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吐着蛇信子,还没发现陈予澄。陈予澄咽了咽口水,慢慢起身,想往门外走去。凳子却与地板摩擦出声,绿色的蛇头立马锁定陈予澄的方向,慢慢游移过来。
陈予澄拿起手边的书本砸过去,陈予澄的呼吸急促,手也颤颤抖抖,直到砸了第三本书才砸中蛇身,陈予澄立马抓住这个空隙朝外跑。
陈予澄只顾着埋头跑,到楼梯转角就撞进一个硬挺的胸膛,也没看是谁,就拉着人家一起跑。跑下了一段楼梯,身后的男人步伐慢了下来,陈予澄想着蛇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就松开握着的手腕,抚着胸口喘起气来。
陆绍寒看着陈予澄莫名的行为,等到陈予澄缓了过来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跑那么快?”询问的语气带着担忧。
陈予澄这才注意到自己拉着跑的是陆绍寒,看到男人脸上的沉静,陈予澄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哇,办...办公室有...有...有蛇!”听到陈予澄带着哭腔说完,陆绍寒脸上的沉静就裂开了,握着陈予澄的双肩,上下打量着陈予澄,检查有没有伤口。
衣服只是凌乱,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脚腕也是粉白粉白的,没有咬痕和血迹。陆绍寒提起的心放下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没被咬吧?”陈予澄抹着眼泪,抽泣着开口:“没...没有,我们快走吧,太恐怖了呜呜呜!”说完就捏住了陆绍寒的衣角,想把人往外扯。
陆绍寒捧住陈予澄的脸,看着陈予澄的眼睛,带着安抚开口:“我要去办公室看看那条蛇还在不在,你在这等我可以吗?”陈予澄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抓着陆绍寒的手腕,声音弱弱的,带着哀求说:“我害怕,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
面前的女人眼睛水汪汪的,包住了一汪泪,小巧的鼻头微红。陆绍寒也硬不下心肠拒绝,“那你跟在我后面。”说完就把人拉到自己背后。陈予澄狠狠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手还紧紧捏着陆绍寒橄榄绿的衣角。
陆绍寒小心地迈出步子,时不时回头看看还在抽泣的陈予澄。就这样迈着一小步一小步才到了办公室,陆绍寒拿起门边的扫把,扫视着整个办公室。
看到地上拱起的书,用扫把慢慢翻开,陈予澄也探出头看,想着情况不妙就拉着陆绍寒跑。还好地上的书只是对半朝下翻开才拱起的,不是蛇藏在下面。
陆绍寒扫视完整个办公室可疑的地方,也等了有一会,没有蛇的踪迹。就放下扫把,慢慢退出教室,护着陈予澄离开了学校。
路上有许多嫂子,陆绍寒便拉着陈予澄到一棵树后,递了张手帕给陈予澄,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味道,“擦擦脸,你刚刚也看到了,蛇已经不见了。我们收拾一下心情,待会大吃两碗饭,好不好?”陈予澄听到陆绍寒僵硬的哄人语气,心情的阴霾也散了些,大声地嗯了一声。
陈予澄慢慢平复了心情,扯了扯陆绍寒的衣角,陆绍寒低头看了她一眼,“好了?那我们走吧。”于是两人走出大树,期间陈予澄看到草丛都会瑟缩一下,陆绍寒就把陈予澄拉到右边,右边是石凳,没有草丛。
两人慢慢地走,陈予澄才后知后觉,因为在陆绍寒面前哭了很丢脸,低着头嘟嘟囔囔地小声问:“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陆绍寒看了眼当鸵鸟的陈予澄,也没笑她,“我去打饭听到彭师傅说你这么晚了还没来打饭和还水壶,遇诚就叫我去学校找你,他去家属院找你。”
陈予澄还是当鸵鸟,“噢,今天谢谢你了。然后我那啥的事别告诉我哥。”陆绍寒挑了挑眉,“那啥是什么?”
陈予澄觉得这个男人忒坏,明明知道,还要明知故问,“就是美人鱼哭了,眼泪会变成珍珠这种事!”陆绍寒恍然大悟般开口:“噢~美人鱼的眼泪还会变珍珠啊。”
陈予澄终于抬头瞪了眼陆绍寒,就自己生闷气快步往前走了。
陆绍寒看着陈予澄气鼓鼓的背影笑了笑,终于不再害怕了,开始生自己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