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在清欢院与李戈谈了自己的想法,李戈表示支持时茜的所有决定,同时声明户部归还的欠款、抵账的田庄、房屋都是时茜的。
李戈说道:“父亲早把属于哥的那份给哥了,所以国公府现有那些明面及私下的生意、田庄、商铺都应该是妹妹一个人的。
如今哥给茜儿打理这些生意,茜儿要觉得哥做的还不错,就奖励哥一些零花钱。
哥觉得茜儿凡尘仙迹的主意不错,哥想凑份子往里投钱,到时茜儿给哥分红如何?”
时茜笑着说:“好,不仅凡尘仙迹,还有醉红尘、天上人间、地都等产业的收益,茜儿都给哥分三成。”
李戈说道:“多了,一成就行。”
时茜说:“一成少了,三成哥嫌多,那便两成吧。
哥,等我完成课业,我们去看看父亲留下的那个院子。”李戈点头答应。
与李戈说完话,时茜想着自己拿到欠款了,就解了皇帝、玄灵等人的乌鸦嘴符箓。
还了钱拿回欠条的户部尚书王宇初,带着欠条及要归档放回府衙的地契、房契入宫觐见皇帝。
王宇初在勤政殿前看到皇帝、玄灵的狼狈样,心里打起鼓,自己用那些破烂东西去糊弄贞瑾伯爵真的明智吗?
等贞瑾伯爵发现被自己给坑了的时候,会不会也把他埋土里。要不这几天想办法再筹些银钱,再给伯爵送去。
皇帝看到王宇初便问欠款是否还给伯爵了?王宇初把欠条奉上,却不敢提用田庄、商铺抵账的事。
皇帝看到徐福手里的欠条,钱已经还了,这事是不是该了了。也巧了,那边时茜正好给他们解乌鸦嘴符箓。
因此,皇帝话音一落,玄灵的嘴巴就松动了,皇帝也有所感,便尝试把脚从玄灵嘴巴里抽出来,这次再没阻碍轻松的抽了出来。
玄灵的嘴巴却合不上了,下颚骨脱臼了。
皇帝吩咐人给玄灵复位下颚骨,自己在徐福及两太监的搀扶下,单腿一蹦一跳的回勤政殿。
御林军正想动手把玄灵弄出来,被玄灵制止,玄灵让御林军先轻敲一下试试,再砸石板开挖。
御林军看着方才砸石板吐血如今还昏迷的人,知道玄灵担心什么,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拿起锤子轻轻砸了一下,玄灵与孙复阳立即疼的大叫起来,那个拿锤子砸的御林军,胸口也犹如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
玄灵气了这共情符箓并没解,若自己强行破土而出,必会粉身碎骨。
玄灵让御林军去禀告皇帝,让徐福带着他的门人去趟伯爵府请罪。
玄灵知道伯爵府哪有高手,硬刚没有好处,只会吃苦头。
皇帝现在虽不那么怕玄灵了,但也不想弄的太难看,毕竟自己与萧家也有矛盾,萧家那边的高手鬼魂未必会用心帮他给他脸面,因此玄灵也不能得罪狠了,面上必须过得去。
皇帝还让徐福带了一些补品及一千两银子过去,自己的私库被盗,自己也穷,一千两是咬着牙送的,谁让自己今天和玄灵合谋算计贞瑾伯爵与伯爵府呢。
徐福领着玄灵的门人到伯爵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戌时)。萧陆把徐福等人领到中堂,徐福说明来意,见萧陆面露难色,便说道:“萧管家,有什么为难的就言明,莫让咱家瞎猜。”
萧陆说道:“徐公公,戌时内院院门已关,伯爵便不再见客了。徐公公圣上身边的人,当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伯爵知道来的是徐公公,定是要见的,只是……”萧陆指了指云霄宫的人接着说:“他们就不便进内院里。”
徐福在其他人那里或许会装一装,摆摆谱,可在伯爵府那是不敢,听萧陆说内院门关后伯爵不见客了,便与萧陆说竟然伯爵不便见客了,也不敢强求,让萧陆帮忙给伯爵带几句话。
萧陆点头应下,云霄宫的人先送上万两银票才说:“师祖说云霄宫与伯爵府以前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是惺惺相惜,以后就是亲如一家。
之前发生的误会,就此作罢,握手言和,如何?”
