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迟语嫣不解地问道。
顾景年凤眸微勾:“没什么。”
“你们收拾好了没?”苏明轩从另一个房间走进来。
抬眼的瞬间,顾景年的身影突然凑近,把迟语嫣挡的严严实实:“走吧。”
说是内部宴会,实际上,顾家邀请了不少行业内的勋贵。
几人凭邀请函进入场内,刚一亮相,便引来众人围观。
最出众的莫过于迟语嫣,一袭法式斜肩晚礼服,丝绒质地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腰部,勾勒出纤细的曲线,礼服下摆随着走动摇晃,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腕。
无声之中,诱惑众生。
挽着的顾景年高大俊逸,两人缓缓走来,好似一副美好画卷。
只是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稍迟一步的白母目露轻蔑:“这穿的什么,又露肩膀又露背的,一股子风尘味,也就过去那种女人才穿的这么暴露。”
“现在的女人啊,是越来越不端庄了。”
白母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让周围的人听个大概。
一时之间,有些男人的目光就变了味道。
顾景年冷冷扫过去,知道他身份的讪讪低下头,极个别的,也被自己的女伴暗中收拾一顿,带离这片场所。
白母有恃无恐,迟语嫣眼睛微眯,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她忽然勾唇一笑:“白夫人今天倒是穿的端庄。”
“呵。”白母挺胸抬头,比着身上的礼服:“还算有点眼力,这可是安德烈大师亲手设计制作的,全球也仅此一件。”
迟语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我说呢,审美这么老土。白夫人,外国人对国人的刻板印象很重的,就拿您今天穿的礼服来说,式样堪比大清时候的了,现在谁还穿这种啊,衬的人老了十岁不止呢。”
话毕,她还装模作样地捂住嘴,看向顾景年,长睫扑朔。
“哎呀,景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白夫人的脸怎么黑了一截啊?”
顾景年轻笑一声,环着她的胳膊。
低头,附在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没有”。
对面白母的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迟语嫣揉揉温度上升的耳朵,没有再开口打击,省的吵起来搅了主家的兴致。
她退让一步,白母却不依不饶。
对着顾景年一阵输出:“景年,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家人的?从小我就看你是个冷心的,没想到长大了还真是,胳膊肘净会往外拐,为了一个女人连底线都没有了!”
“帮着小贱蹄子对付自家人,亏你做得出来!”
“怕是连老祖宗的墓朝向哪里都忘了吧!”
白母从上一辈的恩怨说到最近的不对付。
就那么几件事,到了她嘴里,仿佛能说出朵花来。
她喋喋不休,白永胜在一旁看戏,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又或者,他喜闻乐见。
顾景年听得不耐烦,皱眉打断。
“白夫人是只记得怨不记得恩吗?那照您这么说,我应该把和白家的商业合作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