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摸了摸极光的头说道:“你把云淘师哥咬了,所以云淘师哥就把你卖了。”
极光说道:“他饕餮的皮比寒铁都硬,我根本没把它咬疼,到把我的牙嗑得生疼。
他当时也没生气,不过他生什么气呀,他又不疼,疼的是我。”
时茜说道:“我出来布施时有嘱咐红叶、蓝缕、墨竹三人每日给云淘师哥送吃食,难道她们三个把这事忘了。”
极光听了说道:“她们没忘,她们每日都会送吃食来鉴天司,鉴天司有阵法她们送食物来都放鉴天司外头。饕餮不是拿着食物出去打架,就是在鉴天司外头把食物吃光了……”
时茜安抚着说道:“咱们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你说云淘师哥常去找人练习,会顺便把食物带着,那云淘师哥带走的只是一餐而已,那还有一餐不是吗?我嘱咐她们一天送两次的。”
极光说:“才不是呢。打架不耽误他吃饭,但凡我慢一点,我就什么都吃不上。我吃的时候,都会给饕餮他留点,他却什么都不给我留。他把我那份吃了,我当然要找他要了,他还会给我些肉干口粮,谁知道那次他会那么过分,让我吃老鼠。”
时茜还没说话,一旁的侯将便笑了起来,时茜不明所以问道:“侯将师哥你笑什么?”
侯将说道:“你吃了云淘的肉干后,发现那些肉干很美味,玉虚宫送来的那些吃食味道就变寡淡了吧,于是你便故意不吃玉虚宫送来的那些食物,让云淘一个人吃了。
到外头玩了一天的云淘回到鉴天司,看到食物的时候也没多想,也不知道你这小心思,就把食物吃光,毕竟浪费食物可耻,何况云淘的胃口本来就大,再多的食物他都能吃下。
他以为留在鉴天司的你已经吃过了,所以想当然的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当他知道你没吃,他把你那份也吃了,所以他就把肉干给你吃。
你知不知道云淘手里那些肉干自己都不舍得吃。
给你吃一两次还行,你还想经常吃,云淘他又不傻,两三次后,他要还不明白你的小心思,他都不用混了。”
时茜听了侯将的话也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极光你坑云淘师哥的肉干吃,不过云淘师哥已经用给你吃老鼠来教训你了,怎么还会把你给卖了。”
与云淘接触过后,时茜知道云淘不是记仇小气之人,得罪他的人,他教训之后,就算盖棺定论了,绝对不会一罪二罚。
侯将说道:“云淘是发现这家伙真身,觉得可以给你做个伴,才把它给卖了。”
时茜与极光同时看向侯将,时茜说道:“你说云淘师之所以把极光卖了,是为了把极光送来给我作伴。可云淘师哥怎么能保证,极光一定会到我手上呢。”
时茜说完这话,便想到侯将,侯将师哥怎么会那么巧就碰上极光的拍卖呢,于是时茜就问出口了。
怀里的极光说道:“才不是碰巧呢。我已经被拍卖十几次了,他才来的。”
时茜怜悯的看着极光说:“你这么漂亮卖了十几次都没卖出去呀,这肯定不是你的错,是哪些人没眼光。”
极光略带嫌弃的看着时茜说:“你没搞清楚情况,不要乱安慰好不好?不是我卖不出去,是没人敢买敢拍。”
时茜不解的问:“为什么?”