萧陆说道:“我这就命人去传话。”
徐福与云霄宫的人等了两刻钟,去传话的人便回来了,说已经把云霄宫的话禀告伯爵了,伯爵服了安神汤已经睡下了,便不出来问见客了,望徐公公见谅。
伯爵又说玄灵道长说的极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懂的,以前那些误会不会放心上的,让云霄宫的人也回吧。
云霄宫听了来人的话,就与徐福回宫了。
第二日,皇帝与玄灵住的那个宅子小,玄灵与他的门人住不开为由,给玄灵在宫外另安排了住处。
皇帝给玄灵安排的新住处离伯爵府不远,就隔一条街。
这消息是时茜下课回来时,从李戈那听来的。李戈送西红柿、土豆等菜及菜谱去百味斋,回府时看到云霄宫的人在那出入,差人打听来的。
李戈说道:“哥本来还担心,那西红柿在市面上还没有,贵人们不敢吃呢。
谁知道还没到百味斋后厨呢,武威侯世子就要尝尝了。
武威侯世子在百味斋吃了西红柿炒鸡蛋、家常豆腐、炸薯条、土豆球等几个菜式,就买了上百斤的西红柿和十几斤土豆……”
时茜说道:“人们愿意吃,能卖出去就好,西红柿亩产上万斤呢,我们自己消化不了那么多。
我还在想若卖不出去,就制成番茄酱,制成番茄酱能放就久一些……”
李戈说:“卖鲜果也不耽误卖酱呀,那番茄酱也做一些出来卖。”
时茜应了声行,但有人手才行。说到人手,时茜觉得明日自己要去一趟百花寨看看,又招了多少人。
时茜发现自己又开始忙起来了,自己淘换的那些药材,要炼成丹药,有离的帮忙,自己真轻松不少,今天炼制的丹药,一次就炼制成功了真好。
次日一早,时茜与李戈打了招呼,穿上隐身斗篷就独自前往百花寨,在百花寨时茜不但见到萧司还见到长隆、萧起。
长隆与萧起都带了一些人过来,如此一来百花寨聚集了快两万人了,如果时茜今日不来,萧司也要进城去伯爵府找时茜了。
时茜庆幸自己让小天把每栋宿舍楼又加高了六层,容纳这些人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来的多是男子,时茜原想快过年了给女子提供工作,让她们挣点零花钱,买衣裳或头绳头花的。
可她们不愿来,自己也没辙。时茜把人送进地都,让萧司、萧起、长隆与李戈交涉交接,自己做做样子跨上极光去天上人间木屋,炼制丹药。
晚上回来的时候,李戈与时茜说:“地都里又多了3000多个房间,做床的木料差很多,一时找不来那么多。不过,打地铺也没关系,地都里不冷,地面也不潮,能睡人,且没有床能住更多人呢。”
时茜说道:“一个房间最多住十人,不能再多了,不然我怕房间气味会难闻,把房间弄脏了。”
李戈道如今没装床的,正是十个人一个房间。
李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要与茜儿说。”
时茜问什么事,李戈就说道:“今日府里收到不少拜帖,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女眷当家主母或嫡女送来的……”
时茜说道:“真稀奇,我受封谢恩那日,她们一个都没来道贺,这个时候来干嘛。本伯爵现在可没空见她们。”
李戈说道:“茜儿,此一时彼一时,你受封时昏君、皇后、太后都不待见你,甚至昏君等人还在想着怎么整治你,朝中的大臣那个不知昏君的心意,因此肯定不会让自己家的女眷与妹妹交好。
昨日之后,朝中大臣知道昏君也忌惮妹妹,当然不敢再不把妹妹放在眼中,便让家中女眷与妹妹交好。
茜儿,你以后要参加宫宴的,这些人也是宫宴的常客,因此茜儿还是找个日子与她们见上一面。”
时茜想了一下说:“那让春杏帮我回帖吧,这些日子本爵身体不舒爽,等过些日子再请她们来伯爵府烹茶赏梅吧。”说完就让春杏把帖子拿上。
春杏拿拜帖的时候,李戈问时茜道:“今日茜儿去了百花寨后才上学,耽搁了时间,师父可有责怪茜儿。”
时茜笑着说:“茜儿只要把师父留的课业做好了,师父便不会怪茜儿。”
李戈听了问道:“那今日茜儿的课业做的如何?”
