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的初次试探,也比远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本以为会强烈阻止他的大哥,只是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愿多言;他知道,大哥这是默认妥协了。
而他潜在的竞争对手老五,也表示不发表任何看法,他不支持,也不反对。
至于老二、老四和老六,他相信,就算他们不支持自己,也不会反对自己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基本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只需要想办法说服父亲就行了。
你问那些大臣?呵呵!现在的他们,都只是刘家的挂件而已。
正在刘镇武乐呵的幻想时,刘镇国的话将他带回现实,也将众人的目光带到老四刘镇财身上。
“老四,老婆儿子都管不住,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跟着去你老丈人家啊,是不敢吗?”
相较于5个弟弟的豁达,老大夫妻俩倒是另类的,特别小肚鸡肠。
他们两口子很少会领别人的情,倒是谁得罪过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就算抛开国主位置不说,就单单吴艳丽骂过他们,刘镇财顶撞过他们;就让两口子心里很难释怀,总会下意识里各种冷嘲热讽。
然而,今天的刘镇财可不是往日的刘镇财了。
虽然不清楚儿子让他这么做的目的,但这还是儿子第一次郑重的让他帮忙;而且,就算是为了自己出口气~
他今天~
准备豁出去了~
“哼哼哼~”
“哈哈哈~”
“咳咳~”
刘镇财突然冷笑后又大笑,然后指着刘镇国:“教导老婆孩子这方面,我当然是不如大哥优秀了。”
“把老婆教导的,表面尊敬公公婆婆,背后却偷着骂他们。”
刘世与和张萱武同时看向刘镇国两口子,两口子虽然依旧强势的抬着头,可脸却不知觉的红了起来。
刘镇财继续说道:“表面上兄友弟恭的,背后却处处揭弟弟弟妹的短,处处给弟弟侄子们使袢子。”
兄弟几家也同时看向老大一家,他们的脸也更红了些。
其实大家都不傻,心里也都非常清楚;奈何老爹老娘极度宠爱老大一家,他们也只能咽下苦水。
而即使如今有人直接点出,他们还必须得装出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们可不是老四一家,能倚仗智商缺陷,背后又有吴家这个靠山。
他们还想好好的过日子。
“老四,大过年的,你可别胡说,大哥大嫂不是那样的人。”身为兄弟里面除了老大外,最有话事权的老三刘镇武,出面劝解道。
谁知,刘镇财直接对刘镇武说道:“三哥,你还不知道吧!你背后的那些丑事都是大嫂帮你传出去的;给你和你儿子使袢子的人也是大哥找的,明儿当年的事~”
“够了~,四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刘镇权连忙打断道。
不知道?我们兄弟里面可能就你知道的最晚。
您今天这是彻底不打算好好过了?
刘镇财帮助过他几次,他不想刘镇财不好收手。
谁知,刘镇财又看向他:“你迟迟生不出儿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你女儿的事情~”
“老四,差不多得了。”老二刘镇文也不愿事情太过了,到时候老爷子一旦发火,谁都不好过。
“二哥,你整日被人架空,过的倒是逍遥;可你儿子身为教育部长的儿子,在校园内开文具店都能赔的底朝天,没怀疑过吗?你儿子几次离婚,你不知道原因吗?”
兄弟几个都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老六虽然不想开口,可是不说不行啊。
“四哥,你先冷静点!”
果然,刘镇财听后转向了他:“老六,之前你部队大院和你们家被下毒的事情~”
“老四!”
“酒喝多了就回去躺着,不要大过年的在这耍酒疯。”刘镇国故作镇定的呵斥道。
“耍酒疯?”刘镇财转向刘镇国:“我这可不是酒疯,是真疯,你们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众人心道:我们是领教过了,可你以前最多也就是殴打自己的老婆,哪有今天这么疯啊;难道是病情严重了?还是出门忘记吃药了?
“说道教育儿子,我儿子虽傻,但他最多也就是顽劣些;可不会想某些人一样胆大包天,制毒贩毒、残害百姓、无法无天~”
刘镇财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可这次打断他的却是张萱武。
“老四,你今日这般目无尊长的,都是你媳妇教你的?”
刘镇财双眼通红的看向张萱武,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直视母亲。
“目无尊长?您能确定我是您的儿子?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你们捡来的。”
“放肆,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还不赶紧跪下道歉。”刘世与看见妻子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面无表情的呵斥着刘镇财。
然而刘镇财却是越来越胆大,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爽快。
“跪下道歉?”刘镇财突然加大声音:“今天~”
“就是你们把我的腿打断,我也不会跪下。”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而真正有错的人,就那么让你们一直惯着?”
张萱武一听,哭着跑了出去。
刘世与瞪了刘镇财一眼,然后说道:“老大媳妇,去安慰一下你妈。”
“老四,你今天到底抽的什么疯?”刘世与的语气依旧平淡。
刘镇财呵呵一笑,头一次与刘世与对视着,半晌后,笑着说道:“都说知子莫若父,难道您真的不清楚?”
“好,很好!”刘世与点点头:“你这是长大了啊!”
“您都老了,难道我们还长不大吗?”刘镇财收起笑容。
众人心道:完了,这个年彻底没好了。
刘世与眼睛一眯:“你这是在说~,我老糊涂了?”
刘镇财刚想开口,兄弟几个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可不能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啊。
“哎~”
刘世与看了刘镇财半天,最终还是深深的叹口气离开了。
看着刘世与有些步履蹒跚的样子,刘镇财突然有种莫名的心酸;兄弟们松手后,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随手打开瓶酒,一个人默默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