这次极光没有说话,侯将便开口为时茜解惑,因为极光每次拍卖的时候会告诉所有人,它是鉴天司的,它之所以在这里是云淘把它送过来的。拍卖的人怕招惹到云淘与我,当然不会买它。
时茜看着极光说道:“你能说话,那你怎么不与我说话。”极光抬头“喵呜”叫了一声后,便闭上眼睛懒洋洋的待在时茜怀中,尾巴一甩一甩的。
时茜不解了,侯将这才告诉时茜,云淘把极光卖给拍卖行的时候在极光身上用了魔音符箓,让极光可以说话。但极光当时不说话,直到拍卖的时候才说话。
拍卖行的想解极光身上的魔音符箓,却没那能耐。想找云淘,把极光退还给云淘,却无法找到云淘,让极光自己走,极光又不肯走,且每次拍卖时,这家伙都会上台,让拍卖行的人,拍卖它一次。
时茜忍不住笑着问极光这是何苦呢,以云淘师哥的能耐,敢招惹他的没几个,再加上侯将师哥,那就更没人想沾了。
如果极光不说话,云淘师哥或侯将师哥找来时还可以往不知者无罪上推,可偏极光却当着那么多人面表明了,或许有傻大胆的认为极光是说大话,不过当见识了极光身上的魔音符箓后,也就知道极光没说大话了。
时茜也明白了云淘是如何能保证极光一定会到自己手上的,云淘师哥只要保证极光到侯将师哥手里就好了。能解开极光身上符箓的只有侯将师哥,极光又在拍卖行说自己是鉴天司的,鉴天司是侯将师哥的地方,拍卖行为了把极光送走,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事一传开,侯将师哥得到消息肯定会过去看一看。
时茜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给侯将师哥传递这个消息的,他们并不知道侯将师哥身在哪里。时茜问侯将他们是怎么把消息传给他的。
侯将没有说话,怀中的极光冲着时茜喵喵叫,时茜忙用御兽符箓听极光说话,极光告诉时茜,在下三界人们把侯将视为凶兽,所以对侯将并不待见,但在上三界,侯将可是神兽圣灵祥瑞,到处都有供奉侯将的庙宇,在上三界想把消息传给侯将,带上贡品去供奉侯将的庙宇,与侯将的神像通灵就可以了。
极光还告诉时茜,在下三界也有侯将的神像,但在皇宫宫门前或皇陵里。时茜这时才知道侯将师哥为什么不说话,侯将师哥是不好意思啊!时茜说道:“侯将师哥,你送我一个你的神像呗,我把它供奉在天上人间那,这样有事,我也能第一时间找师哥商量。”
侯将看着时茜,时茜忙冲着侯将点头,说道:“侯将师哥,你就答应了吧。”侯将嘴角上扬,应了一声嗯。时茜见侯将答应了,便给侯将鞠了一躬。
时茜刚站直身,就看到侯将的脸色变得肃穆了说道:“有人来了,是云霄宫的人。你也该回府去都已经丑时了……”
时茜应了声好,通过小天回到天上人间的木屋,时茜找来纸笔,把木箱上的符文的意思,写下来。
按着写下来的符文意思,开始练习画符。时茜用笔在纸上先把符画出来,没一会纸上便画好了一道符。时茜放好笔,把画好的符拿起来看。也不知道自己画的对不对,时茜把符放桌上用镇纸压好,把符的样子记在心里,便开始用灵力画符。
半个小时后,放着废石的箱子从乾坤荷包里飞了出来,箱子上的符文发出耀眼光芒,光芒散开后,箱子变了模样,变成莲花灯盏的模样。时茜睁开眼,莲花灯盏亮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主人,你终于召唤我了。”
时茜说:“抱歉,我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上面的符文,以为你就是普通的箱子。”
“没关系的,主人。”
时茜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有什么本领?”
“我没有名字,我是共工炼制的神火法器,我可以把任何东西变成火灶,主人有我炼制时就可以不用担心会炼废了也不用担心点不着火,更不用管火灵石的等级,就算一阶的火灵石,有我在,也能让它达到九阶的威力……”
时茜忙问:“一阶的火灵石怎么达到九阶灵石的威力。”
“有我在数量够就能达到呀。”
时茜问道:“一阶的火灵石要达到九阶的火灵石的威力需要多少颗?”
“十万颗。”
时茜捂脸说:“十万颗一阶火灵石的灵力够我炼制一千颗九阶火灵石了。”这就是个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时茜接着说:“你可有办法把放在你那的废石处理掉?”
