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玻璃应该看不到什么的吧?”
“感觉怪怪的。”
“闺蜜的男朋友在外面,我却在里面洗澡。”
邱明月局促的清洗着曼妙的身体。
目光不住地往磨砂玻璃外瞟动。
生怕季耀尚会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越是往这个方面想,她心里面就越是紧张。
再联想自己先前那般不知廉耻的就往季耀尚怀里钻。
心里头,更是羞恼的不知所以。
开始懊悔起自己刚才的举动。
“要是让晚晴知道,我真的是百口莫辩!”
“不能再耽误了,时间越长,我心里越是愧疚!”
邱明月将脑子里倏忽浮现出的荒唐念头,迅速的甩掉。
加速清洗的速度。
说是加快,可对邱明月这样注重个人卫生,又整整两天一夜没有洗澡的女孩子来说。
简单的清理一下,也需要半个钟头。
足够药效发作。
邱明月在浴室里穿戴整齐,对着镜面,再三确认自己衣服没有任何的褶皱。
这才用浴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转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季少,等我头发干了,我们就一起出去吧,这里面待久了,总感觉特别的压抑。”
站在浴室门口的邱明月,望着整个人都蜷缩在席梦思大床上,还背对着自己的季耀尚,微微有些狐疑的小声唤道,“季少?”
半分钟,悄然而逝。
季耀尚蜷缩的侧躺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邱明月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瞟动间,见到床头柜的那杯水被喝的一干二净。
顿时间大惊失色,惊呼出声,“季少,你把那水喝光了?!”
她紧张的扑到床边,抬手将背对着自己的季耀尚翻了过来。
这不翻过来还好,一翻过来。
季耀尚的表情,让邱明月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只见此时的季耀尚,双手紧紧地环抱于胸。
瓷白的牙齿紧咬,面色通红,是一股病态的红晕。
整个人都如同煮熟了的螃蟹!
蜷缩在一起,浑身都在颤栗。
被邱明月盯着许久,季耀尚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有些不太像话。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水杯的方向,说了句废话,“那水里面,加了东西!”
“出出出去找人,救我!”
邱明月慌张的点头,轻抚着季耀尚的额头,感受到烫手的温度,再三安抚道,“季少,您放心,我这就去找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着,她扭着丰腴的腰肢。
也顾不上仪态。
蜜桃臀在季耀尚的目睹下,扭动着跑向门外。
不多时,又去而复返,咬牙道,“季少,那电梯我打不开,按钮不管用啊!”
季耀尚依旧蜷缩着身子,一副即将要爆炸的表情。
心里冷笑。
你当然打不开!
卡片在我怀里,你怎么打开?
再说了,让你打开。
老子这加了料的水,不是白喝了?
“好痛苦!”
季耀尚整个人后仰,脑袋不住地砸向床垫,咬着牙怒骂,“宁北这个狗娘养的,等老子出去,一定要弄死他!”
“监控!”
邱明月下意识的望向监控,看到那已经只剩下电线的摄像头处,苦恼且无奈的看向季耀尚,“季少,监控也被你砸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你!”
季耀尚倏忽的坐直身躯。
目露猩红,直勾勾的盯着邱明月。
邱明月下意识的双手抱胸,连忙后退几步,满脸惶恐的望向季耀尚。
“你!放心!”
季耀尚咬着牙,像是忍着千刀万剐的痛苦,“色是刮骨钢刀。”
“我我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瞧见邱明月的下意识反应,季耀尚心里开始了疯狂吐槽。
哎呦喂!
这下意识的防备,要不要这么明显阿喂?
拜托,我刚才可是救了你,要解救你脱离苦海的大恩人啊。
你这么防备,良心就不疼嘛?
就因为多了两斤肉,都摸不到良心的吗?
一般情况下,主角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又或者,艰难的咬牙决定,牺牲自己,解救恩人?
怎么到我这里,就换了一个态度啊。
大反派不是人呐。
大反派中了迷药,不需要人救的啊?
“季少……”
邱明月望着季耀尚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却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心里愈发愧疚的呢喃,“我……我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跟晚晴她,我实在没有办法允许自己,去伤害晚晴。”
不能伤害林婉晴,就能伤害我这个恩人了是吧?
季耀尚心里腹黑的讥诮。
表面上却是义正言辞的摇头,“你不用解释,我能够理解,再等等,说不准再过几个钟头,上面就有人下来救我们了。”
噗!
说着,季耀尚咬破舌尖。
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像是浴火攻心,伤到了五脏六腑。
那架势,哪里还能够再等几个钟头?
像是再过几分钟,就要爆体而亡似的。
“季少,我……我能不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地方?”
邱明月着急了。
看眼下这架势。
要是再不帮忙。
怕是季耀尚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再怎么说,那都是她的恩人。
不能因为林婉晴,就让她忘恩负义。
哪怕不能触及底线,用一些其他的方法。
她咬咬牙,只要能够救季耀尚,也愿意妥协。
“色是刮骨钢刀,我不同意!”
“季少,事出突然,情况特殊,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邱明月,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违背男性的意愿,你松手!”
“季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命!”
“邱明月!你住手!邱明月,啊啊啊啊,好难受啊,你别再过来了,我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更痛苦了!”
“季少,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只要能够救你的命,我愿意尝试!”
“邱明月,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季少,您您……您真的是季耀尚啊?”
“人如其名!”
ter……
“季……季少,再等等吧,你都已经有一个钟头,没有喊痛苦了,再等等,或许就有人下来救我们了。”
“无声才是最震撼灵魂的痛苦。”
“季少,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已经对不起晚晴,再继续泥潭深陷,我出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晚晴。”
“放心,我就在外面转转。”
“季少,你不是说色是刮骨钢刀?”
“色是刮骨钢刀,我天生骨头就——硬!!!”