时茜把自己今日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时茜说完,李戈说道:“茜儿,真厉害。都已经开始炼丹了。”
时茜不好意思的说:“哥,我这不算厉害啦,我炼制的都是初级品阶的丹药。
我只是按照师父给的丹方炼制而已。等我能自己写丹方,炼制药的时候才能算得上厉害两字呢。”
兄妹又说了几句话,李戈便催促时茜回去歇息。
半个月后,时茜把置换的草药都炼成了丹药,又花了五天时间打理自己种下的草药,做完这些一个月就过去了。
当天吃完晚膳,时茜与李戈说自己做完课业了,师父对自己做的课业还算满意,因此可以让自己休息一段日子。
时茜说道:“哥,我们明日就去醉红尘那边看看,顺便看看户部抵账的那条街。
看完那的商铺,我们再去看田庄。”李戈应了好。
回瑶光院的路上,时茜看到有东西从空中飘落,便伸出手去接,那东西未到手心已融化了,手指上冰凉的感觉,时茜开心的说:“下雪了。”
夏禾看着在雪中转圈圈的时茜说道:“女公子莫玩了,我们快些回屋吧,衣服若打湿了,会冻着的。”
时茜问夏禾下雪的时候百姓会不会打雪仗、堆雪人。夏禾摇了摇头说:“不会,下雪的时候,大多数百姓都会在家中待着,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没有厚的棉衣棉裤,在家中拢盆火取暖待着……”
时茜回到瑶光院,进到屋里,屋里很暖和,冬雪与秋霜、映日在屋里陇了三个火盆。
时茜想了一会,决定到地都那歇息,天气太冷了,洗澡不方便,而作为南方人的时茜有每天洗澡的习惯。
瑶光院中留了阮林两位嬷嬷守夜,其他人都随时茜到地都去歇息,时茜让冬雪把自己屋里烧的炭盆给阮林两位嬷嬷送去,同时让冬雪嘱咐两位嬷嬷,屋中烧炭窗户不能关严实了,留出一条缝,保持房间通洞。
到了地都,时茜歇息的时候让净月去了一趟隔壁,看看李戈是否也歇在地都,若李戈也歇在地都在隔壁就约明日一起用早膳。让蓝玉自己在房中的厨房做,就不用去大厨房取了。
第二日早上,时茜洗漱换好衣裳下楼,看到李戈已经来了,在客厅里播放自己录下的皇帝、玄灵倒霉的影像呢。
时茜说道:“哥,这都看了几遍了还看,不闷呀。不如,把这抹了,录些新的。”
李戈说道:“留着不行吗?昏君的糗样太好笑了,抹了看不到,可惜了。”
时茜回道:“这是玄灵镜,不是玄天镜,玄天镜才有保留影像的空间,玄灵镜没有,不抹的话,就只能看这段了。”
李戈又问:“昏君说的那段话可能留下来?”
时茜说道:“那段话到时能留下。”时茜已经把它炼制成魔音石了,魔音石可以保留多段声音。
李戈虽然觉得删除那段影像有些可惜,不过,想着妹妹说要拍别的,妹妹主意多,说不定又能拍出比这更好笑好玩的东西呢,就同意了,但提了一个要求。
李戈想给昏君放一遍,算是警告,让昏君以后少找茜儿的麻烦。
时茜答应了,当天夜里李戈与时茜一起潜入皇宫,给皇帝播放了那天玄灵魂录下的影像及魔音石的声音。
时茜与李戈吃了早膳,就去了英国公买下的那个妓院,妓院里居住的花娘、老鸨、打手听到英国公的女儿贞瑾伯爵要收回这院子做生意时,心里都升起一股悲凉。
不过,她们都没有埋怨,说不恭不敬的话。她们很感恩英国公,这些年英国公对她们这些不受人待见的帮助颇多,英国公过世后,她们就知道有这样的一天。
贞瑾伯爵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愿收留她们也很正常,只是她们往后该出哪里,哪里有她们的容身之地,想到这一些花娘就低声轻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