“可以,主人是想在这处理呢还是回九州再处理。主人,是想干烧,还是想再废物利用一下呢。”
时茜忙说:“这东西太危险了,就在这处理吧。可以吗?不会有什么危害吧。干烧是怎么烧,怎么废物利用。”
“放在我这里就不危险了呀。若是一直在一个地方销毁,那会有些危害。那可以一个地方烧几颗,或者在下雨天或下雪天时多烧,这样就没什么危害了。
干烧就是挖个坑,把我放里面让我自燃。
废物利用,就是我把这些废石的灵力嵌入灶台里,那灶台上就会出现我的标识,有需要时点击那个标识,灶台里的灵力就会释放燃烧,可以烹饪食物、烧水等,不需要的时候再点下标识就可以关上。
若是废物利用,需要的时间就长一点。
或者主人可以考虑开炉炼制东西,这样消耗能快一些。”
时茜听了说道:“放在你那,真不会出危险?”
“若是有危险,玉虚宫还有主人你都不知道被烧几回了。”
时茜说道:“那选废物利用,现在你与我就去地都,把地都那的灶台都打上标识。”说完时茜便让小天送自己去地都。
时茜来到地都便开始忙活了,时茜刚打了十个标识耳边传来“女公子。”
时茜转头看过来,长荆、长沙两人正站在门口看自己呢。时茜站直身说:“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还没休息。”
长荆回道:“禀女公子,属下等人怕来的人不老实,到处乱跑,夜里便安排人巡查,现今正是属下与长沙当值,看到这里有亮光便过来查看。”
时茜说道:“我在查看这些灶台,看看有没有损坏不能使用的。
今日之后,这里就要启用了。”
长荆说:“这事无须女公子亲自动手,交代属下办理即可。
女公子回去歇息,属下与长沙定会查看所有灶台。”
“主人,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把我交给他们,由他们拿着我打标识也行。”
时茜在识海里与它说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主人完全可以相信我。”
时茜听到它的回答,就与它说:“你的名字为离,在八卦中离卦为火,而你是控火的法器。”时茜听到法器回应了自己,它喜欢离这名字。
时茜让长荆每检查完一个灶台,若无问题,就用离在那灶台上留下标识,就是拿离在灶台上戳一下,时茜拿着离亲自给长荆、长沙演示了一下,然后把离交给长荆,有吩咐长荆等所有灶台都检查完,都打上离的标识,就把离送回瑶光院。
离与自己已经契合,时茜可以随时把它召唤回去,但时茜想着还是低调一点,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它是法器好些。
时茜吩咐完长荆,就返回瑶光院。
时茜一回到瑶光院就被春夏秋冬日月给包围了,春杏等人抱怨着说:“女公子,你走的时候与我们怎么说来着,你怕是忘了吧。
说去取个东西,很快便回来。让我们不用跟着了……”
冬雪对着春杏嘘了一声,春杏看着脱了衣服闭着眼睛的时茜嘟了嘟嘴,把时茜脱下的衣服放好,夏禾、秋霜扶着时茜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把帷幔放下。留下映日与净月作陪,春夏秋冬悄悄退出卧房。
时茜其实还没睡着,只是怕听春杏等人的抱怨,才把眼睛闭上,等夏禾、秋霜放下帷幔后,时茜睁开了眼睛,瞄了一眼,就再次合上眼睛,放心安睡了。
“女公子醒醒女公子……”时茜睁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的看着唤自己的人,很久时茜才看清是冬雪,时茜揉揉眼睛说:“冬雪怎么了?。”
冬雪一边给时茜净面一边说道:“女公子,徐福公公来府里宣旨了,你要起来去接旨……”
徐福在伯爵府中堂站了半个小时都还没看见贞瑾伯爵出来,即使这样徐福及其他人都不敢在心里、脸上有半点不快,玄灵与皇帝都惧贞瑾伯爵,他们就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