口，却是千值万值了。
当下，就有人从排队的队伍中站出来，挤到张杨这边：
“老板，给我装30个鸡爪。”
“我要25个，我女神最爱这种小零嘴！”
“好吧，我也要25个，这鸡爪说不定能合我女儿班主任的胃口。”
……
剩下那些排队的人，虽然还是觉得10元一个的鸡爪太昂贵。
但别人都愿意三五十个的买，自己排半天队，1元买1个岂不是太浪费？
于是单独买1元1个鸡爪的人开始少了。
加5元，花6块钱买两个鸡爪的人越来越多。
加上中途又有一个美女插队买走了40个鸡爪……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杨展示柜里十多斤的卤鸡爪就所剩无几。
而路过被吸引过来排队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张杨拢起剩下的十多个鸡爪，正准备提醒更后面的人别排队了。
这时一个暖暖的小手拉住了他，萱萱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道：
“叔叔，鸡爪爪可不可以不要卖了，萱萱还没有吃饱呢！”
啊哈？
张杨竟然忘了这一茬。
再看这小妮子马上就要溢出眼角的泪花儿，张杨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行吧，剩下的鸡爪都给萱萱留着。”
“好耶，叔叔太棒了！”
萱萱说着就要往张杨身上蹭。
不知为何，平时一向爱干净的张杨，竟然也不嫌弃萱萱手上、脸上全是油，近乎本能的就抱起了她。
萱萱也不见外，侧过可爱的小脸蛋，附在张杨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叔叔，记得这是留给我的鸡爪爪，不要给妈妈偷吃掉了。”
“好的，保证只给萱萱一个人吃。”
张杨佯作小声的承诺，还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她的小鼻梁。
“叔叔真好！”
萱萱开心得不行，把张杨抱得紧紧，后面更是噘起油乎乎的小嘴巴……
“mu^a!”
张杨当时就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